“是谁？快说啊！”
林尔总算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
“我不知道。”凯尔萨斯面色凝重道。
“你说啥？！”林尔瞪大了眼睛，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瞎”了。
“我说我不知道啊......”凯尔萨斯一脸无辜，和林尔大眼瞪小眼。
此刻的林尔，就仿佛听小说，好不容易熬过了无聊的情节，看到了自己最关心结局，正要准备揭开真相。
要来了，要来了，高潮要来了！
结果作者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主角临死前的一个梦境而已，不好意思，作者要烂尾啦～
林尔上前抓住凯尔萨斯的肩膀就疯狂摇晃。
面色癫狂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就去问啊！去问五灵王啊！”
凯尔萨斯大惊失色：“小友，小友你理智一点啊！”
“荔枝？你让我怎么荔枝？”
也不知道永恒神殿这个奸商，为什么要给自己发布一个这么离谱的任务，目的是什么？
如果愿意，祂自己肯定分分钟就能知道幕后之人的身份吧？
甚至林尔怀疑，祂现在就是知道的，只是故意搞自己心态罢了......
......
“所以说，你并没有看见幕后出手的人是谁？”搞清楚来龙去脉后的林尔问道。
“没错！”回想起那段经历的凯尔萨斯显然也是心有余悸。
“我只记得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出现后，仅仅一击！”凯尔萨斯悲戚道。
“原本势如破竹的联军就死伤惨重。”
“好在对方的阶位太高，并且大概率是在界外出手，打出一击后就收手了。”
“或许是为了避免直接毁灭这个世界吧。”凯尔萨斯道。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世界太过弱小，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否则对方直接降临，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即便面对这样的伟力，凯尔萨斯也没有放弃。
对方出手显然有限制！这是他们的机会！
他修整后重振擂鼓，说服各族联军和首领不要放弃。
可没想到，面对此等伟力，联军中部分摇摆派产生了动摇。
跟着凯尔萨斯有好处的时候，他们自然愿意跟着他。
但是现在，明显是五灵圣族背后站着的强者更恐怖啊！
最关键的是：五灵圣族在关键时刻抛出了橄榄枝！
他们声明，只要部分种族愿意倒戈。
五灵圣族不但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愿意许诺一定的好处。
在接下来的统治中，赋予他们类似“管家”的角色，让他们比起其他的种族身份地位要高一些。
要知道，人只有在走投无路下，才会愿意死战。
一旦有了退路，就很容易妥协。
不得不说，先以武力震慑，后以利益分化，五灵圣族确实高明！
这两者缺一不可！
在这种分化的策略下，部分种族的首脑狠狠地心动了。
于是他们表面上附和凯尔萨斯，但却在后续的一场关键战役中背刺了他！
看着胸口穿心而过的利刃，凯尔萨斯心如死灰，只是淡淡问道：“为什么？”
周围的联军，昔日的盟友都是不敢看他。
“放弃吧，凯尔萨斯，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是啊，这么多年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还是活下来了吗？”
“五灵圣族的大人们说了，愿意放过我们，但作为领袖的你，必须死！”
“就是，你不是愿意为我们牺牲吗？现在献祭你一个，我们其他种族都能活，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
受到世界庇护的凯尔萨斯自然没那么容易死。
他心如死灰，在逃走后隐居在不同的地方，准备就此了却残生。
“所以，你找上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林尔喝了口水，淡淡道。
他可不会相信对方千里迢迢来帮自己，还消耗世界之力庇护自己只是觉得好玩。
凯尔萨斯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又突然语塞。
这个世界，连自己都放弃了，为何还要求助两个界外异族？
这片土地，真的还有拯救的价值吗？
片刻沉默后，这位前半生一直在为解放‘五灵天国’的老人却只问了一个问题。
“能和我讲讲，外面的世界，你们的蓝星，是什么样的吗？”
林尔对凯尔萨斯这个一心为公的老人，还是有一丝敬意的，而且他还帮过自己。
所以他也从一个底层百姓的视角，简单介绍了一下蓝星目前的情况。
这并不会泄露什么机密，就算有机密，林尔一个普通人能知道什么？
在林尔一番解释后，他总结道。
“整体而言，还是强者为尊，但相较于你们而言，普通人也能活出一点点尊严，就是这样。”
不论蓝星是否处于一个更大谎言中，但相较于五灵天国真的已经好了太多。
至少老有所依，弱者也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比如从事一些体面的支撑性工作。
至于凯尔萨斯？
说实话，即便当年没有外力介入，联军最后赢了。
林尔对于凯尔萨斯是否能够处理好胜利果实的分配也是存疑的。
他太过伟光正太过理想主义了，所以才会被这群所谓的“盟友”背刺。
但看着如此颓丧的凯尔萨斯，林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稍微安慰一下他的。
于是思考片刻后，他对凯尔萨斯道。
“你有时间在那里悲天悯人，还不如同情一下自己的泌尿系统和肛门。”
“他们可惨了，既要承受你胡吃海喝后的恶果，还不能随意出去溜达和出风头。”
凯尔萨斯：“......”
他知道这个人族少年恐怕是在以一种比较“新颖”和“猎奇”的方式开导自己，只是自己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
“是吗，我明白了，感谢二位的坦诚。”凯尔萨斯闭目，仿佛解开了什么心中的枷锁一般。
这个世界，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他睁开双眼，继续道：“两天前，二位驾临此界后，世界母亲就仿佛看到了变数和希望一般。”
“我收到消息，前去接应二位。”
“五灵圣族在圣地的那群老不死恐怕也有所察觉。”
伊格纳临死前也提到过圣地，林尔直接问道。
“所以除了明面上的五灵王，他们背后还有个圣地，里面有些隐藏boss是吧？”
“没错，五灵王在明面上维持统治，由圣地族老亲封。”
“圣地长老会一共由5人组成，五灵圣族各出一位。”
“每一人都是族内的最强者！”
“而圣地.....”凯尔萨斯叹了口气。
“圣地原本是由世界意志开辟出的一片独立空间，赐给五灵圣族做为发家地的存在。”
“五族的圣地族老在圣地封印了世界核心，并且供奉五族至宝‘奥术之心’。”凯尔萨斯解释道。
林尔：“......”
如果是这样，世界意志赐下的空间，成为最后自己被封印的地方，也属实是很讽刺了。
“我对两位没有什么别的请求，寻找二位也只是遵循世界母亲的意志而已。”
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这个世界的未来如何，我想将选择权交给二位！”
林尔和苏夜对于拯救世界，尤其是一个异族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林尔刚打算说些什么，凯尔萨斯就打断道。
“我会持续对二位施加世界之力的庇护。”
“不论二位来此所谓合适，我都能保证二位达到最终目的前，不会受到来自于世界的干扰。”
“你们想做什么，我也都不会反对。”
“拯救世界也好，毁灭世界也罢，不管不顾达成你们的目的后拍拍屁股走人也行。”
“我说过，我对二位没有别的请求，你们只要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就好。”
“甚至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尽管提，我一定倾力相助！”
林尔和苏夜对视一眼，随即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对你、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好处吗？”
凯尔萨斯洒然一笑：“或许，只是想把这个世界的水搅浑罢了，就像你说的，千篇一律的一潭死水，有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一个旧时代的失败者罢了。”
“我也想看看，这个世界，是否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林尔无语：“这么相信我们？”
凯尔萨斯笑道：“相信你们的是世界母亲，不是我。”
“而我也只是在赌。”
“赌圣人降世！”
......
被天罚和凯尔萨斯这么一搅和，林尔连开宝箱的心思都暂时没有了。
万一开出个垃圾或者二阶才能使用的物品只能干看着，影响他的心情。
离开凯尔萨斯所在的棚户区后，苏夜问林尔道：“林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林尔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抱歉苏夜，接下来恐怕无法按照原计划，先去杀光五灵王了。”
既然暂时无法查清楚幕后之人是谁，那只能改变策略，换种方式将他钓出来。
比起五灵王的嘴很严，林尔更担心他们都签订了什么“不能透露消息”契约。
两万积分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
不过只要计划能成功，那什么五灵王，都是事后顺便杀了的事。
苏夜笑道：“你是队长，你来安排就好。”
他对林尔有着充分的信任。
林尔简单和苏夜沟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苏夜面露古怪之色。
“这......林尔，你确定这样能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