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法术?
迎着众人千奇百怪的目光,
李玉峰转念一想,只好将计就计,坦然道:“法术这个就太玄了,不过是一些心理学上的小技巧罢了。黄景怡,你怕是没有见过真正厉害的人。人类世界可是有很多超能力的。知道‘短睡者’吗?每天只需要睡4到6个小时,然后全天都精力流沛,一点都不会犯困。这样的人,每二十个人里头,就会有一个;双手同用,大脑可以两线并行,两只手可以同时做不同的事情,这种能力的人,一百个人里头就有一个;有些人拥有‘超级视觉’,可以看清很细微的细节,这样的人四百个人中就有一个;像我这种饭量大,体能消耗快的人,每一万中也有一个。还有拥有超级味觉的,拥有超级计算能力的,各种历害的人,很多的。你以后可得擦亮眼睛,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法术。很多看着很玄的能力,其实是可以经过训练得到的。”
李玉峰看黄景怡还想说什么,连忙小小地给黄景怡的精神力来了一下,打断了黄景怡的思路。
“来,吃你喜欢吃的鸡屁股。”
把鸡屁股夹进黄景怡的碗里,堵上黄景怡的嘴。
黄景怡根本不吃鸡屁股,直接又夹回了李玉峰的碗里。
也就忘了还要再问什么了。
蔡长河笑了笑道:“晚上大家都没什么事吧?”
得,
要喝酒。
蔡书记都开口了,谁也不敢不喝啊。
有事也要说没事啊。
至于什么开车来的借口,提也不用提。
蔡书记见大家不反对,便道:“菜多,那就喝一点。”
蔡威立刻起身去拿酒。
就用了李玉峰拿来的酒。
两瓶飞天。
蔡威笑道:“正好李玉峰带了两瓶好酒。”
蔡威也是个会喝的,验了酒没什么问题。
才把酒打开。
邢春丽和蔡新月不喝酒,只倒了茶水陪着。
保姆把分酒器和酒杯拿了过来。
蔡威忙着分酒,蔡长河没说话,现在就有点冷场。
一省大佬在场,就算是在家里,大家也很拘束。
李玉峰却不想冷场。
看向一边的蔡新月道:“新月姐,我也是文科生哦?”
蔡新月很安静。
很少会主动去展开某个话题,多数时间都是以听为主。
任何时候,都感觉像在思考一样。
当然,像她这样面容姣好的女生,也并不需要太主动。
自然会有人主动和她攀谈。
多数时候,只要她愿意交谈,交谈才会继续。
蔡新月微笑道:“中文系?”
李玉峰摇头道:“大学时选的是法律专业。不过其实也是要学法制史,思想史。中国的法制可以上溯到春秋。早期的一些重要的典籍,既是思想史,也是法制史,更是优美的诗书集。不像国外,制度条文,一板一眼,枯燥泛味。咱们这边,同样一本《韩非子》,有人是当历史读,有人是当散文读,我们是当法制史来读。说起来,还是咱们老祖宗历害!”
蔡新月很认同,于是问道:“你也读历史的吗?”
李玉峰道:“当然,学法律也得了解当时的历史环境。一切法,皆为适用法。法律是解决那个时代的问题的。要想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设定法律,必须要看历史。不仅要看,还要深入进去看。”
蔡新月想了想道:“我不是很了解,在我想来,中国现行的法律似乎与过去的相去很远。你认为,学这些对现在的法律,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呢?”
蔡新月可能并非不了解。
可是,她还是想听听李玉峰的想法。
至少,在她看来,李玉峰是个有想法的人。
所以,她干脆把姿态放低一些,用了请教的方式。
李玉峰道:“鉴古知今。不仅法律,万物皆同此理。变来变去,无非还是这么些人,这么些事。原理上总是相通的。看历史,看中国法制史对我而言,只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法律一定要符合现实,不能脱离现实。”
蔡威分好了酒,一边派酒,一边接话道:“咱们中国法律的起源,是春秋时期的法家流派吗?”
李玉峰道:“大致上可以这么说,法家也是后人命名的。春秋时叫刑名之学,后来才叫律学。西方法学理念传过来时,才有法学的概念。法家也算是春秋诸子百家中比较受重视的一脉了,秦以法兴国,把法家推上了顶峰。法家可兴秦,却无法治秦。很快秦就亡了。可是,我们都知道,依法治国的重要,我们现在也一直在提要依法治国。可见法学是可以治理国家的。所以,我一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是儒家站了主导,成为了主流一脉。为什么不是名家,农家,墨家等其他家,偏偏是儒家。新月姐,这里头,有必然性吗?”
蔡新月看着李玉峰。
也不知道李玉峰是想考考自己,还是有意请教。
这个问题,要回答可不轻松。
不过,这对蔡新月来说,并不是难题。
只不过,她并不想这么容易就回答李玉峰罢了。
于是,蔡新月反问道:“你对儒家了解多少呢?”
这,
有点难为李玉峰了。
蔡新月的意思很明白。
如果你对儒家都不了解,那和你说了也是白说。
天底下玩心眼最多的人,只有两类人。
一类,是官场上的人;另一类,其实就是老师。
官场上的人玩心眼,是天天实战;
老师是天天分析古人的事迹,分析来分析去,玩心眼成了自己的下意识。
正好,李玉峰在官场,蔡新月是老师,两人论起心机来,可谓是半斤八两。
蔡长河看李玉峰发愣,借题发挥道:“小李啊!能说出‘草木有本心,何须美人折’这样有风骨的话,想来对儒家精神是有了解的吧?”
这刀补的。
李玉峰看了看张一一。
这话肯定不是张一一说给蔡长河听的。
坐实了。
黄荣升,就是个碎嘴。
自己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这些领导的八卦心。
看来,今天蔡长河还想从侧面了解一下自己的本心。
自己的本心是啥?
之前,李玉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和谢晚雪聊过之后,他才渐渐清晰了一点。
为人民服务,说的太大。
他朴素的想法就是:自己过好点,家人过好点,最后有能力再让他能照顾得到的人,过好一点。
仅此而已。
可这个心,其实多数人都有。
真要把这个心放大,说成为人民服务,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也没有那个能力。
真要这么说出来,那就是在唱高调。
想了想只好说道:“蔡伯伯,我可是正宗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主义的践行者。儒家思想,我能接触到的,无非是课堂上学的那些不成体系的东西。再说,儒家在董仲舒之后,已经改造的面目全非了,实在是研究的少。”
蔡长河可不听这些,直接说道:“一个合格的共产主义者,也要充分地了解其他的世界观。这样才不会思想孤立。不要紧,只管说,说得不好,也没人会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