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晏也是反应迅速,赶忙伸出双臂,将江瑞牢牢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同时,他面色冷峻如霜,眉头紧皱,对着那些跪地的使者冷声喝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言语之中,满是威严与不满。
此时,跪在最前方的那位使者缓缓抬起头来,此人名为贾博,乃是从南疆而来。据闻,他还是萧晏那在南疆的小外甥——死对头,贾烨的堂兄呢。
只见贾博一脸恭敬之色,向着江瑞拱手说道:“启禀圣主,此夜明珠实乃我南疆的镇国圣物啊,但自两百多年前起,它便失去了主人的踪迹。这些年来,南疆的境况每况愈下,环境愈发恶劣,就连牲畜们都缺少足够的草料,导致经济日益衰败。”说到此处,贾博不禁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虑之情。
“实在走投无路之下,吾等只好恳请大祭司施展神术推算一番,看看圣主是否尚存于世。结果大祭司给出的答案竟是圣主身处北方最为奢华的宫殿之内。”
“于是乎,我南疆之王当机立断,命我等携带这件圣物速速赶来此地。却不想,今日当真在此处得见圣主尊颜......”话未说完,这位堂堂七尺男儿,竟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抬起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花。
周围众人听到这番话语,皆是惊愕万分,面面相觑,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唯有贾博那略带抽泣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萧晏那张俊朗的面庞上,此刻竟缓缓地浮现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他微微抿着嘴唇,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闪烁着,似乎想要掩饰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然而,当他的思绪稍微沉淀下来之后,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将这片刻的尴尬抛诸脑后。
因为在他心中,只要江瑞能够平安无事,那么其他所有的事情相较而言都显得不再重要了。哪怕像刚刚见识了一些令人惊讶不已的事,也无法与江瑞的安好相提并论。
江文瞪大了双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江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朕可是这堂堂盛朝的皇帝啊!
江文心中暗自思忖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作为一国之君,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身边人的情况了如指掌,然而此刻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始料未及。
这可是朕最为疼爱的崽崽呀......
他怎么就……
江文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宠溺和疼爱,但紧接着又被惊愕所取代。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从小就在自己膝下承欢、天真无邪的小家伙,即便疏离了,自己也经常暗中打探他的消息。
崽崽竟然会有着如此惊人的身份——附属国的圣主!
这样的事实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江文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试图理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终于!江文那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如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只见他毫无征兆地猛然一抽,瞬间将身后侍卫腰间所佩之剑夺入手中。紧接着一个迅猛的转身动作,锋利的剑身便稳稳地横在了贾博的脖颈之上。
此刻,江文眼中的恨意与杀意仿佛燃烧的烈焰一般,熊熊不可遏制,根本就无从隐藏。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贾博,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们南疆……到底是什么意思?”其语气之恶劣,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完全没有了往日里江瑞所熟知的那份温柔。
此时的江文,犹如一头被激怒到极致的暴怒雄狮,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任何人胆敢踏入他的领地并对他有所冒犯,都必将遭受雷霆万钧般的反击。“朕的皇子,怎会莫名其妙成为你们南疆的圣主?这其中究竟有何阴谋诡计?快给朕从实招来!”江文怒目圆睁,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着剑柄,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而出。
“说!若有半句假话,朕定让尔等生不如死!”江文再次怒吼道,其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已然陷入了一种极度狂躁的状态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贾博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但他还是强撑着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下息怒啊!此……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阴谋。我南疆每一任圣主诞生之时都会伴有祥瑞之兆显现,然而近两百年来,唯有二十年前曾出现过一次祥瑞。可自那之后,我们便四处寻找这位圣主,却始终一无所获。直……直到最近才发现,原来当年的那位圣主便是您的皇子殿下呀!”
江文听完这番话,手中的宝剑依旧未放下来,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祥瑞?哼!就凭这虚无缥缈之物便能认定吾儿是你们的圣主?简直荒谬至极!”
此时,江文不禁回想起儿子江瑞出生时的情景。当时确实有奇异的彩云飘浮在空中,还有阵阵香气弥漫四周,百姓们皆欢呼雀跃,庆祝丰年将至。
祥云瑞霭升天空,万民欢腾庆丰年,
也正因如此,自己才给他取名为“瑞”,字“云霭”。
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吗?江文心中暗自思忖着,目光愈发凌厉地盯着面前的贾博。
江文冷冷的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编造的谎言。”
萧晏这时开口道:“皇兄,且先听听他们还有何话说,若真是有诈,再处置不迟。”
江文看了萧晏一眼,哼了一声,稍稍撤下剑。
贾博松了口气,接着说:“陛下,我们带来了证据,这次带来的那颗夜明珠,只有圣主才能开启其中隐藏之物,里面记载着圣主身世以及南疆未来发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