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别哭,先听我说。年初例行清点证物房的时候……”讲到这里,老马有点恍神,据鹅城同行说,查到的小偷还真是清洁工。
要不是确定炎琅没有这方面的动机,也不可能这么蠢,他都要怀疑是这小姑娘买通的清洁工。
办的案子多了,有些东西他见怪不怪了。
“炎琅,偷东西的人上个月查到了,但是他死了。”
意味着线索也断了,这种重大失误,相关人员肯定被处罚过,可惜对寻找遗骸并无意义。
“马叔叔,我怀疑是尚世权偷的,查查他身边哪些人年前去过鹅城。因为我做的梦里,身处的环境很冷。”
老马本打算说点什么,想想有些多余,直接挂了。
鹅城那边听到他的建议,还真有点激动,这意味着尸骨上可以查到证据,要不然干嘛冒险来偷?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遗骸早就被毁掉。
杨小南清楚得很,就算没亲眼看见,也能猜到。
而且还清楚尚家冒此险是为报复她,本以为能弄死她,结果到现在她还在他们面前可劲蹦哒。
不过,跟她一样。尚家能想到去偷她尸骨的办法,也是因为她出手弄尚江生留下了痕迹的缘故。
如果当初没有切断与前世的联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让尚家人一直龟缩到今天的。
等警方调查结果的时间里,杨小南正好去考驾照。
临牌早就过期了,车上不了路,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前几天王参帮她送书柜上来的时候,顺便帮她在主山公路上立了几块牌子——私人领地,禁止参观。
真的有闲得无聊的人跑来找她,见不到人,就当春游踏青,还拿着露营设备,灵犀山下热闹得很。
整得她现在下山极为不便,哪还敢冒险无照驾驶。
遇到阳光好的日子,野餐垫随处可见。还会留下一些没收干净的垃圾和烟头,最后都是她自己请人清理。
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等他们新鲜感过去。
杨小南是包的教练车,这样更快,但还是要把学时学满才能参加考试。
挺折磨人的。
今天在山下等教练来接的工夫,她刷到蒋进楠的寻母作品,阴秀估计也刷到了。
毕竟热度不低,翻看蒋以往的作品,相同内容已经有五六十个了。
要不了多久,况悦的视频就该被阴秀的“善心”老邻居们发出来啦。
百忙之中的杨小南多了点生活小期待,近期又得多刷新闻了,害怕瓜吃漏。到底是哪三个梦外人员,她真的很想知道。
“等久了吧?”
教练是个外表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大姐,谢连联系的。
实际上也确实好说话,前一个学员来晚了一个小时,她就延后了杨小南的时间。
“嗯,是等了挺久。”
大姐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不好意思地解释:“上个学员说他家楼上半夜打架,他被吵醒后一直没法入睡,起晚了。实在对不起。”
“打得这么厉害吗?”杨小南问。
“什么?”大姐突然反应过来是指打架动静,说道:“我看他眼睛都是肿的,估计是真没睡好。可能楼房不隔音吧。”
杨小南忍下了为什么不报警的废话,没再多问,开始今天的练车。
大姐知道她是来走形式,很放心地躺在副驾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
“这家商场位置偏了点,每周四打折,价格比其他地方都低。你要是买衣服,就挑这家。”
杨小南点头,懒洋洋的摸着方向盘。
“左边那家灌汤包比福瑞记好吃,还不用排队。开了十几年了,都是真材实料,我娘家就住在这片。”
“前面是不是羽绒服反季甩卖?要不咱们开进去看看能不能挑件合适的。我老公一件衣服可以穿三年,都是反季买的,能省不少钱。”
杨小南二话不说照做,山上很快就要入住种植工人,她也想去挑点床上用品布置宿舍。
二人的学车过程基本上就是这样,杨小南把江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摸熟了,几天时间下来连导航都不用开。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又来晚了。”
上次来晚杨小南就不是太客气,大姐这次为节约时间把学员都带了过来,等她练车的时候顺便送小伙子回家。
“师妹,都是我不好,今天又起晚了,我们楼上那男的真他妈有病,天天打老婆……”
杨小南听人叫自己师妹感觉好新鲜,后座小哥哥一句话打两个哈欠,白眼仁上全是红血丝。
正想问为啥他不报警,oK,停了快一个月的搬砖业务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首次变成男人,身上多了点东西有些不习惯,但是上半身颇为轻松……
现在她也是可以堂堂正正拍胸膛听到砰砰响声的糙汉了。
杨小南马上打开手机查看时间,发现是五天前,也就是教练大姐第一次来晚的那日。
楼上动静确实很大,这间卧室连着阳台,能清楚地听到上面传下来的撞击声。
刚才那一响,八成是脑袋撞到了衣柜上。
她跟着声音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可以想象,楼上是满屋子追着打。不是说男人打老婆吗,但是怎么没听到女人的喊叫声?
“没人报警?”她还是这个疑问。
决定上楼去看看,不知道换成男人的身体,在夜里能不能隐身?
刚想到这里,她就变成了空气人。
一梯四户,过道里静悄悄,杨小南穿墙察看,敢情这层就“他”一家人。
这幢楼只有十六层,楼上就是顶户,从斑驳陈旧的墙面推测,是个老小区。
“老婆,对不起,打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杨小南到的时候,楼上已经打完了。坐地上的男人抱着女人抚摸,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他腿上的女人呈昏死状态,嘴里塞着毛巾,乌青的脸颊被毛巾撑得鼓起。
鼻血还是什么血,糊了半边脸。
一颗掉落的牙齿沾在女人头发丝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
现在时间凌晨四点,不知从几点开始打的,楼下住户若这时候入睡,早上还真起不来。
“出梦!”
杨小南回到车上,直接问所谓“师哥”,“昨晚你楼上的男人又打老婆了吗?”
“你也知道了?”小伙子打了个哈欠,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擦眼泪,说道:
“是啊,经常打,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半夜,苦不堪言。”
“那你们为啥不报警?”杨小南没好气地问道。
“我搬过来半年,悄悄报过一次,那男的认罪态度好,很快就被放回来了。他每次打他老婆,都说是因为女的想离婚。”
教练大姐道:“问题是怎么一直没离掉?女的是不是傻,天天被打还不想办法逃走。”
小伙子道:“事情应该不是我们外人想的那么简单。反正我是怕了,不敢再报警,那男的估计有超雄症,电梯里遇到我都不敢看他。”
杨小南出来就是想了解这个,默念:入梦。
pS:漏掉了一个挺搞笑的《疯狂养老院》,可惜不好嵌进来了,因为现在进行的都跟主线有关。后面看看番外能不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