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萌难以置信地看着周严。
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嫌她恬不知耻纠缠他?
柳雨萌的心跌入谷底,表面却在强颜欢笑,“周严,我承认,我对你确实存在私心,但是这次我给你送药,并非别有用心,而是承担我的过错。”
周严无动于衷,“我不需要。”
他的心果真硬如磐石!
柳雨萌抿了抿唇,“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吧,反正我拿回去也用不上。”
“你的东西,就该是你负责处理。”
周严直接将纸袋塞到她的手上,冷酷地转身离开。
柳雨萌盯着那抹颀长英俊的身影,气恼得几乎要将手中的纸袋撕碎。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汪蔓蔓,你竟然如此嫌弃我!”
柳雨萌气愤地跺了跺脚,将纸袋丢进垃圾桶,她强忍着眼泪,拨通一个号码。
“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周严回宿舍放资料,看到薛恒杰在收拾行李。
经过今天的那场闹剧,周严和薛恒杰算是正式撕破脸。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
周严从书架上拿了两本明天上课要用的书塞进背包,转身离开宿舍。
殊不知,周严前脚刚走,杨飞后脚就回了宿舍。
“薛恒杰,你这是干什么?”杨飞一脸懵,“你已经找到实习工作,要搬出去住了吗?”
薛恒杰和杨飞的关系不错,他收拾的动作顿了顿,点头:“是,我和女朋友说好了,跟她合租,上下班也方便。”
杨飞真心替他高兴,“你小子行啊,我不过几天没来学校,你不仅脱单成功,事业也有了起色,不错不错。”
薛恒杰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你呢,你的伤养好了吗?打算去哪家公司上班?”
“早就找到啦。”杨飞眉飞色舞地说,“周严的公司缺一个宣传部长,我去给他打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咱们组队跟周严一起创业,好有一个照应。”
周严私下竟然找了杨飞?!
薛恒杰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里不平衡。
是了,周严就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排挤他。
所以今天不肯给他半分颜面,放过刘晗。
杨飞迟迟等不到薛恒杰的回应,以为他和实习公司签了合同,不好抽身,干笑道:“我只是建议,不过以你的能力,在哪里都能混得开,周严的公司处于创业期,未必适合你。”
薛恒杰冷漠地拒绝:“不用了,周严不缺钱,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到,我不符合他的要求。”
他发泄似的把物品塞进行李箱,不再搭理杨飞。
饶是反应慢半拍的杨飞,此刻也察觉到薛恒杰的不悦。
他不再自讨没趣,简单地收拾行李。
临走前,杨飞还是跟薛恒杰提了一句。
“周严给员工安排了宿舍,地址在海湾区,哪天你有空,随时过来找我玩。”
薛恒杰没吭声,杨飞皱了皱眉,郁闷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海湾区。
薛恒杰一愣,那是本市的富人区之一。
他气得摔了手里的东西。
杨飞那个穷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但人能风光一时,未必能风光一世。
靠人不如靠己。
他们走着瞧!
晚上,杨飞被周严叫来周宅拿东西。
三人难得聚在一起用晚餐。
聊天时,杨飞无意提到薛恒杰。
“薛恒杰变得有点奇怪,我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他,今天我回宿舍收拾行李,跟他说话,他对我爱答不理的。”杨飞叹了一口气,“我在想,是不是我和王冲加入你的公司,没找他,他生气了。”
杨飞和王冲一段时间没去学校,对今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王冲说:“公司处于创业期,各方面不足,资金紧缺,弄不好就倒闭了,我和老周没有把握能撑起来,所以当时没敢直接拉你们入伙,以免耽误你们的前途,到时候履历不好看。”
他喝了一口汤,润润嗓子,继续说:“现在公司逐步稳定了,需要人手,前几天老周和我商量,打算问问薛恒杰的意见,看他是否愿意来咱们公司上班,我忙着手头上的策划案,还没找到机会跟他提这件事呢。”
杨飞兴奋道:“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周严突然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他不会来。”
王冲和杨飞对视一眼,看向周严。
周严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说了,“我和蔓蔓的主意不会变,坚持追究刘晗的法律责任,薛恒杰心高气傲,他要是答应,刘晗把消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他要面子,不可能答应。”
王冲脸色不太好看,“能和钟小蕾玩到一起的人,不是什么好人,薛恒杰不是没有听说过刘晗的为人,他们居然成了一对,薛恒杰的脑子秀逗了?”
杨飞也觉得不可思议,“薛恒杰那么聪明,最擅权衡利弊,他该不会被刘晗下蛊了吧?”
周严笑了笑,“缘分这种东西妙不可言,你们两个单身狗想不通很正常。”
王冲和杨飞:mmd,莫名其妙被秀一脸是怎么回事儿?
吃过晚餐,周严将房产证和一张银行卡递给杨飞。
“杨耀峰登记在妻子名下的那套房,已经办理好过户手续,他卖掉老家的祖屋和果园,勉强凑够五十万,钱全部存在这张卡里。”
“从今以后,你和伯母都自由了。”
杨飞颤抖地接过,不争气地红了眼眶,“谢谢你,周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大家同学一场,你还是我的创业伙伴,帮你是应该的,我也是为了自己。”周严笑着说,“我的公司需要人才,你很合适。”
“我会努力工作的。”杨飞真诚道。
周严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住在这里,帮我通几个游戏关卡。”
杨飞点了点头,“我和我妈说一声。”
三人打游戏打到后半夜。
王冲和杨飞的假期没有结束,周严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悲催地爬起来去学校上课。
周严在出租车上眯了一会儿,下车时,感觉人都是飘着的。
突然,两个男人靠过来,左右架住周严的手臂。
周严一下子清醒了,“你们是谁,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