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对我说谎会付出什么代价!”
初见?
怎么可能是初见?
初见是他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虽然父母早亡,但来到萧家以后,对萧父萧母一直都是特别的体贴孝顺,自己常年在外工作,工作忙不回家,都是初见在他们身边陪着他们,甚至有时=时候他们生病住院了,都是沈初见尽心照顾。有时候他觉得沈初见比他更像是萧父萧母的孩子。这么懂事听话乖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放火烧了萧家,害得父亲当场死亡的人呢?
“萧爷,我没有说谎,我更不敢骗你。我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敢对你再有一丝隐瞒。当年主谋放火烧萧家的人就是沈初见。”
“当年我爸爸听信了她的鬼话,说只要爸爸帮她放火烧了萧家,事成会给爸爸一笔丰厚的报酬,并且会让人带我们离开滨海,去一个没有人查得到的地方。可是,哪知火才烧起来,爸爸就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事发之后,妈妈怕我和奶奶遭遇意外,用所有的钱将我送到了m国,而她,还有奶奶……”说着女人不禁有些抽泣,“我已经七年没见过她们了,我连她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后来,我有了满满,实在需要钱,不得已才联系到沈初见,我告诉她,她每个月必须给我一笔钱,如果没有按时打款,我就会回国,并将她做的所有事情告诉萧家的人……”
听完女人的话后,萧寒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微张着,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此刻,萧寒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会是沈初见所为。在他心中,沈初见一直都是那个善良、纯真且正直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然而,当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李晓瑜时,对方脸上那悲痛欲绝又无比笃定的神情让他不由得心生疑虑。
只见李晓瑜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通红,泪水如决堤般不断滑落。她咬着下唇,声音哽咽地说道:“萧寒,我没有骗你……真的是沈初见干的!”每说一个字,对萧寒来说都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心头。
尽管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愿承认,但萧寒清楚地知道,以李晓瑜现在的处境,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别人,更不敢骗自己。可若是事实果真如此,那么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女孩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萧寒的心里,让他痛苦万分,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站起身,只觉得突然一阵眩晕,险些没站稳,夏淮从后面疾步上前,搀了一把,“萧爷。”似在问好。
萧寒心里的痛他怎么会不知道,突然的得知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居然是家里养了多年的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孩,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萧寒看了夏淮一眼,示意他松手。夏淮松开搀扶着萧寒的那只手,退后半步,等候指令。
“人看好了,别出什么意外。”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刚没走两步,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萧爷,萧爷……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女,她是无辜的,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替我爸爸承受,只求你,放了我的女儿……萧爷……”
眼看着那个男人转身就要离去,李晓瑜心中一紧,瞬间顾不上其他许多事情了。只见她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朝着男人的方向跪行而去,待好不容易爬到男人脚边后,李晓瑜毫不犹豫地开始对着他不停地磕头。一下又一下,动作既急促又慌乱。此时的她早已被焦急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暇思考其他任何事情,满心只想着如何才能让面前的这个男人放过自己幼小的女儿。
然而,或许是因为事态紧急让她失去了理智,亦或是内心的恐惧与绝望促使着她不断加大力度,李晓瑜就这样一味地拼命磕着头。渐渐地,随着她每一次重重地撞击地面,额头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她却仿若未觉一般,依旧没有丝毫停顿。没过多久,那原本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便赫然出现了一道鲜红刺目的血印,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
萧寒不耐烦地睨了一眼,冷厉的语气说道,“如果我发现你说谎,我会让你和你的女儿生不如死!”
说完,萧寒转身离去。
云鼎集团。
萧寒如剑般的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他那俊朗的面庞之上。此刻,他坐在那张宽大而略显沉闷的办公桌前,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一双修长的手指犹如灵动的舞者般,时而轻缓、时而急促地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每一次转动,打火机都会与桌面轻轻磕碰,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却又略带沉闷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着,仿佛是一种独特的节奏,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烦躁和不安。
“萧爷,李晓瑜会不会是在说谎。我们都是一起看着沈小姐长大的,别的不说,沈小姐是沈家独女,沈氏夫夫也算是谦逊有礼的人,沈小姐怎么可能会这样。”
“你还记得吗?那次萧夫人工作忙累倒了,昏迷在医院住院,沈小姐急得哭了硬是哭了三天三夜,也跟着在萧夫人身边伺候了三天三夜直到萧夫人醒了才闭眼休息。沈小姐这么有孝心懂感恩的人,怎么可能是策划烧毁老宅的凶手。会不会是搞错了?”
夏淮说出的话正是萧寒的疑虑所在,沈初见不论何时何地对萧父萧母都是很孝敬的,他真的很难相信她会是指使纵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