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姜氏之死,裴轶渊受伤
作者:凉了那年   假千金要离府?偏执兄长逐渐疯批最新章节     
    方才,昏暗的大理寺牢房内,裴轶渊面色冷峻,目光如刀般审视着姜氏、

    然而姜氏只是瑟瑟发抖,言辞闪烁,未吐露出丝毫有用信息。

    与此同时,裴骍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步,听闻长公主墨沐澞几番营救姜氏无果,眉头皱得更紧。

    大理寺卿邵珈辰那急于将姜氏处死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他深知其中隐秘绝不能被揭开。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裴骍的心腹之人悄悄潜入大理寺。

    他们身形鬼魅,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将一个事先准备好、

    与姜氏身形相仿的女子送入牢房,而真正的姜氏则被悄然带出。

    大理寺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姜氏被裹在一件厚重的斗篷里,匆匆钻进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在夜色中向着京城城门疾驰而去。

    裴骍站在阴影中,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松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姜氏远离京城是非之地。

    然而,在京城外的一处偏僻小道上,姜氏乘坐的马车正全力飞奔。

    姜氏紧紧抓着车帘,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裴轶渊率领着飞虎神鹰督察营的将士们如黑色的浪潮般席卷而来。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映照着裴轶渊冷峻的脸庞和坚定的眼神、

    也将姜氏绝望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姜氏本想趁着夜色笼罩,往蜿蜒的官道,在数名护卫的簇拥下,乘坐马车匆匆逃离京城。

    但,此刻马车颠簸,姜氏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不时撩起窗帘望向后方,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直到,前方突然马蹄声如雷,裴轶渊率领一队人马疾驰而来,火把的光亮将道路照得通明。

    裴轶渊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表情冷峻严肃,目光如炬地盯着姜氏的马车。

    “停车!”裴轶渊一声断喝,声震夜空,其身后的士兵迅速散开,将马车团团围住。

    裴轶渊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双眸犹如寒潭深不见底,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护卫们紧张地拔刀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林殊,直杀到姜氏马车前!

    目光警惕地看着裴轶渊。

    仿佛只在等他一声令下。

    裴轶渊骑在马上,手中缰绳紧握,冷冷地注视着马车。

    双腿一夹马腹,缓缓走近姜氏两步,那马靴上的马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坐下的高头大马随着他的方向,靠近姜氏所乘坐的马车。

    吐字如刀:“姜夫人坐在轿子里不肯出来,是觉得被人看着死、太难看?!

    还是喜欢坐在轿子中自焚?!”

    轶渊面色冷峻如冰雕,双眸似寒星般锐利,每一个字从他紧抿的薄唇中吐出,都仿若携带着凛冽的寒风。

    他的声音低沉而雄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洪钟在寂静中敲响,声波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

    此时,姜氏在马车中再也忍不住,她“

    扑通”一声跪到车门前,双手伸出车帘外,哭喊道:

    “渊儿,我虽不是你生母,但这么多年也有养育之恩,你怎能如此绝情?

    当年你初入侯府,我也曾悉心照料,为你挡去诸多风雨,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

    姜氏瘫坐在马车前,身体瑟瑟发抖,双手捂着面,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声音颤抖且悲戚。

    虽然,泪流满面,妆容早已被泪水冲花,眼神中虽满是哀求,却难掩一丝狡黠与虚伪。

    想当年,她收养裴轶渊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在侯府多添一份助力、

    那些所谓的悉心照料,也不过是迫不得已做给旁人看的表面功夫、

    背后实则利用裴轶渊是个男丁,让他在府中为自己的私欲冲锋陷阵。

    每一次看似为他挡去风雨,实则是将他推向更复杂危险的境地、

    只为巩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排除异己。

    “侯夫人,本世子劝你,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话语简短,却如利箭,直直穿透姜氏的哭嚎与哀求、

    “我等按律行事,岂会因你三言两语而改辙。”

    他边说边越下马匹,向前逼近,那沉稳而有力的步伐、

    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之上,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仿佛都承受着千钧之重,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

    仿若他不可一世的气场在肆意张扬,令周遭之人皆不敢直视,只能在他的威压下噤若寒蝉,

    裴轶渊神色冷漠,仿佛她说的都是他预料中的废话、

    所以面无表情听她说完依然冷峻,他沉声道:

    “何况,如今你涉入大案,我身为督察营将士、

    必须依法办事,若你真有冤屈,回大理寺自可辩解清楚,这般出逃,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姜氏抽泣着,声音愈发悲戚:

    “渊儿,你不知道大理寺已经判了我死刑、

    我一旦回去便是死路一条,他们不会给我机会辩解。”

    她心里却在暗自盘算,只要能逃脱这次抓捕,就能投奔自己的同谋,继续见不得人的勾当、

    至于裴轶渊,她只当他是脚踏石!

    等她回来,等她的裴妲己回来,一定手握重权弄死他和姜珝嫤那个贱人!

    “我只盼你念在往日情分,放我一条生路,我定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绝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裴轶渊身旁的一名副将忍不住道:

    “将军,侯夫人如此哀求,或许真有隐情,我们要不要……”

    裴轶渊抬手打断他的话,这里的人到底都是皇上的多。

    否则以他的能耐,就凭姜氏对姜珝嫤的所作所为、

    早够他砍她一万刀!

    缓缓说道:“我等只看证据与国法,私情不能乱了公义。

    侯夫人,你若还不肯就范,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士兵包围圈又收紧了几分,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裴轶渊说着,走近了姜氏两步,用两个人能听见的语气一字一顿冷道:

    “侯夫人,这番出逃,应该是想投奔裴妲己?!”

    轰!裴轶渊这话犹如五雷轰顶……在姜氏头顶炸开,迟迟无法回缓。

    惊得姜氏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无意识地在身前挥舞,近乎癫狂地尖叫道:

    “你怎么知道妲己?!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对她怎么样!”

    “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对她怎么样!”

    她培养的裴妲己,本是她隐藏在深处的底牌、

    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精心雕琢,悉心教导、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她献给皇上或者太子做妃子,届时,整个天下都将在她的掌控之中。

    国师早说了,这件事,在她下月生辰前都不能说。

    更不能让她暴露在众人面前,否则一切都将有变数。

    姜氏慌了,狂了!声音尖锐!

    狂骂裴轶渊……:

    “裴轶渊,你这无情无义、冷心冷肺之人!妲己乃是你的亲妹妹,你怎敢对她有半分不利?

    你莫要以为自己如今威风凛凛,待我爹归来,定叫你后悔莫及!”

    裴轶渊依然面不改色,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冷峻如冰雕,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仿佛能将姜氏的嚣张气焰瞬间冻结。

    “侯夫人,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你与姜氏一族所犯下的卑劣之事、

    自有国法惩处。

    我身为督察营将士,只遵循公正与律法,岂会因你这几句胡言乱语改变。”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回荡,似重锤敲击着众人的心。

    姜氏继续嘶喊道:“你以为你能轻易将我拿下?

    我在这侯府多年,苦心经营,岂是你能轻易撼动之人?

    我爹在暗处掌控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抗衡,你若敢动我,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只想用言语来威慑裴轶渊。

    裴轶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若是你爹,也在我手上?!

    若是你们的秘密舞女训练营基地,已经被本世子掌握了证据,你又该如何?!”

    “不,你不可以!你爹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裴妲己也是他的女儿……”

    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车帘,指节泛白,身子前倾,唾沫星子横飞,眼神中满是癫狂与怨毒。

    他看着癫狂的姜氏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嘲讽与冷酷,冷冷道:

    “在大牢里,本世子不是跟你说过拭目以待?!

    否则,你当真以为,你能出得了大理寺的天牢?你当那里是侯府后院?!”

    裴轶渊冷眸冰寒,似能冻结周遭空气,那目光如利箭直直穿透姜氏的心脏!

    他薄唇轻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每个字都仿若携着霜雪,让人心惊胆寒。

    “带走!”

    姜氏瘫坐在地上……身体像是抽干了力气。

    眼神冷漠,嗜血却又透着不甘,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剩一具躯壳。

    裴轶渊身后,为皇上效命的副将立即上前,他听从皇上指令,今日就是来破坏裴轶渊的方案、

    因为皇上觉得裴轶渊已经强得有些可怕,需要他遏制!

    副将也觉得,裴轶渊空降,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现在,以为裴轶渊要捉拿姜氏。

    为皇上效命的副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破坏裴轶渊的行动。

    他慢腾腾地挪动脚步,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竟然想趁机放走姜氏,以让裴轶渊获罪!

    裴轶渊眉头微蹙,目光如炬地扫向副将,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

    “为何还不动手?”

    副将故作惶恐,眼神闪烁:“将军,这……此事恐怕有蹊跷,末将觉得不可贸然行事。”

    裴轶渊冷哼一声:“本将军只知按律办事,你莫要在此拖延。”

    副将心中一紧,仍不死心,还盼着姜氏身后隐藏的黑衣人能出来救走她,从而让裴轶渊获罪。

    他眼神飘向姜氏身后,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没曾想,裴轶渊哪里是他想诬陷就能诬陷的,见副将迟迟不动,副将还有意让隐藏在姜氏身后的黑衣人出来……

    救走姜氏……

    裴轶渊瞬间察觉副将的意图,身形如电,

    一个箭步挡在姜氏眼前,同时侧头低声对林殊道:“引黑衣人现身。”

    林殊心领神会,迅速行动。

    裴轶渊一个箭步挡在姜氏眼前,让林殊引发黑衣人出现,打算、

    再让另一波被裴轶渊提前安排好的一起出来……

    林殊身形灵动,几个起落便来到马车不远处,手中长剑轻挑,故意露出一丝破绽。

    隐藏在姜氏身后的黑衣人见有机可乘,以为是绝佳时机,瞬间如暗影般窜出。

    副将看到黑衣人出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

    “裴轶渊啊裴轶渊,你到底还是着了我的道。”

    他甚至还轻声嘀咕了一句:“蠢货,这下看你如何收场。”

    然,没想到,副将安排的黑衣人出现后,没几下,又来了一波。

    两波穿着一样,混打在一起。

    然而,跟龙虎神鹰营人打着打着,一部分黑衣人如疾风般掠过裴轶渊身旁、

    并未按照副将的预期去攻击裴轶渊或者解救姜氏,

    而是直扑向副将。

    副将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惊恐地喊道:“你……你们干什么?”

    黑衣人一言不发,手中利刃寒光一闪,狠狠刺向副将。

    副将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因事发突然而慢了半拍,利刃直直刺入他的腹部。

    他痛苦地捂住伤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衣人:“你为何背叛我?”

    然后就短暂昏死了过去…

    裴轶渊见状让林殊带人将副将和他的人清了出去,留下几个自己人、

    他们依旧围着姜氏,跟黑衣人打打杀杀,并未用尽全力。

    姜氏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没戏了。

    “这些,这,都是你的人?!”姜氏浑身冷颤。

    她原本以为黑衣人都是来救她的,她都准备好逃跑了……

    但,现场死了几个黑衣人后,就再也没有了行动。

    一直从未有过的害怕,绝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裴轶渊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

    “侯夫人此言差矣,这些都是来救你的黑衣人,跟本世子有何干系?!

    至于侯夫人的死,自然也是被黑衣人救不了,怕泄露罪行,一同杀了!”

    姜氏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唇颤抖,“你,你要,杀我?!裴轶渊,不,你不能这样…”

    她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好歹也是你们十几二十年的嫡母……”

    裴轶渊面沉如水,不为所动!

    姜氏狂乱大喊,面色扭曲,双目圆睁,血丝密布,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碎周围的一切。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公主为何救我么?

    你不是一直在查你的身世吗?只要你放了我,我通通告诉你…”

    伴随着这声嘶力竭的喊叫,姜氏的身体也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被一股恐惧操控、

    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

    裴轶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字一顿薄唇轻启:

    “没必要!

    同样的机会,本世子不会给你两次!”

    “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裴轶渊说完转过身,准备离开。

    姜氏绝望地嘶喊:“不要,不要,不要…”

    “啊!”远处一处突如其来的黑针,将姜氏杀掉。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远处一处突如其来的黑针,如闪电般将姜氏射杀。

    姜氏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

    裴轶渊还有些遗憾,没有逼姜氏说出答案,就让她被射杀了。

    看来她背后确实还有一股力量在支持她!

    刚料理完姜氏之事,裴轶渊正欲转身,却见又一波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身着夜行衣,行动迅速且整齐划一,目标明确地直扑向姜氏的尸体。

    裴轶渊立刻让林殊带姜氏的尸体走!

    裴轶渊眉头紧皱,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身边的护卫已被调走一队护送心怀叵测的副将、

    楚风带来的黑衣人跟杀姜氏的另外一波黑衣人打在一起。

    这一波人,明显不是副将那一波,副将那一波早就被他提前安排人杀光了,只留了几个。

    刚刚让楚风送出来,做做样子。

    那这一批又是从哪里来?

    “来者不善,本世子倒要看看你们有何能耐!”

    他迅速拔剑出鞘,剑身寒光凛冽,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光芒。

    黑衣人来势汹汹,毫不留情地朝着裴轶渊攻来。

    裴轶渊身形矫健,左挡右突,剑在他手中仿若蛟龙出海、

    没几下就杀得黑衣人遍体鳞伤,却不见他们落荒而逃。

    就在这时,方才朝姜氏射毒针,戴着半片恶虫面具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加入了打斗之中。

    楚风那群黑衣人还被缠着……

    这一波又来了一批大的,

    像是早有准备!

    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风声。

    然而,寡不敌众,一名黑衣人瞅准时机,从侧面猛地扑来,手中利刃划破了裴轶渊和楚风的衣衫、

    紧接着另一人的剑也刺中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楚风闷哼一声,但仍咬牙坚持,脚下步伐不乱,继续与黑衣人周旋。

    “阁下有种露出真面相。”裴轶渊怒喝!

    “就是!”楚风则声音因愤怒和伤痛而略显沙哑。

    黑衣人却并不答话,只是一味地进攻。

    直到,裴轶渊和楚风联合,将身后的黑衣人杀得个半死!

    才又见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那用毒针扎死姜氏的神秘黑衣人裹挟着一身肃杀之气、

    骤然现身。

    他全身被一袭漆黑的夜行衣紧紧包裹,仅露出一双冰冷的双眸,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阴鸷。

    此人手持一把狭长的弯刀,刀身幽黑,仿佛能吸纳周围的光线,隐隐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身形一动,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裴轶渊,速度之快,竟在空气中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裴轶渊手臂带伤小觑,迅速提剑迎敌。

    刹那间,剑与刀相交,溅起一串串刺目的火星。

    神秘黑衣人刀法凌厉,招招狠辣,每一刀挥出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角度刁钻,直逼裴轶渊的要害。

    裴轶渊虽剑法精湛,但刚才受了伤,面对这等强劲的攻势,也只能暂避锋芒,沉稳地格挡拆解。

    直到林殊去而又返,将姜氏的尸体带回到了大理寺严格看守。

    这黑衣人武功虽高强,看见林殊去而又返,已经抢不到姜氏的尸体,并不恋战。

    几招过后,他突然虚晃一刀,趁裴轶渊侧身躲避之时,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后暴退数丈。

    裴轶渊岂会轻易放过他,有林殊在后背给他善后,他提剑追去,这次用了八分力度,终于一刀砍断了黑衣人的手臂、

    但,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见手腕一抖,数枚毒针如暗器般朝着裴轶渊射来。

    裴轶渊连忙挥剑抵挡,待毒针落地,那黑衣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楚风伤着手提剑追来,看着剩下的黑衣人落荒而逃,暗骂了一句:“可恶!”

    只留下一串渐远渐弱的衣袂飘拂之声,令裴轶渊心中疑窦丛生,暗自思忖这神秘人的身份和伤他的目的。

    林殊嘀咕:“这黑衣人,怎么更像外朝来的人?!”

    裴轶渊收队回去,那心怀鬼胎的副将匆匆赶来、

    堵住裴轶渊的去路,他强装镇定,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出卖了他。“将军,姜氏如何了?”

    裴轶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刀,“死了!不过被黑衣人所杀!”

    随后话锋一转,声音愈发冰冷,“你那点阴谋诡计,不过是跳梁小丑的闹剧罢了。”

    此时,被裴轶渊提前安排好的小将们如猎豹般迅速围拢过来、

    他们身姿矫健,动作整齐划一,将受伤的副将彻底困住。

    “将,副将请回去休养半年!”

    裴轶渊语气冷漠,面色灰暗,看不清表情。

    “是!”

    众将听令。

    “你要软禁我?!”

    副将脸色苍白如纸,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懊悔,身体微微颤抖、

    他深知自己彻底败在了裴轶渊的手下,在裴轶渊强大的气场与精密的布局面前、

    自己的一切算计都如同泡沫般破碎。

    但是,他知道,姜氏还是死在了黑衣人手下,一旦彻查,他定然是现在逃不过一死。

    裴轶渊此举,也算是帮了他。

    让他短暂获得半年的寿命。

    但,足够让他去做很多事情。

    “裴将军,谢谢!”

    副将跪了下来。

    裴轶渊没有在看他,迈步离开。

    林殊不解,追上去问道:“爷,为何不直接告发他?!”

    “能用皇上的手,为何要弄脏自己的?!”

    言下之意,黑衣人皇上肯定知道是他放的……

    林殊了然。

    副将,却心下感激。

    他半年后休养回去复命,定然也是难逃一死,只是能够有机会将妻儿老小送出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