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锐利的目光扫过七皇子,沉声问道:“老七,那你来说说,昨日为何私自款待几位使臣?朕可有允许你如此行事?”
七皇子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只是与几位使臣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这才设宴款待,并无其他意思啊!”
大皇子立刻说道:“父皇,您看,七弟都承认了与使臣私下合作!此事其中必有蹊跷!”
七皇子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大皇子,怒道:“大哥,你为何如此心急给弟弟扣帽子?也不听弟弟把话说完!”
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指着大皇子怒吼道:“够了!都给朕闭嘴!”
大皇子指着七皇子,厉声道:“父皇,您也看到了,七弟如此激动,其中必有隐情!儿臣斗胆,请父皇彻查此事!”
七皇子怒道:“大哥!你血口喷人!”
皇帝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说道:“都别吵了!老七,你继续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皇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说道:“父皇,儿臣与几位使臣商议,准备合力出一个节目给父皇您庆寿,这才设宴款待,以表诚意。儿臣一心为国,绝无二心!”
大皇子冷哼一声,说道:“七弟,你编造事实也编得像样些!各国使臣齐聚京都,是为了参加父皇的寿宴,你却说与他们商议节目,岂不是荒谬?各国使臣,怎会听命于你?”
七皇子看向皇帝,皇帝也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于是七皇子说:“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不如父皇传召昨日在醉仙楼的所有使臣,一问便知。”
这时,跪在地上的北燕使臣也说道:“臣愿为七皇子作证,七皇子一片孝心,为了给陛下准备寿辰节目,昨日确实设宴款待了臣等。”
皇帝立刻传召了其他几国使臣。
南楚使臣率先走了进来,向皇帝行礼后,便迫不及待地说道:“陛下,七皇子殿下为了给您筹备寿宴节目,煞费苦心,我等都十分钦佩。”
西秦使臣也紧随其后,说道:“七皇子殿下仁孝,我等深感敬佩。”
其他几国使臣也都纷纷证明七皇子确实是为了筹备寿宴节目才设宴款待。
皇帝半信半疑,目光转向七皇子。
七皇子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双手呈上,说道:“父皇,这是儿臣与各国使臣共同拟定的节目策划书,请父皇过目。”
皇帝接过卷轴,缓缓展开。
只见上面详细记录了各国使臣负责的节目内容,从歌舞到杂技,应有尽有,并且还有各国使臣的签名画押。
皇帝看到这份策划书,终于相信了七皇子。
他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老七,你果然有心了。”
大皇子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了。
他原本想借此机会陷害七皇子,没想到七皇子早有准备。
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殿内的和谐,“皇上,大皇子府上的幕僚,冯先生求见。”
皇帝略一沉吟,说道:“宣。”
很快,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殿内,跪下行礼。
“草民冯延,参见皇上。”
皇帝淡淡地问道:“来此作甚?”
李明叩首道:“启禀皇上,草民有要事禀报,事关大皇子和七皇子……”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大皇子,又继续说道,“以及北燕使臣。”
大皇子闻言,脸色骤变。
冯延看了一眼大皇子,又继续说道:“那刺客并非北燕之人,而是大皇子府上的死士,身着北燕服饰,意图嫁祸七皇子殿下!”
大皇子闻言,脸色骤变,指着冯延怒斥道:“一派胡言!你个小人,竟敢污蔑本王!”
皇帝神色莫测,沉声问道:“冯延,你可有证据?”
冯延不慌不忙地答道:“回皇上,草民并无确凿证据,只是将心中所想如实禀报。草民自幼饱读诗书,胸怀大志,一心只想辅佐明君,造福百姓。大皇子殿下阴险狡诈,草民不愿助纣为虐,故而今日冒死进谏,揭露真相!”
皇帝眯起眼睛,审视着冯延,沉吟道:“你空口无凭,朕为何要信你?”
冯延深吸一口气。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大皇子殿下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不惜陷害手足,其心可诛!草民虽只是一介幕僚,但也深明大义,岂能容忍这等恶行发生?还请皇上明察秋毫,为七皇子殿下洗刷冤屈!”
七皇子闻言,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父皇,儿臣也认为冯先生所言不虚。不如将那刺客的尸体找来,由仵作验看一番,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皇帝略一沉吟,点头道:“准了。”
很快,仵作便将刺客的尸体抬了上来,仵作仔细检查了一番,最终在刺客的腰间发现了一块腰牌。
仵作双手捧着腰牌,呈给皇帝,说道:“启禀皇上,刺客身上并无异常,只有一块腰牌。”
皇帝接过腰牌,仔细端详,只见腰牌上刻着一个“秦”字,正是大皇子府的标志。
大皇子见状,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彻底败露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并不知道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来人,将大皇子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上前,正准备将大皇子拖下去。
福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老奴做的!与大皇子无关啊!”
他不断地磕头,额头鲜血直流。
“老奴对大皇子忠心耿耿,见大皇子近日忧心忡忡,便自作主张,想要帮大皇子除去七皇子,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跟大皇子无关啊!”
福顺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皇帝和七皇子。
大皇子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福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为他顶罪。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