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瞎说!”辛琇晶气得放下筷子就要开始解衣。
薛成远赶紧制止:“得了吧,别生气,矜持点儿!”
“要是被别人看到我脱衣服,多不好意思呀!女孩子名声很重要的。”“对了,历史上着名的杨贵妃也有腋臭。”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薛成远从坑上起身,拿出一封信放在她面前:“你自己看,信上有姓名。”
辛琇晶冷哼一声,但还是把信拿过来只看了几眼便递给了薛成远:“算了,你念给我听听吧。”
“听我念你就消气?”“当然还气!”
“那就不念了。”
见她瞪大双眼,薛成远实在忍不住笑着说道:“好啦,念给你听吧。”
“这些信都是从陕北寄来的,是我小时候玩得特别好的伙伴,他们一个是叫钟跃民,另一个是郑桐,他们都是首都的孩子、干部子弟。”
辛琇晶听了有些惊讶:“那时候你是怎么和这些干部的孩子们在一起玩的?”
“那时我家居所优越,食物丰富。所以,这些小子经常偷偷 ** 进来蹭吃蹭喝,慢慢就这样认识了。”
辛琇晶觉得颇为有趣,撑起脑袋,专注地看着薛成远念信。“成远,担心你没接到前一封信,所以再写一次。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
“我们在这里的生活还好,吃的很饱顿顿大鱼大肉的,环境很好。”
说到这里,薛成远忍不住又笑起来。“怎么又笑了?”
“陕西那边尽是黄土高坡,又穷又干,他们还大谈什么‘大鱼大肉绿水青山’,简直是在吹牛!”
“继续念下去,继续念!”
听着这有趣的事,辛琇晶催促着他继续读。
“三十那天晚上有个叫贾梗的小混混来村里 ** ,村里人都叫他棒梗。我们看不下去了,直接砸了一砖块把他闷倒在地。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后来我们去了医院看他,并给他赔钱。当他出院时,我们用麻袋把他套住,打了他一顿,然后把钱抢了回来……”
“哈哈哈!”
薛成远看到这段话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就是你的那些发小?”
辛琇晶听薛成远读着信中的内容,一脸困惑地问道:“不是吧,这都是些什么事?怎么闹得这么离谱?”
“因为这个叫贾梗的家伙先是被砖块砸了,又被这两个人打了,我笑的是他们在京城那时简直就是无处不在的小霸王。”薛成远忍住笑意,解释起有关大院里的恩怨。
“简而言之,你就把棒梗看作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就行了。”
薛成远接着说道,“最主要的是,这两家伙在四九城里可是名副其实的地痞流氓。现在却遇上了比他们更强的人,结果被打了一顿!哈哈哈!”
说着他又读完了信,并注意到一条特别提及的信息:“钟跃民要参军去了。”
“什么?”辛琇晶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皱起了眉,“他是如何做到的?干部子弟去插队还能去参军,肯定是通过家里的关系吧。”
“因为他遇到了他父亲以前的老部下。”
薛成远将信纸叠好,转身拿了张新的放在桌上,打算给他们写封回信。不过,应该是给一个人。
钟跃民这家伙,参军的事情恐怕等信寄到他已经走了。这信到最后还是只能给郑桐。
写完信,他就把它放进信封,贴好邮票。
“我们是不是挑个时候再去趟城里?”
辛琇晶看见薛成远收拾好了信件建议道:“反正这封信你也想让人带下去,干脆咱们亲自去送,顺便买些日用品,我顺便也能把我写给我爸的信捎上去。”
“好吧,找个空隙给孩子们放个短假,我们顺便进城一趟。”
薛成远出门的时候正巧遇见二毛。
“二毛,你那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医生处理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二毛笑答,又说道:
“正好最近比较清闲,我和我儿子都能来跟你一起上课——不过我确实挺笨的,只记下了写自己名字。”
“能记下自己名字就很了不起了,毕竟以前你根本就不认字呢!”
“是呀,我也在识字队伍里了嘛。”
二毛接着说,“成远,就不陪你聊了,我得准备准备明天的东西。”
“又有啥动静吗?”
“明天就开始春耕工作了!”二毛解释说,“我们这北方一般二月开始备春耕了,也就是三月初开始,明天村里的成年男女都要出去忙活了。”
“我帮不上忙,只能帮你媳妇把工具准备好,明天由她代替我去帮忙,这样可以算工分。”
二毛这么一说,薛成远才想起来,确实,东北的春耕季节快要开始了。之前老队长还特地跟他提过这事,但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行,二毛,你先忙你的,我去找老队长谈点事。” “好嘞!”
二毛答应了一声,接着忙碌手头的事儿。另一边,薛成远来到了大队长家门口,推门走了进去。“成远,有事吗?”见薛成远来了,大队长放下手中的活,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老队长,既然马上就要开始春耕了,我想也得去田里帮帮忙。”
“咱们屯的人全都去田里干活,只剩下我在家里可不好。” “行了行了,成远,你就别想了。”老队长笑了笑,“毕竟咱王家屯是个山村,地少人多,地都没那么多空出来。”
“我还是想去看看。”
“好吧。”大队长若有所思,“对了,前阵子白家屯的事有了眉目。”
“怎么说?”
“那个熊白被制服了,而他儿子也被废了一半身子,估计下半辈子都要拄拐棍过。”
说着,大队长又笑了起来,“有趣的是,白家屯新上任的大队长名叫白玉柱,我以前是认识这人的。”
“前几天派了个熟人来传达他的口信,希望能跟咱们和解。”
“这里面肯定有点其他事情吧,不然大队长也不会轻易服软。”
“说得不错!”
“他还问咱村愿不愿意请你到白家屯搞个扫盲班呢。” 薛成远笑着说:“这让我想起一句俗话啊。”
“哪句?”“滚犊子!”
“哈哈哈!”
老队长捧腹大笑,“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跟白家屯今后不再来往了,他们的那些行为我们就这么放过了?以为我们会善罢甘休?”
“就是不答应!有本事的话可以向领导请求调一个知识青年过来!”
“不过来了可能也不靠谱,来了的那个说不定不是知青,而是小混混。”
“这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闲聊了几句之后,薛成远告别出门。
到了第二天清晨,辛琇晶如常进了房间准备早餐然后上课。“是时候让他们学习书写啦,许多常见的字现在都已经认识。”
吃着早餐,薛成远提议道:“仅仅是能认字还不够用,写与读同样重要。”
“什么小龙虾?我们这都叫蜊蛄。”
老队长又示范了一遍,薛成远恍然大悟,原来是东北小龙虾。
在现代这种小龙虾极其罕见,因为其繁衍生息需要极纯净的水环境,任何污染都可能导致它们死亡。由于化肥和 ** 的使用越来越多,蜊蛄也越来越稀少了。
想着以后可以在秋天捕捞一些泥鳅、黄鳝和蜊蛄带回去,薛成远兴奋不已。这些食物可香得很!
众人开始动手整地时,薛成远站在一旁观看,很想帮忙,但大家都拦着他不准动。
看了一会儿后,薛成远觉得没有事情做便打算先离开。“老队长,我先走了。”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哦对了,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先打声招呼。”
将物品放在一旁,老队长转向薛成远。“说吧,有什么事直接讲。”
“这个学校开学到现在快一个月了,村民们都认了不少简单的字,连二毛都能写出自己的名字来,虽然只是在雪地上。”
“不过光在雪地上写毕竟还是不行啊,天气暖了,雪一化怎么办呢?我准备明天跟辛琇晶一起去趟县城,采购一些练习本和铅笔回来。”
老队长点点头说道:“你先回去,等会儿我会和屯里的人说一声,问谁家需要笔和本子,数量我会统计一下告诉你。”
“到时候一并把钱带来,这么多孩子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掏腰包。”
“好的,老队长,那你通知一下,我这就回去。”才刚走了几步,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嘹亮的叫声。
还在忙碌的人们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笑着继续低头工作。“战斗机又来了。”
的确,屯里的人给薛成远的海东青取名叫战斗机。“好久不见,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薛成远轻轻摸着海东青光滑的白羽毛问道:“不会是去祸害哪家姑娘了吧?”
海东青摇了摇头,挺胸昂首,意思是:正是如此!
正当薛成远还想说什么时,发现另一只稍小一点的海东青从空中飞下,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薛成远。
看到此景,薛成远颇为吃惊地拍了拍海东青的头:“小伙子真行啊!刚一开春就带了个回来!”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先喝点水补充一下。”
说完,他用手一挥,在空中凝结出一条细流,流进了海东青张大的嘴中,远处那只海东青的脑袋来回摆动,似乎是在疑惑它们在做什么。
海东青喝完水后,翅膀猛地一展显得格外有精神。此时薛成远才发现,他自己的“战斗机”展翅之后,至少超过了三米。虽然它以前翅膀的宽度大约只有两米多,但现在显然变长了不少,体型也变得更高大。
大概是因为多次给它喝空间里的水的缘故。“去,让你妻子也过来,让我看看她。”
战斗机翅膀轻轻一展,对着远处的海东青低鸣了几声,但对方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这下战斗机恼火了,叫声更响了,并且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像是在责骂她一样。
“得了吧,媳妇才娶回来就这么闹腾,要是她跑了怎么办?”。
“来,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薛成远并没有急于下山,自家的东西欺负了别人家的女子,还是需要解决的。
随着薛成远与战斗机一同走近另外一只海东青,明显能看出这只鸟有些紧张,翅膀微动,仿佛随时准备起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