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佯装掏兜,实际则动用了系统空间掏出了几根金条。
钞能力的作用在任何时候都百试百灵。
如果不灵,那就再使用一次钞能力。
不过对于这群没吃过细糠的陆军马鹿来说,怕是都没见过金条。
苏明哲一共拿出了五根金条。
这五根金条还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在日谍家里搜出来的,如今再一次回到了日本人手里。
本来陆军中尉现在就像个深闺怨妇,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埋怨几句。
但当他看见金条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金条。
如今的乱世,黄金可是硬通货,一天一个价,甚至比大洋都要坚挺。
整整五根金条!
田平大尉果然如传言一般,是淞沪海军陆战队的大善人,出手果然不凡。
除去身旁士兵的分润,他自己起码也能有两根金条的进账。
一旁的日本士兵看见金条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他们虽然是卖命冲在第一线的牛马,但真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些基层士兵也只能往后靠。
升官是别想了,最多也就是跟着喝点汤,吃点骨头渣子,分润一下赏钱罢了。
哪有现在直接发金条来的痛快。
五根金条直接让这些陆军马鹿心底的怨气烟消云散,转而对苏明哲歌功颂德。
“田平大尉,您的车坏了,您要去哪,我派人送您。”
有钱就是好说话,苏明哲再一次印证了钞能力的作用。
不过他的目标地点是海军陆战队总部,被一群陆军前呼后拥的送过去影响总归不好。
毕竟前些日子,他还因为针对陆军的行动而受到了海军大本营的嘉奖。
如今改了性子,首鼠两端总归不太好。
“不用送我了,派个车我自己走就好。”
苏明哲还不至于蠢到自己走到海军陆战队总部。
想要了他这条狗命的可不止中统一家,还是坐车安全些。
“你俩,去给田平大尉搞一辆汽车来,要快!”
中尉面色冷峻,对着身旁的两名日本士兵下达了命令。
这两名日本士兵听到指令后,立即双脚并拢,“嗨”的一声短促有力地应答。
没过多长时间,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而在汽车的一旁,还跟着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的嘴里不停地用着那蹩脚生硬的日语连连告饶着,一边比划着各种手势,一边竭尽全力地解释着什么。
苏明哲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了抽。
从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以及那副唯唯诺诺的神态来看,还有他蹩脚到听不出要表达什么的日语,这大概率是伪政府的人。
他自己以为为了日本人,为了伪政府效力,不说是功臣起码也是劳苦功高。
结果,日本人根本就没把他当人看,无非就是不同品种的狗罢了。
说不定还是条哈士奇。
两名日本士兵端着步枪将他逼停,随后抢走了他的汽车送给苏明哲做人情。
苏明哲也乐见其成,嗤笑了一声,随后便坐在了副驾驶,徐峰则继续充当着司机。
对于这种卖国狗,苏明哲只能说“该”。
......
长谷直树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紧蹙着眉头,手中的铅笔在地图上比划着。
他正在谋划着接下来要卖什么,比如一艘军舰。
就在这时,一名通信兵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脚跟尚未站稳,便带着几分颤抖地大声报告道:
“将军,有紧急消息!田平……田平大尉他被刺杀了!”
“什么!”
长谷直树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瞬间瞪大。
脸上原本紧绷的肌肉因震惊而微微抽搐,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手中的铅笔也在这一瞬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将军?”
东内森臣原本在隔壁的屋子里,翻阅着一份份作战文件。
听到长谷直树这声失态的惊呼,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关切地问道。
在他的记忆中,长谷将军一直都是沉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形象,如此这般明显的情绪波动,实在是极为罕见。
长谷直树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和焦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声音却依然带着几分干涩和沙哑,缓缓说道:
“田平君被刺杀,生死不明。”
“田平君被刺杀?”
东内森臣听闻此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田平君如今突然遭遇刺杀,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东内森臣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田平的身影,以及他们曾经一同经历过的种种过往。
要说一众军官谁和苏明哲关系最好,也就算是东内森臣了,两人也算是一起扛过枪,一起p过c。
他是打心眼里担心苏明哲的生死。
由于信息具有滞后性,陆军也不可能特意将第一手消息告诉海军,所以长谷将军一直处于2G网速冲浪。
“传我的命令,将404联队第三大队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全派出去,务必保证田平君的安全。”
“是。”
东内森臣得了令,立马跑出办公室准备集合队伍。
长谷直树皱着眉头,坐在了办公椅上沉思。
其实这个时候派出部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只能算是尽人事知天命。
说句心里话,田平由布被刺杀,他心里竟然有一丝庆幸。
此前他一直怀疑田平由布是华夏特工。
但如今他遭遇刺杀,这种猜测也就不攻自破了。
田平由布就是一个血统纯正的日本人,是一名优秀的海军陆战队军官。
长谷直树为他自己曾经怀疑过田平由布而道歉,只不过这猜测他并未和任何人说过。
正当长谷直树正在沉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