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期待,做任何事情,都事半功倍。
眼睛一眨,时间也很快溜过去了。
裴竞琢搭十点的航班。
裴熠词亲自送他到机场后,便绕来青芙镇接聂惊荔。
昨天已经约定好的,要陪她去试婚纱。
但聂惊荔今天临时被谭千霓缠住了。
裴熠词坐在车内,耐心等了四十分钟,才总算见她将那位黏人精送出酒馆门口。
“她是谁?”待聂惊荔钻进副驾,他冷声询问。
聂惊荔不疾不徐回答:“我客户,澳城谭家千金。她今天过来和我对接产品订单。”
“澳城谭家?”裴熠词眸色幽深两分,据他所知,谭氏集团主要投资娱乐影业,怎好端端的也涉及酒水生意了?
“她在哪经营?”
“澳城呀。”
“确定在澳城?”
裴熠词不知在怀疑什么。
聂惊荔斩钉截铁的说:“我当然确定。合同上,白纸黑字,签得清清楚楚,就只授给她澳城的专营权。”
说着,她停了一下,转换话峰:“你干嘛这样问?是信不过我吗?”
“不是。”他及时澄清:“我只是突然想到,詹墨濂的舅父和谭氏交情不浅。担心这谭家千金只是詹墨濂抛来钓你的诱饵。”
“怎么可能?”聂惊荔俨然不太相信:“哪有个个像你套路这么深。你自己别抛诱饵来钓我都好了,还怕别人来钓。”
“总之,你留个心眼。”裴熠词预感强烈,“免得到时被他钻了缝隙,甩都甩不掉。”
詹墨濂接近聂惊荔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挑衅他,绝不可能深入骨髓的爱聂惊荔。
聂惊荔却不以为然。
她心思纯粹的保持着自己的见解,小小声咕哝:“可我看他彬彬有礼,不像你说的那样糟糕啊。”
“彬彬有礼?”裴熠词笑容泛冷,抬手握住方向盘,轻谑:“斯文这种东西,我也会装。”
男人最懂鉴男人的茶艺了。
既然他说詹墨濂的所有儒雅都是装出来的,那一定就是装的。
“知道了,我绝不会跟他合作的,你放心。”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殊不知,早就已经和詹墨濂深度捆绑。
……
国际顶奢品牌婚纱店。
柯尼塞格刚停入车位,聂惊荔的手机铃声忽然作响。
她垂眸看了一眼,又是港城那边的号。
她忙不迭递给裴熠词辨认,问道:“这是你妈妈打来的吗?”
裴熠词轻轻颔首:“嗯。”
聂惊荔闻言,猛猛吸气,莫名紧张。
“您好,伯母。”她做完心理建设之后才接听。
肖含漪的声音始终温柔可亲,说:“阿荔,你今日和阿琢去试婚纱吗?他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啊?是啊,我现在和他一起刚到婚纱店。他的手机,可能信号差吧。”她胡扯。
肖含漪高悬着心,又放了下来,言道:“那等会,你把婚纱拍给伯母瞧瞧。你爸把你的微信号推给我了,我现在添加你微信,你通过一下,伯母和你开视频聊。”
“啊?开视频啊?哦,好……”
完了完了完了呜,这下子要上哪去把裴竞琢揪回来?
“怎么办?”她心慌失措的求助裴熠词:“你扮得了你哥吗?”
“我扮我哥?”裴熠词轻笑,不知该夸她聪明,还是该夸她单纯呢。
“你觉得,在我亲妈面前,我能扮得了我哥么?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