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给她送花
作者:无忧小咸鱼   傅爷快掉马,夫人嫁的是你啊!最新章节     
    她中枪了。

    离左心房一寸的地方挨了一下,不至死,但也离死不远。

    头顶的阳光洒在船舷上,和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同散着金光。

    女人撑着一口气,笑出声,“就算没有我,你家主子的产业注定不保,有空买凶杀人,没空去赎他的宝贝?”

    不远处的金发男皱眉,“你少说两句,嫌自己命太长吗?”

    作为华尔街第一操盘手,并购火速霸道,终于惹急了背后跳脚的残鸟。

    话音刚落,头顶嘭的一声,传来枪响。

    刚刚还站直的男人顷刻倒地。

    来人从顶层翻了下来,摘了墨镜,“包围驾驶舱,让人开到公海。”

    解决渣滓,抛尸,滴水不漏。

    女人看到同伴,扣在扶栏上的手一松,指甲都翻了。

    跌进黑暗前,她低声喃喃,“别告诉我家那两位,问就是去旅游了。”

    ……

    沈清欢醒来时,家庭医生说不是身体问题,而是情绪的大起大落引起的突然休克。

    她拧了拧眉,dNA的结果还不至于让自己激动成这样。

    但那一瞬间钻入骨髓的疼却有实实在在的触感,就像是……有人隔空捅了一刀。

    两人回医院的时间推迟一天。

    她到了后,先去门诊部登记,顺便找主任和副主任要人。

    刚路过分诊台,护士笑意盈盈,“沈医生,有你的花。”

    说完,一大捧芍药递了过来。

    花苞饱满,还未盛放,却个个都十分挺立,一看就是进口货。

    贵的花有些一束甚至六位数。

    沈清欢对钱格外敏感,普通花束就算了,超过一定价值,她的反受贿雷达哔哔哔的响。

    有同事打趣,“是不是老公送的呀?听说你前几天不在医院,休假回去陪家里人吗?”

    “我先问问。”沈清欢打着哈哈笑了两声,准备拨傅闻洲电话时,屏幕顶端跳出一条信息。

    孟时序:【庆祝休假后第一天上班。】

    这下好了,不用找,别人自个来认领了。

    沈清欢丢也不是,放也不是,想打字,把怀里的花一掂,卡片溜了出来。

    “沈医生老公姓孟呀。”有人眼尖地捡起蓝色小卡,语气艳羡,“真是蜜里调油,新婚就是好啊。”

    “不……”花束太大,她抱得吃力,刚要调整姿势,医院长廊的尽头,阿朗站得像门神。

    沈清欢:危!

    她把花往护士台一塞,“你拿给科室医生插吧,我最近鼻炎,对花粉过敏。”

    “啊?”护士一脸懵。

    沈清欢已经管不了了,走过去问阿朗,“你们怎么来门诊了?”

    “先生约了陈主任,刚进会议室。”

    “刚进?”她差点咬到舌头,那刚才的话不就全被傅闻洲听见了?

    沈清欢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和孟时序有什么,这醋坛子等会要是翻了,很难保证酸味弥漫度。

    她没敲门,悄咪咪开了条小缝。

    有阿朗守在门外,里面的聊天环境并没有看的很严。

    陈柏和傅闻洲的声音断续传出。

    “二期用药比之前剂量大,仪器的强度也会增加,之前你就有昏迷症状,这次的话,如果严重,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陈柏已经算委婉,不委婉就是永远闭上眼,直接送火葬场。

    傅闻洲淡淡,“我没那么容易死。”

    陈柏正色,“治疗的事有随机性,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死了,老婆要是被人拐走。”傅闻洲一字一句,“我死不瞑目。”

    陈柏:“……”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又被沈清欢重重关上。

    她拧眉,“说什么晦气话?”

    傅闻洲扬唇,“野狗都跑到我面前挑衅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柏眼神复杂,表情古怪,越想越不对。

    “陈导,之前忘了说,他除了是病人,还是我先生。”沈清欢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不是没想过把傅闻洲介绍给大家,但不是这种尴尬的时候。

    陈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难怪沈清欢主动接手了这个项目。

    她一来,他嘴巴忽然变乖,也不咒自己了。

    沈清欢和陈柏又聊了一会,事无巨细,不时拿笔在本子上记录。

    出来的时候,傅闻洲走后门,她从正门出去,两人岔开。

    神内科的女人个个精神抖擞,碰巧下班交接,有人迎了上来,“沈医生,你先生太客气了。”

    沈清欢:“???”

    她预感不好,当看见人手一束精致小花的时候,瞬间了然。

    他连这个也争。

    沈清欢哭笑不得,“刚刚那束姓孟的不是我先生。”

    “我们知道呀,你先生姓闻。”

    好嘛,一个名,三个字,全被他用的明明白白。

    傅闻洲是登记在结婚证上的。

    周先生是神内科的VIp头号魔鬼病人。

    现在又来了个闻先生,送了整个科室人手一束花的,她那该死的有钱老公。

    比起孟时序那捧芍药,后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众人很快忘了。

    晚上。

    傅闻洲身边的手机传来轻震。

    他拿起来扫了眼,孟时序的名字又开始阴魂不散。

    【明天一起吃鱼吗?】

    傅闻洲下颌线绷紧,没理。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

    他视线落在上面,愈发凌厉,顿了几秒,接通键被按下。

    孟时序:“欢欢,花喜欢吗?”

    傅闻洲喉底浮着笑,“孟总不好好挖温泉,什么时候改养池塘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明知故答,“我池塘里放什么鱼,跟周先生好像没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你那一水的清道夫,好好地吸满身泥水污糟自然没人管。”他冷笑一声,语气凛然,“但我这条,你碰都别想碰。”

    ……

    沈清欢擦着头发出来时,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

    划开锁屏,界面变了,孟时序的来电大剌剌地躺在列表上。

    她瞳孔地震,“你接了他的电话?”

    傅闻洲坦然,“对。”

    表面不动声色,实际怒气快要溢出来。

    当着沈清欢的面,他还没蠢到找她茬,然后给孟时序绿茶安慰的机会。

    傅闻洲见她沉默,兀自挑了下眉,“结婚了,还要被外面的野男人半夜打电话下马威,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的精神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