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茵问道:“薇姐,查到那条项链了吗?真是法国拍卖的?”
梁凉薇点头:“我当时就认出来了,那条项链上的钻石我前几年就看到过出处,是从非洲一个矿区开采出来的,因为很大,也很纯,还是原石的时候就被估价上千万,后来说被私人买下进行加工,成品价值只会更高。
“后来成品被做成项链出现在拍卖会上,还提前半年在全球做宣传,拍卖之前就有人叫价到两千万,拥有者一直没有卖,直到拍卖会上被人以五千五百万拍走。”
兰茵惊呼一声:“还真是五千五百万啊?”
“我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她手里,”梁凉薇扯唇道,“可惜当时没细看,要知道会和我扯上关系,怎么也得拿来好好欣赏。”
兰茵:“这种关系可真不是什么好关系。”
她看向梁凉薇,还是很担忧:“薇姐,她要是真让你赔,怎么办啊?”
梁凉薇顿了顿,淡淡地道:“钻石又没坏,赔什么赔?要赔也是赔那条白金链子,赔全新一条也才多少钱?”
“而且,”她若有所思道,“就算真让我赔,钱的事情暂且不说,她不还得把钻石给我吗?我再配条新链子转手一卖,钱不就又回来了?这种拍卖品只会有价无市,不愁卖不出去的。”
兰茵双眼一亮:“对哦,那要这么说的话,她好傻啊,是我我就会留着钻石,哪怕不让人赔,或者赔回一条白金链子,钻石还在我手里呀,又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梁凉薇微微一笑:“聪明,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她其实也不怎么愁。
现在就等着看乐培儿怎么联系她了。
兰茵跟她一起继续看那条项链的网络信息,看着看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问道:“薇姐,网上有说是什么人买走了项链吗?是她本人?”
梁凉薇摇头:“应该不是,网上消息说是一位神秘华裔富商买走,华裔——说明不是熊猫国人,不然就会报国籍了。”
那位华裔应该是想要低调收藏,或者隐秘送人,所以封锁了身份信息,不让外界追查到。
兰茵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薇姐还记得早上乐培儿无意间说出口的一句话吗?”
梁凉薇:“什么?”
兰茵:“她说,她这条项链是她叔叔送的,难道她叔叔就是那位神秘华裔富商?”
梁凉薇回忆了下,好像乐培儿当时真说过这句话,当时她们都在关注项链,没有注意到她的不相干的事情。
兰茵:“她家里很有钱吗?她叔叔有钱,她又是大明星,那她父母应该也很有钱吧,可是……做叔叔的怎么会送她五千多万的项链做生日礼物?这是不是有点夸大了?”
说到后面都有些咋舌了。
谁家叔叔这么豪横?有的话介绍一打给她呀!
梁凉薇立即在网上查乐培儿的公开信息:“上面说她父亲是高中老师,母亲是当地剧院演员。”
兰茵:“那很普通呀,难道只有叔叔发家了?可五千五百万……她婶婶都没有意见吗?”
梁凉薇深思起来,琢磨片刻后,和兰茵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一抹意味深长。
看来,这个“叔叔”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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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飞机在华城机场落地。
梁凉薇取了行李,和兰茵推着走向停车场。
她给燕知栩发了条信息说已经落地,对方暂时没回,应该在忙,她也没再发,开着车直接去了公司。
在公司随便点了个外卖解决肚子问题,又补了个觉,起来后开始忙下午的行程。
期间燕知栩发了信息过来,中午和合作方吃工作餐,因为去港城行程紧,所以中午双方边吃边聊,争分夺秒敲定细节。
下午还要马不停蹄去视察那边的工地施工进度,也是连轴转。
好不容易忙到下午下班,梁凉薇伸了个懒腰,准备收拾物品回家。
今晚要好好泡个澡,好好休息~
苏晓绒敲门进来,双手环胸靠在门边,懒洋洋笑睇着她:“忙完了?”
梁凉薇将平板装进包包,看了她一眼,道:“嗯,准备回家了,你呢?”
“我还要留一会儿,”苏晓绒抬抬下颌,道,“楠楠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安排和你男人见面啊?”
梁凉薇:“我这刚回来你们就催,催催催,再多催几次你们就长皱纹了!”
苏晓绒哼道:“谁让你是我们工作室首席造型师呢,行程表那么忙,不催你,等着你把时间都排给客户吗?别顾左右而言他,说,排哪天?!”
梁凉薇无奈笑道:“他明天就回来了,具体哪天我还没和他确定好,等明天我再问他。”
苏晓绒:“那好,从明天开始我会天天催,催到你逃无可逃为止~”
梁凉薇歪头笑道:“那我等你哪天不催了我再安排好了。”
苏晓绒哭笑不得,啐道:“你小心高楠催得比我还狠。”
梁凉薇将包链条挂肩上,拿着手机,推着行李箱走过来,问道:“她人呢?”
苏晓绒:“她去找她弟弟了。”
高楠是外省人,家里没长辈了,只有一个弟弟,她大学时将户口迁来了学校所在地,毕业时选择留在华城创业,同时将高一的弟弟转来华城读书。
弟弟住校,两人周末才能见面。
可今天并不是周末,为什么也过去了?
苏晓绒看出了她的疑问,耸肩道:“好像跟人打架了,学校让她去处理。”
梁凉薇:“有个弟弟可真不省心。”
苏晓绒:“她弟弟倒是挺乖的,就是不知道这次怎么被惹着了。”
两人聊着,梁凉薇走到公司前台,朝她挥了挥手:“我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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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凉薇和燕知栩开视频聊天。
他又喝了些酒,回酒店的时候人有些微醺,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扯着衬衫领,黑眸熠熠看着她。
“明天就见面了。”他声音低沉,因为喝了酒,还带了点沙哑。
梁凉薇趴在床褥间,手机立在枕头上,偏着头和他对视,刚洗过澡,脸颊粉润润的,抿着唇笑,梨涡浅浅,巧笑倩兮。
“嗯,”她懒懒地应,“你喝了酒,解酒药吃了吗?”
燕知栩:“一会儿吃,先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