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她死?”提猜阴恻恻眼神斜视沙旺。
沙旺走到他身边,赶紧顺毛:“乔晚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那,周屿淮交给我?”
小林夏美和沈亦安被抓后,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底下网,逐一被抓捕。
边境线火拼那次,华国人金庆海出卖他们,下了他们的子弹,让他们损失惨重。
阿颂帕身边人,各个心狠手辣,人死后群龙无首,新上任的老大根基不稳,不立功打出名号,下面的人很难服从。
便派人去军区医院附近转转,没想到啊,真有意外收获。
乔晚是抓小林夏美的罪魁祸首,又在边境线杀了他们的人,还是周屿淮的媳妇,老首长的孙女。
所以这次计划是要多杀几个军人家属泄愤,报复周屿淮夫妇。
割下周屿淮的头,带回去能拿十根金条,这笔钱谁都想赚,沙旺更想赚。
提猜冷哼一声,盯着报纸上的人,脸上笼罩一层阴云。
因他之前受伤,没能参与阿颂帕潜入华国的行动。
丽萨答应回去就嫁给他。
那次行动,成功活下来并逃回基地的不到五人。
从他们口中得知,丽萨身上被捅了几刀,被华国军人活捉。
于是,提猜独自冒险潜入华国,想救回丽萨。
可最终等待他的是,丽萨被枪毙了。
提猜回想到这里,咬紧牙关:“乔,晚。”抽出匕首,插立在报纸中人的脸上。
他要送给周屿淮两份惊喜,杀掉他战友的妻子,更要让乔晚生不如死!
沙旺拍拍他的肩膀,“马上就能报仇了。”
此时,有人敲门。
提猜和沙旺镇定藏好枪支。
咚咚两声,咚一声,最后三声。
自己人?
沙旺手摸腰间配枪,前去开门。
确定是自己人后,沙旺重新点了根烟,回到位置上坐好。
他问:“多少人?”
吴兴汉和昂山是缅国人,皮肤黝黑且粗糙,别看两人身体不壮不瘦,却很有爆发力。
身穿边境少数民族特色的对襟短袖,黑长裤。
他俩就是和军嫂们同一班车进城的。
昂山:“七个军嫂,一个军人。”
“哦?军人?”沙旺问。
昂山点头,“是。姓魏,职位旅长,他媳妇叫他长征,真名应该是魏长征。”要不是班车上突然出现军人,半路他们早把乔晚带走了。
进城的班车上,柳菀清和赵芳没聊的了,跑去和魏长征坐,搂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撒娇,一口魏旅长旅长的喊,一口长征长征的叫。
哪怕声音不大,却被昂山听见了,当时他捏把汗怕军人发现他们。
又很快察觉魏长征好像....好像没什么警觉性??
甚至不如乔晚,乔晚一上车眼神就落到他和吴兴汉身上,两人才装睡的。
沙旺和提猜面面相觑,“旅长?”
昂山想了想,说出顾虑:“魏长征从上车到下车,一直到我们跟着乔晚去水果店,魏长征他....他好像没发现我们。”
有顾虑是害怕魏长征是伪装的,边境的军人警惕性十分高,再加上小林夏美被抓后,戒备更严了,这段时间冒险靠近军区医院,他们都提心吊胆。
打听到乔晚身份后,他们火速撤离。
提猜笑了几声:“那男人是旅长?”
拿望远镜盯了乔晚一段路,发现她身后跟了个男人,提猜还以是流氓,想打乔晚的注意来着。
真看不出哪里像边境军人,提猜笑声止不住,笑到肩膀轻颤。
“真是个好日子,有身份的都主动往我枪口上撞。”
沙旺笑了笑,“活捉旅长,折磨旅长,是个好活,我倒要看看华国军人的骨头能有多硬。”
提猜来了兴致:“我也想看,既然半路杀出个旅长,那我们改变玩法。”
魏长征为了不让乔晚反感,才故意装作打电话的样子。
等乔晚离开了,他才慢悠悠朝百货商场走去。
说不上什么感觉,想离婚还不能离。
从小什么都要和周屿淮比,当兵也是被逼的。
周屿淮升了营长,他必须也升营长,才能得到父亲的夸赞。
受到表扬后,魏长征高兴没多久,周屿淮又三番五次立了功,升了团长。
肩上仿佛有座无形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为了升职让父亲满意,接连几次任务,他都厚着脸皮去抢功劳,加上有个首长父亲,他晋升比一般人顺利。
魏长征长叹口气,突然感觉在边境长待好像也不错,没有父亲的严苛在耳边环绕。
军区对他不闻不问,他难得轻松自在,暂时就这样吧。
突然,肩膀被人轻拍。
“军人同志。”吴兴汉点头哈腰和他打招呼。
魏长征蹙眉,在哪里见过来着?
哦,想起来了,客车上,坐在他后面的乘客。
柳菀清那头蠢驴在车上喊出他的军衔,不奇怪他没穿军装,这男人就知道他是军人。
可是,他嘴角怎么伤?记得在车上的时候,他脸好好的啊。
“有什么事吗?”
吴兴汉摸嘴角的伤,表露出胆小的模样:“我和我哥被人欺负了,我俩打不过,想求您去帮帮我们。军人同志,求您了。”说着,就要下跪。
魏长征连忙扶着他:“同志别这样,我身为军人,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哪怕不喜欢当兵,可被人需要,魏长征乐意帮。
对付几个地痞流氓,他是不怕的。
“走带我去。”
“谢谢军人同志谢谢。”吴兴汉擦掉眼角的泪水,带他离开。
军嫂们购物完,去国营饭店填饱肚子,便坐上回去的客车。
柳菀清在百货商场门口等了魏长征很久,都没见到人影。
“菀清,我要回去了,不陪你了。”
赵芳知道柳菀清和魏旅长今天不回军区的,可她要回啊。
不等六神无主的柳菀清开口,赵芳先走一步。
片刻后,柳菀清不甘心原地跺脚:“好你个魏长征,我还不够委曲求全吗?居然骗我等你这么久!啊!!”
路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似的。
乔晚她们坐上客车。
看见坐在最后位置的两个男人,这两人是和她们一起进城的。
不同的是,他们脚下多了个大包裹,车里也多了两个男人,坐在中间位置。
他们就像普通乘客一样,没什么不同,可乔晚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乔晚瞟了眼吴兴汉的嘴角,有伤,她自然在前排位置坐下。
曾经看过个纪录片,九十年代,一个报复社会的匪徒,打死军警和无辜群众15人,抢劫钞票近140万元。
纪录片里,那匪徒就是背着和后面两个男人差不多的包裹。
登上客车,四处逃亡,四处犯案。
不是乔晚以貌取人,额好吧,眼下是有点以貌取人,总觉得车上四个男人给人感觉,就像纪录片里匪徒,有股深藏不露的杀气...
算了,找助理证实下。
【花花,快出来。】
嗯?
【花花...美丽的花花。】
行啊,敢罢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