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一声令下,两个士兵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胡万金,他如同烂泥一般,双脚拖在地上,被带出了书房。
阿福听到动静赶来,满脸惊恐地喊道:“老爷,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岳飞眼神一冷,指着阿福说道:“把他也一并带走!”
阿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军爷,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胡万金府上的丫鬟、小厮以及杂役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岳飞扫视一圈,大声说道:“其他人听着,你们与此事无关,速速散去,若有敢通风报信者,严惩不贷!”
那些丫鬟、小厮以及杂役如蒙大赦,纷纷四散而去。
仇香儿与岳飞带着士兵押着胡万金和阿福往蓟州府衙走去。
一路上,胡万金耷拉着脑袋,脚步虚浮,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那身原本华丽的锦袍此刻也显得凌乱不堪,满是褶皱,上面还沾着些灰尘,全然没了往昔的富贵模样。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偶尔闪烁出一丝不甘,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完了,全完了……”
阿福则是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停地颤抖,脚步踉跄,若不是被士兵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嘴里不停地喊着:“军爷,饶命啊!小的真的是无辜的,都是老爷让我做的,我没办法啊!”
然而,押着他的士兵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只是紧紧地押着他前行。
街边的蓟州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围观,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不是胡老爷吗?怎么被抓了?”
“看这样子,怕是犯了什么大事吧。”
“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
听到这些议论声,胡万金的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与此同时,一队乔装成平民的士兵,分散于“福祥茶馆”的前后门外。
这些士兵有的停留在街边的小吃摊前,似乎被美食吸引。
有的凑在一处,像是在讨论着家长里短,目光却不时地透过人群的缝隙,警觉地窥探着茶馆内的动静。
“福祥茶馆”内,靠近大门的一张桌子旁,一位密探正悠闲地喝着茶,举止神态与普通茶客毫无二致。
趁着旁人都未留意,微微抬起手,指向离他不远处的一桌茶客,朝着正在茶馆对面小摊前,佯装认真与小贩讨价还价的汤怀,极其隐蔽地微微点头示意。
汤怀余光瞥见这一动作,手上依旧拿着摊上的货物假意挑选,嘴里还与小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价钱,脸上不动声色,只是不着痕迹地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那一桌的几个人还在悠然自得地喝茶聊天,他们谈笑风生,脸上挂着轻松的神情,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知。
其中一个人隐隐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微妙变化,眼神开始警觉地四处游移,并且悄悄地挪动身体,试图寻找机会偷偷溜走。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汤怀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动作,眼中寒光一闪,一挥手。
茶馆四周,那些乔装成平民模样的士兵,仿若猎豹捕食般,动作迅猛且敏捷地朝着茶馆飞奔而去,瞬间便涌入了茶馆之中。
刹那间,将那几个倭寇眼线团团围住,明晃晃的钢刀带着凛冽的寒气架在了那几个倭寇眼线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这些眼线瞬间寒毛直立。
茶馆内原本悠然闲适的平静氛围,就像是被一颗巨石投入的湖面,瞬间被彻底打破。
一众茶客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现场刹那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吓得瘫倒在地,有人四处逃窜,桌椅也在这慌乱的人群推搡之下,不断地碰撞、翻倒,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坐在靠近大门的密探 “嚯” 地一下站起身来,高声喊道:“各位莫慌!这是官府在抓捕倭寇派来的奸细,与大家无关!”
汤怀见状,迅速从怀中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符牌,高高举起,同时大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莫要惊慌!我们是蓟州城的守军,此番前来是专门抓捕倭寇派来的奸细,绝不伤及无辜!”
汤怀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在茶馆中回荡,穿透了众人的惊慌与嘈杂。
听闻汤怀的这番话,那些原本慌乱得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茶客们,开始逐渐镇定下来。
大家纷纷停下了慌乱的脚步,将目光投向汤怀和那些手持钢刀、威风凛凛的士兵。
此时,众人眼中虽仍残留着一丝紧张,但已不再是方才那般惊恐无措、六神无主的模样。
而被团团围住的那几个倭寇眼线,眼见事情已然败露,大势已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他们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淌下,打湿了衣衫。
然而,即便到了这般绝境,他们仍心存一丝侥幸,强撑着最后一点勇气,妄图通过狡辩来摆脱困境。
其中一人强装镇定地开口说道:“军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百姓,来这儿喝口茶而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底气不足。
汤怀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与冷峻之色,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汤怀向前迈出一步,紧紧地盯着这些眼线,厉声道:“哼!少在这装模作样!你们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还想糊弄本将?”
言罢,汤怀转头对手下士兵下令:“将他们押回府衙大牢!” 一众士兵齐声应和,动作麻利地将这些倭寇眼线捆绑起来,带出了茶馆,向着蓟州府衙的方向走去。
……
另一边张显带着麾下士兵直奔“临江客栈”。
一到客栈,众士兵便迅速分散开来,控制了各个关键位置。
张显则带着几个士兵,一间间客房地仔细搜查。
张显等人来到一间客房前,发现房门紧闭,里面隐隐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张显眼神一凛,示意几个士兵做好准备,然后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的两个倭寇眼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其中一个试图从窗户逃走,却被早已守候在窗外的士兵一把抓住。
另一个则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妄图负隅顽抗。
张显一个侧身躲过匕首,然后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迅速将其制服,口中说道:“就凭你们这些倭寇的爪牙,也想逃脱?”
陈冲则分别带着麾下士兵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进行地毯式搜索。
一条狭窄的小巷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急匆匆地走着,眼神闪烁不定。
士兵立刻上前拦住他,那人顿时神色慌张,说话也支支吾吾。
陈冲走上前,严厉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慌张?”
那人眼神闪躲,回答道:“军爷,我……我家中有急事。”
陈冲冷笑一声:“急事?我看你是在给倭寇通风报信吧!”
说罢,立即示意士兵上前将他搜身,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份尚未送出的情报。
那人见事情败露,顿时瘫倒在地,口中求饶道:“军爷饶命,我是被逼的,他们威胁我……”
陈冲不为所动,让人将他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