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堂内,徐锦言、郁修庭与阿璃围坐在长案旁,面前的烛火跳跃,映照着他们彼此略显疲惫但不失坚毅的神情。
徐锦言手中紧握着那封信,指节微微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松了下来,将信纸折好,放回桌上。他抬起眼,看向郁修庭和阿璃,眉眼间浮现一丝久违的安定:“修庭,阿璃,秦子墨他……总是如这信中的话一般简洁,却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人最大的安慰。”
阿璃微微一笑,轻声应道:“是啊,子墨大哥待人一向坦诚正直,他若说能助我们,便一定不会食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信任与感激,“我还记得曾经,他为了替一位被冤屈的伙计鸣不平,单枪匹马闯进官府,那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
郁修庭大笑一声,拍了拍膝盖,回忆道:“可不是嘛!那年我亲眼看见他站在衙门门口,字字铿锵地陈述冤情,硬是把县令给逼得无话可说。秦子墨的正义感,可谓无人能敌。”
三人相视一笑,顿时缓和了紧张的气氛,心中逐渐升腾起希望。郁修庭端起桌上的茶盏,茶香氤氲而起,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安宁。他低声道:“有秦子墨相助,我们自然少了许多顾虑。只要稳住这段时日,我们的生意便能重回正轨。”
徐锦言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思:“不错。不过,张大人背后势力不小,若是让他抓住我们的把柄,一定会借机再度施压。我们还需谨慎行事,不可掉以轻心。”
阿璃听罢,轻轻蹙眉:“锦言,你说得对。虽有子墨大哥在,但我们也要自己做足准备,才不至于束手无策。”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提议道:“不如再多雇一些护院,兰花阁的安全也要特别注意,免得被人趁虚而入。”
徐锦言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感到一阵温暖:“阿璃,你总是考虑得周到。正是如此,我这就着手安排,绝不能让兰花阁再有任何闪失。”
郁修庭笑了笑,调侃道:“阿璃如今可成了咱们的智囊了,锦言,你这门亲事,我可替你做主了!”
阿璃羞涩一笑,脸颊微红,但仍旧端庄大方:“郁少爷,你可别取笑我。我只是尽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助锦言分担些忧愁罢了。”
郁修庭见状,眉眼含笑,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认真:“阿璃说得没错。锦言,你肩上的担子虽然重,但我们总归是并肩作战。将来事情解决了,秦子墨那家伙肯定要一并邀来,好好聚上一场。”
徐锦言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笑容浮上嘴角:“自然如此。那日相聚,我定要备上最好的酒,咱们兄弟痛饮一场,将所有苦难尽数抛开。”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兰花阁的管事匆匆跑进来,额上隐隐有汗珠,显然是被什么事惊动了:“东家,刚才有个陌生人混进后院,被咱们的伙计发现,现已被抓住。那人说,他是奉秦子墨掌柜之命,特来送消息。”
徐锦言心中一震,与郁修庭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快带我们去看看。”
阿璃也顾不上疲惫,赶忙跟了上去。三人快步走到后院,见一名黑衣男子被几个壮实的伙计团团围住,男子神色镇定,并未显出任何慌乱。他见徐锦言到来,立刻拱手行礼:“徐东家,秦掌柜让我送句话给您。”
徐锦言止住了伙计们的戒备,示意他们稍退。黑衣男子低声说道:“秦掌柜让我告诉您,张大人近日得了一批来路不明的财物,正准备行贿上官谋取更高的职务。此事一旦败露,他便会被严惩。掌柜的建议您将此消息转告朝中那位李大人,或可扭转局势。”
徐锦言听完,心头猛地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多谢相告。这消息至关重要,我会立刻安排人去办。”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又道:“秦掌柜说,他相信徐东家一定能稳住这场局面,若有需要,随时派人传信。他会在暗处助您一臂之力。”
话音落下,黑衣男子抱拳一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徐锦言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阿璃走上前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锦言,我们要谨慎。”
徐锦言感受着阿璃手心的温暖,目光更加坚定:“是啊,不过,子墨既然说了这事,就一定是真实的,我们这就去调查好,然后迅速让李大人知晓此事。”
郁修庭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迈地笑道:“没错!咱们兄弟同心,这京城的风雨怕什么?等着瞧吧,咱们一定能翻盘!我这就去调查此事,然后通报李大人。”
徐锦言拍了拍郁修庭的肩膀 : “修庭,谨慎,保重自己,不要涉险。有事随时联络我。我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