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李行舟眉头皱了皱，说实话，得到墨竹的拒绝他感到很意外。
15万不少，竞业协议只是因为墨竹的能力太强，如果到了其他公司，他们的无人机产品后面可能非常难拿到订单。
至于网上销售，那能卖几个？
很多人都只认大厂的无人机。
这下让李行舟也感到无奈，现在感觉，心更累了。
公司未来在王子凯这个纨绔子弟手里，还有希望吗？
按照他原本的意思，是一分不赔，但哪有那么简单，这墨竹又不是傻子。
“赔偿不满意，我是不会签的，更何况还有个竞业协议在里面。”
“我就很好奇，你们这些高层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屎？”
“总公司盈亏，分公司盈利，这公司未来还不是没希望，而分公司这边，基本是我带的人在赚钱，拿订单，你们居然要把我辞了。”
“总公司垮了，现在也想把分公司搞垮？”
墨竹语气里带着讥讽，对方想辞他，他自然也不用再客气。
什么撕不撕破脸皮，赔偿到手比什么都强。
给他们面子，他们反而蹬鼻子上脸。
“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些的，这合同，你怎样才能签？”李行舟问道。
“赔偿金三十万，竞业协议去掉。”
“你在做梦？”
“那就没得谈了。”
墨竹站起身，打算走出会议室。
如果接下来不签，公司可能在各方面为难他，不过他也做好了准备。
他倒无所谓，但后面受影响拿不到订单，亏损最大的还是公司。
“等等！”李行舟叫住了墨竹。
“可以按照你说的给，我们签一份合同吧。”李行舟又拿出了一份崭新的解除劳动协议合同。
墨竹拿起来看了看，赔偿金额还没填，竞业协议也去掉了。
他看了眼李行舟，这老狐狸，看来早就有准备。
“数额你自己填，字你签，公司的章我也带来了。”李行舟将章拿了出来，还有一份合同。
这种合同都是一式两份的。
墨竹缓缓坐了下去，问道：“赔偿金什么时候到？这合同上并没有写。”
“十五号，也是你们发工资的时间。”
“太晚了，不签。”
墨竹放下合同。
“你！”
李行舟有些生气，都这样了还不满意？
“你要知道，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公司财务需要调动这笔钱，是需要些时间的。”
“关我什么事儿？你也知道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十五号就会给？”墨竹反问。
公司以前有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墨竹很警惕。
以为签了合同，对方就会保证给赔偿金？
公司违反这种合同的成本太低，而打工者仲裁或起诉的成本又太高。
在周旋之下，很多打工人都受不了这个成本的，更何况公司在这中间能做的操作太多了。
“那你想要什么时候给？”
李行舟心气有些不顺，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面对一个人，还能感觉到异常棘手。
对方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关键是不进你的套，让你感觉束手无策。
“现在！现在给了，我立马签合同走人！”墨竹回道。
面对这些老狐狸，用不着客气，拿到属于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李行舟深呼一口气，他现在反而进退两难了。
他深深的看了眼墨竹，如果......这个人是总公司高层的话，会不会带公司逆转现在这颓势？
可惜，他们注定在对立面。
“这三十万，公司不可能掏......”
墨竹一脸淡定，仿佛早有预料。
“但是，我可以给你掏。”
李行舟缓缓说道。
墨竹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公司不掏，个人掏？
这是什么新套路？
“我只希望，你从公司走后，不要搞公司，念在这八年的时间上，给公司一个存活的空间。”
“公司若倒了，你那些带出来的人，也会失业......”
墨竹感觉莫名其妙，他是那种人吗?
辞了赔偿给到位，他自然不会找麻烦。
至于他带出来那些人......又开始打感情牌。
“别说了，既然你说个人出，那就转吧，我银行卡号是......”
接下来，两个人也不再废话。
李行舟这次没多说，而是真的转了三十万到银行卡里。
墨竹也很爽快的把合同签了，他甚至感觉有点假，连工作交接的时间都没给，就这么急吗？
“真是让我感到意外，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辞退我？别跟我说裁员，哪有裁员专门裁大动脉的？”
李行舟叹了口气，“不便多说。”
墨竹感到奇怪，这家伙，怎么感觉浑身透露着无奈。
莫名其妙的。
“签完合同就走吧。”
“行。”
墨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暂停键。
李行舟看了眼，察觉到不对。
“你还录音了？”
“嗯呢！”
......
中午，山河一中到了放学时间。
王子凯出了校门后，接到了李行舟的电话。
“喂？”
“少爷，墨青川的父亲墨竹，已经辞退。”
“哈哈哈，好事儿！终于有件舒心的事情了！父亲被辞退，儿子现在处在谣言的风波中，哈哈哈，妙啊！”
“少爷，无事我就挂了，我女儿在学校，还好吗？”
“很好啊。”
“劳烦您关注照顾了。”
“小事儿。”
王子凯挂断电话之后，难得笑了出来。
早上听到叶依水的谣言，他都气炸了，不过现在，他心态转变了，女人多得是，不过看一个女人堕落，坠入深渊，也令他兴奋。
“接下来，我只需要看戏，哈哈哈，狗男女，你们也有今天！”
......
......
叶依水此时拿着手机，刷着学校贴吧。
她在那些讨论他们的帖子下，质问散播这种谣言是何居心？
但很快就有人回击她，名字叫做“尽在掌握”。
只要叶依水发一句，这个人就紧跟着回击质问，开始抹黑。
其实，大多数人对于此事都是看戏的态度，当然也有部分带着嘲讽、怜悯、谩骂。
“这个尽在掌握，多半就是周莹莹！”叶依水气道。
她是真想找到这个人，打一顿！
真令人恶心。
“应该就是她。”
墨青川回道，他看着贴吧，还有张翔、荆白发的其他班级群聊的截图。
现在谣言几乎一发不可收拾，很多人都在讨论此事！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但只要讨论，对此事的热度就有影响。
“这件事情闹起来，估计已经有不少老师都知道了。”墨青川放下手机。
现在大致的情况他已经清楚，高三年级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此事。
不过这件事情，还没有向高一高二那边传播。
“唐文可他们也在帮我们说话，但是效果不佳，很多人都觉得我们突然走这么近，肯定有问题。”叶依水深呼一口气。
此事想从谣言上反击，似乎有些以卵击石。
周莹莹散播谣言的时机，恰到好处，让他们很难将谣言反转。
墨青川此时也看出来了，散播速度太快，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去做什么事情。
“我觉得，我需要发个动态！”叶依水说道。
“别。”
墨青川阻止了她，“小作文没什么用，你这样做只会给谣言添一把火。”
“你......相信我吗？”
“呃？我自然是相信你！”叶依水坚定的回道。
“那此事不着急处理，我们专心备考二模，做我们身为学生该做的事。”
“我们不急，急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