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你还在发什么愣呢?”清晰压低声音,焦急地催促着,“赶紧起来跑啊。那俩货就随他们去,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清晰的目光紧紧锁在深邃身上,只见深邃像被定住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方向,身体纹丝不动。
清晰心中的焦急如同潮水般不断上涨,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脚步匆匆地朝着深邃奔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深邃的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深邃的肩膀。
那手上的力气极大,仿佛要把自己的急切和恐慌都通过这一抓传递给深邃,就盼着能强行将他拉起。
“你肯定又在想你的方案是对的,那我现在说你的方案就是对的,你可别再给我在这儿待着了!每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被驻守军抓住的危险。”
清晰,每句话都说的清楚,但每句话都透露着急切,仿佛对他来说其他人的生死并无他官,唯独深邃他不能死。
深邃本能地想要挣脱清晰抓来的手掌,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场景时,那股反抗的念头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瘪了下去,不过嘴里还是嘟囔着:
“我只是蹲着,又不是站不起来,不用你这么用力拉我。”
“啧!”清晰忍不住咂了咂嘴,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你可真是心大,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啊!”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惊雷在封闭的房间里炸开,那扇原本紧闭的门瞬间被打开了。
清晰看到深邃居然还在纠结这么点小事,他白色面具下的脸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嫌弃。
但他也顾不上多说什么,手上紧紧抓住深邃的肩膀,用力一拽,然后朝着门的方向冲去,同时用脚狠狠地将门踹开,那门发出一阵痛苦的“嘎吱”声。
被拉着的深邃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儿想要反驳,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还在房间里的那两个人。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只见那个男人依旧躺在地上,不过此时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咳嗽声,像是已经恢复了些许意识。
而他旁边的小弟,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蜷缩着身体,胆怯地抱着脑袋,眼睛死死地闭着,不敢抬起头看上一眼。
嘴里还在不停地小声嘀咕着:“别杀我,我还不想死,我才活了18岁啊……”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深邃,快走了!离线的手环有这里的地图!跟紧我,别迷路了!”
清晰朝身后喊去,但却发现深邃还在看着屋里的二人,清晰瞬间便有些恼怒,强调的大喊道:
“深邃,快走了!”
清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晃了晃手腕上离线的手环。
“这手环里有这里的地图呢!跟紧我,这地方可复杂得很,要是走丢了,那可就麻烦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朝身后喊道。
可是,清晰发现深邃的脚步就像生了根似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二人。
清晰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恼怒瞬间涌上心头,他放大了音量,着重强调般地大喊道:
“深邃我告诉你,他就算再是个孩子,他本质上也是老鼠,老鼠就是老鼠,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没有——好了!别再磨蹭了,赶紧跟我走!”
此时,屋里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刚醒来的他脑子还有些迷迷瞪瞪的。
他只觉得嗓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过一样,难受得紧。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被吓坏了的小弟身上,那小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
男人又缓缓地将视线移向被撞开的大门,那扇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
而那大警报声一直在响个不停,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每个人的心。
男人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深邃的目光从屋里的二人身上移开,他看向走廊的尽头。
只见天鬼区的驻守军正朝着他们这边快速跑来,那整齐的脚步声在这寂静又慌乱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深邃朝着屋里喊了一句:“喂,老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想办法,跟上我们。”
他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在这紧张的空气中回荡着。
“老大,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进监狱啊!”
小弟那绝望的呼喊声在空气中颤抖着,他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死死地抱着脑袋,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他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在脸上肆意横流,显然被刚才那一下吓得不轻,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
“他奶奶的,你还说不想死,不想进监狱,那还不快点儿,赶快给我起来!否则待会儿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男人气得脸都红了,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只愤怒的蛤蟆。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小弟的脑袋。
那手掌落下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响亮,小弟被拍得脑袋一歪,哭声都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男人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小弟生吞活剥了一样。
男人不再多说,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感觉喉咙无比的难受,但他还是他弯下腰,一把揪住小弟的衣领,那力气大得像是要把衣领给扯破。
随后,他就像一阵狂风一般,朝着被踢开的门外冲去,脚步慌乱而急促,带起一片尘土。
“喂,站住!我以安全军——内军军守备—A1,001的小队长的名义,命令你们停止逃窜的举动,否则后果自负!!”那声音威严而冷峻,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犹如洪钟大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