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女。”祝皎玉眯了眯眼,不负众望地开口,“许久未见,本宫对你可是想念得很。”
众人眸光交错,看向宋御女。
宋御女也是沉得住气。素心说皇上给宋府送了好多赏赐,她自然也要借今日一扫前面阴霾,让众人看看她今日不同往日。
宋御女一一行礼,“嫔妾参见诸位娘娘。”
这才看向祝皎玉,淡淡一笑,“多谢宜昭仪关心,嫔妾对娘娘也甚是想念。”
听见祝皎玉前头炫耀的话,宋蕴言心中不屑。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料子皇上也赏给了她,哪是宜昭仪这种借着自个手头权利提前留用的人能比的?
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宫装,“要不怎么说嫔妾与娘娘有缘,竟然和娘娘穿了一样的,新料子?”
祝皎玉眉峰一聚,眸光有些冷沉,“南边新送入宫的料子,你哪来的?”
宋御女见祝皎玉在意,心中涌上几分得意。
“嫔妾身上的新宫装是皇上前头赏赐的。娘娘说,这是南边新送入宫的料子?”
她无辜地说,“那嫔妾真是有幸,竟然赶在娘娘前面也得了几匹。”
“皇上?”祝皎玉的眉宇之间凝结着愠怒。
声音也越发冷凝,“皇上如此重视宋家,把你一个犯了大错的罪人放出冷宫,又给你赏赐了宫中还未分发下去的缎子……”
她唇边勾起一丝冷笑,“宋御女可真是好本事。”
宋御女则是微微扬起下巴。
宜昭仪得了发放冬服的差事,有了一部分宫中权利又如何?
皇上对她才是另眼相待。
“多谢娘娘夸赞。皇上怜惜嫔妾遭了罪,给嫔妾赏了新制的宫装,又送了些珍稀药材补身子。”
她看向祝皎玉,“娘娘如若有用得到的的地方,尽管说。嫔妾这没有,也能在宋府找到。”
日渐势微的文远侯府怎么能和宋府比?
“你!”祝皎玉一拍桌子,呼吸急促起来。
她胸口不平地起伏着,从唇边狠狠咬出话语,“宋御女,别以为你有家族的荫庇就能为所欲为了。你这种进过冷宫的晦气之人!”
“嫔妾可未曾说什么,宜昭仪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看着祝皎玉满脸的愠色,宋御女只觉得心中舒畅得很,郁结许久的一口气终于舒了出去。“谁晦气都不知道呢……”
“啪!”地一声。
一向冷静的祝皎玉将手边茶盏扔了出去。
她面色如同满地的狼藉一般难看,“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别以为皇上怜惜两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宋御女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香芸……”
“宜昭仪。”
瑞贵妃出声打断,“这是景仁宫,也还有本宫和德妃在,可不是你能作威作福的地方。”
这话暗指祝皎玉手头有了权力就心大了。
祝皎玉此时哪能听得进去这话,她脸色一沉,“贵妃娘娘,臣妾得协理六宫之权,管教一个顶撞上位的妃嫔还是可以的吧?”
“怎么管教?”瑞贵妃抓住祝皎玉这些日子的差错不放,“你先是当街让宫人掌锢令美人,不顾令将军戍守边疆劳苦。
如今又是不管不顾地在景仁宫发脾气。想要也掌锢宋美人,再伤治理水患功臣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