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盛哥!”
“什么时候来的呀,这都磕了一堆瓜子皮了。”徐子盛坐到关山旁边的空位子上。
“我才来了半个时辰,这不闲着没事嘛,就跟柳叔聊天呢!”
关山这才注意到桌子对面的中年男人,“柳叔,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嗬哟,我这才从县里回来,你没见到我,正常!”柳叔道。
柳叔原先是村子里的泥瓦匠,后来老伴儿去世了,儿子就把他接到了县里,都住了大半年了,前几天才回来。
“柳叔啊,你说你在县里待着不好吗?多繁华啊!非得跑到我们这村子里来养老,图个啥?”关山不解。
“这县城里有县城里的好处,不过碧潭村嘛,自然也有碧潭村的好处。县城人多,热闹!那是他们年轻人住的地方,我还是觉得老房子住着舒坦,顺心!”
“嘿,真是个怪老头!”
说完关山又碰了碰徐子盛的胳膊,“盛哥,你知道刚刚我俩说啥嘛?”
“说啥?”徐子盛一脸无聊,看着房门,心想姜寻进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出来。
“柳叔说要给我说亲!”关山一脸喜滋滋的。
“嚯,可以啊!真是翻身恶霸把歌唱,是哪家的女儿?”徐子盛随口一问。
“是我的一个侄女儿,也是村子里的,她长得还算清秀。家里人急啊,让我四处留意着点。我想着关山不是也没娶亲吗?两人说不定有缘分,要不接触一下试试?”
徐子盛胳膊撑着脸,笑着看关山。
关山连忙摆手,“不不不了,柳叔,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有心上人了。”
“真有了?你怕不是诓我的,找借口回绝了我?”柳叔一脸不信。
“我哪儿骗你呀,我真是名草有主了,要不是出了点事,说不定我都已经成婚了。您呀,还是看看别人吧 我没那个福气了。”关山翘起二郎腿,徐子盛咋看都觉得他在嘚瑟。
也是,这从前两个人的名声臭得跟牛粪一样,村里人避之不及,谁还敢往上凑啊!这突然有人要给自己说亲,倒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关山不激动那是假的。
“唉,又来晚一步,这媒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说着他看了眼徐子盛,“其实盛哥儿也不错,就是成婚了,不然啊,估计现在家里门槛都被媒人踏破了。”
“诶诶诶,柳叔,怎么一说起盛哥,你评价就那么高呢!也不见多夸我两句。”关山不服气。
“诶哟我不是都说了嘛,你俩都不错,在碧潭村都是好孩子。只不过呢,子盛更招那些年轻的哥儿女子喜欢,生得好啊!我见了都喜欢!”柳叔一把年纪了,在小辈面前也不需要光挑好听的话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关山痛心疾首,一下子蔫吧了,豪饮一杯…一杯茶水,“既生徐,何生关!”
“行了吧你,戏真多。”徐子盛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你们俩都在镇上做生意,认识的人肯定多,要是有合适的,就给我那侄女留意一下,成不?”柳叔关切道。
“行!柳叔,我一定留意着。”徐子盛应了。
“我也没问题!一定帮您那侄女留意下盛哥这种类型的!”关山特意把“盛哥”这两个字咬重了些。
徐子盛看着他咋这么欠呢?要不是人多,他还真想给他松松皮。
“那倒也不是必要的,重要的是人品好,肯吃苦!”柳叔知道徐子盛这样的,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还不如切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