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时光
作者:烤瑜   变身猫娘魔神,有严重被害妄想症最新章节     
    ——没收了哦^ ^

    那小小的颜文字在白染的眼里是如此的扎眼,以至于她刚才那小小的得意都被浇灭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容易让人生气啊。”

    白染不愿再去多看一眼法米纳的回击,让黯灭带着自己飞离了下陷森林回到地表。

    不过法米纳的这次“到访”也让白染确认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至高权杖的咒死并没有将古龙列入范围,又或者说至高权杖的力量不足以撼动古龙。

    白染更倾向于前者,毕竟若是按照鱼博士的笔记,那守护深渊的至高权杖拥有的力量,本就来自古龙之一——死亡之翼维萨拉贡。

    这些比塞拉人更早就存在于深渊中的古龙......或者以塞拉人的说法,远古泰坦,不受权杖的影响也说得通。

    而且有关法米纳的凝视,白染还不清楚那是什么原理的,是开辟一条空间通道,自龙的巢穴里直接透过这条通道看到这里,还是单纯的投影?

    如果是前者的话,下次自己一定要往眼睛上扎一剑。

    “啊,下雨了。”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越过了上一个世界进程了吗?白染记得,在上一次正午到来时,佩里佩提亚并未下雨。

    “该回去了啊。”

    直到现在,冰凉的雨水带来些许寒意,白染才有了一丝实感。

    那些炙热 、无穷无尽的烈火......

    皆以熄灭成了往昔的余烬,被时光抹去。

    她确确实实的,改变了世界的轨迹。

    ......

    雨,如细丝般轻柔地洒落,织成一张透明的幕布,将整个世界包裹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

    白染披着兜帽黑袍,静静站在佩里佩提亚的街头,任由雨水打湿她的衣襟。雨水滑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却也让她的心灵感到一丝宁静。

    她有千种方法不让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不让毛发染上湿冷,但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小代价......白染更愿意在真实存在的雨中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一次,火焰没能烧尽佩里佩提亚上空的雨云,于是它们便落下了,化作淅淅沥沥的雨,带去截然不同的湿冷。

    短暂的驻足后,白染收敛了略显迷离的目光,沿着已然熟稔的街道前行。

    不知何时起,自己已经熟悉了这座陌生城市的路线。

    她踏着雨水而来,黑色兜帽在雨中微垂,如同一朵暗色的莲,将她的容颜掩映在若隐若现的阴影之中。雨水顺着斗篷的褶皱滑落,在石板上绽放出细小的水花,恍若散落的星辰,在暗淡的天光下闪烁。

    她略有所觉地抬起被兜帽遮盖下去的金眸,目光穿透雨帘,落在那道熟悉的灰白身影上。

    殁立在金钱猫商会的门前,怀抱着盛满新鲜食材的篮子,它们散发着雨水冲刷后的清新气息。

    她正欲收起沾满雨珠的伞,微湿的发梢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那对猫耳更显柔软可爱。

    四目相对的刹那,小女仆惯常的阴郁神情,渐渐化开成一抹浅笑。

    雨帘轻轻摇曳,将城市的喧嚣揉碎成细碎的呢喃。

    她甚至忘记了重新撑开手中的伞,就这样提着篮子,挥着手跑了过来。

    她的裙摆在奔跑中轻轻摇曳,溅起的水花在她脚边跳跃。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和裙装,但她似乎全然不在意,哪怕如她这般黯淡的双眼,也能映出那雨中依然明亮的黄金。

    然后,一切都在这一刻凝固。

    无数细雨凝滞在半空中,如同被冻结的水晶。

    万物褪去了鲜活的色彩,化作单调的灰白。

    白染的身影如同一尊雕塑,定格在伸手接过篮子的姿势。黑色的斗篷不再随风摆动,连同她的呼吸一起,永远停驻在这一瞬间。

    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灰白的发丝悬浮在空中,勾勒出永恒的弧线。她的裙摆静止在半空,仿佛被无形的手托起。睫毛上那颗将落未落的水珠,永远地悬挂在那里。

    街道上的一切都化作了永恒的标本,而空气便成了那无形的琥珀。

    这座城市的喧嚣消失了。没有脚步声,没有交谈声,没有雨滴落地的声响,世界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所有的所有,都被定格在了既非过去、也非未来的“现在”之中。

    ——拨弄时间,会召来□□。

    在被剥夺了喧嚣和色彩的“此刻”,祂循着时间的弦被拨动的声音而来。

    祂并非出现在任何地方,亦并非来自任何方向。

    祂无法被描述,因为语言并非无限;祂无法被感知,因为感知始终停留在表象。

    祂或许是一个永恒展开的分形,每一个切面都蕴含着整体;或许是一道永远无法被观测到的未知,永远游离在确定与不确定之间;或许是一个无限嵌套的谜题,答案就是问题本身。

    祂以无数种可能同时存在,却又从未真实显现。

    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祂的形态,因为形态意味着局限。没有任何思维能够触及祂的本质,因为思维即是枷锁。

    祂只是......存在着。

    仅有抵达巅峰的意识,才能察觉祂的真实,而只有在此刻,祂的一切未知和多变才会展开为能被理解的具体。

    祂注视着这个被定格的瞬间。

    不,“注视”这个词太过局限。

    祂以某种无法被理解的方式,感知着这个时间的结点。但若能察觉其真实,那便会以“注视”的形式被意识体这般理解。

    祂“注视”着那个微小的、却又确实存在的裂痕。 那是时间之弦上的一道伤痕。

    “□□?”

    祂似乎是在询问,在等待答复,然后......

    仿佛无数个可能性在同一时刻展开又收束。

    那抹时间的划痕被抹去了。

    于是,祂久久“注视”着那唯一没有被剥夺走的色彩。

    那双金色的眼睛。

    “......□□□。”

    祂似是略显失落,已然知晓自己并不会得到答复。

    停滞不前的时间再度流动。

    曾褪色为黑白的世界,如今再度被允许拥有色彩和喧嚣。

    “都淋湿了,呆子......”白染轻声说道,伸手接过殁手中的篮子,黯灭化作漆黑的伞,将嘿嘿傻笑的殁罩在了下面。

    她未能察觉祂的真实。

    于是,不知晓王冠的存在已被允许。

    也并未体会到祂的小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