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四点左右晏挺和管智顷来了。
金圯和文雅正专注的坐在位置上p图,对他俩也不上心,金圯懒洋洋的看一眼晏挺,她笑,“头发怎么这么乱?”
“风吹的。”晏挺挨着她坐下,手往她腰上放。
店内开了空调,又有暖气,不冷,她脱了羽绒服只穿了一件毛衣开衫,却还是被他的手凉到,抬手去摸他的脸颊,像冰块似的。
她眼眸中尽数担忧,“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
晏挺的手被她握住,他轻笑,反握,十指相扣,“还好,骑车来的。”
金圯无奈的看他俩像被炮轰了一样的头发,“外面那么冷,以后不骑车了好不好。”
管智顷拿了桌上剩下的披萨吃,“我的错,是我让他骑车来的。”
文雅看他,又看晏挺,问:“为什么?”
管智顷扒拉她手机,“他想开车,我害怕,就没同意。”
文雅推他,拿过手机锁屏后放在自己跟前,问晏挺:“你会开车?”
晏挺拿着金圯的杯子呷一口茶水,和一个过道外的小橙打招呼,这才徐徐回复:“在国外考过驾照了。”
金圯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管智顷:“行啊晏挺,这么大的事情连金圯都瞒着?”
晏挺指管智顷骂:“管智顷你滚。”
又看金圯:“我妈不让我开车我就一直没告诉你。”
文雅打断:“开车来呗,我还没坐过同龄人的车呢。”
金圯靠在沙发上,问:“靠谱吗?”
晏挺:“不信我???”
管智顷补刀:“我不信。”
文雅徐徐抬头又叹气,模仿刚才晏挺的语气,“管智顷你滚。”
管智顷:“?”
他一脸“招惹你了吗”的表情。
晏挺没理他俩,他的手没被金圯暖热倒是把她的手弄的冰凉,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腿,“明天开车出去玩吧。”
文雅:“可以。”
管智顷:“问你了吗?你想出去玩跟我一起不行吗?干嘛非要加入人家的约会?”
晏挺的手就那样顺势放在金圯腿上,隔着灰色的底裤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凉意,金圯脸泛红,看他,“明天去哪里?”
文雅提议,“爬樵阳山吧。”
她一副兴奋劲儿头填满的模样,金圯看她半天也没法拒绝,她还没询问晏挺的意见管智顷就绕过文雅的脖子捂上她的嘴,歉意的对着金圯笑,“你俩继续。”
文雅冷静肘击管智顷的腹部,他吃痛放开,捂着腹部,“你这是谋杀。”
文雅冷冷瞥他,“再敢动手动脚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旋即对金圯说:“没关系,你俩想去你俩去就行,我就是太激动了,你别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儿。”
金圯握住晏挺放在腿上的手腕,看他,他耸肩,“看你,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金圯松开他的手腕,拍板,“明天去爬樵阳山!”
樵阳山。
樵阳……
好熟悉的地名,一时半会儿真的想不起来。
刚敲定好,这边开始看票查攻略,管智顷在一些社交软件上找了很多博主做好的攻略转发,发了三四条后手滑转发进了蟾市一高几个人的群聊里。
他还没仔细看,还在下面备注了一句:这个可行,明天到了就先去博主推的这个景区。
四个人坐着都在自己看自己的。
不消片刻,晏挺惊恐的抬起头看管智顷,“你这个蠢猪,你把信息转发到李竹建的群里了,你自己点进去看看该怎么收场吧!”
文雅放下手机凑到管智顷跟前,“你们几个还有个群?没有我?”
晏挺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了,你是二高的,我们这是一高人才能进的群。”
文雅:“……”
管智顷看完群聊感觉天都要塌了,栗旌一秒就猜到管智顷是和谁一起去樵阳山了,她不仅在群里骂管智顷,也骂晏挺是个白眼狼,李竹逮着机会也跟着骂。
一通操作下来金圯都心疼晏挺了,她在群里拍板:大家一起去吧。
栗旌:哟,难为你还想着我们。
李竹:金圯你不地道,咱俩还是不是闺蜜了,出去玩都不喊我啊。
廖博儒:晏桥你给我跪下。
窦婕弱弱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我就不凑热闹了,我家里人管得严出不去。
晏挺扶额,脸在金圯的手心里使劲蹭了下才做好心理建设一个一个回复。
重点突出了几人要自驾的打算。
栗旌立刻说她男朋友可以开一辆车,正好两辆车八个人,也舒坦。
又是很快的敲定好了行程,他们几个人也待不住了,约着去超市里买点路上吃的零食之类的。
金圯几人准备离开,柚子也了解了她们一时兴起的自驾游,先是表达了羡慕,之后很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的话,最后她还想给几人准备点东西让他们明天带上,但是店里的东西一过夜都变了味道,金圯推辞后柚子也没再强求,放他们离开了。
看着四个人洋溢着的活力忍不住低笑感叹:“年轻真好。”
——
距离几人最近的大型超市里人声鼎沸。
bGm大到讲话都费劲。
他们八个人推了四辆购物车都塞满了,金圯无奈的吐槽:“车能装下吗……”
栗旌悠然走过,语气淡然,“装得下。”
她走过,身上依旧是若有似无的黑鸦气味儿,长发散着一半,上面的部分用一个黑色橡皮筋扎在脑后,凌厉的气势都削弱了不少,她没有刘海,甚至很少有碎发,即便这样也美的清新脱俗。
金圯逗她说:“姐姐好香。”
栗旌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原先隐藏起来的热情倾泻,笑起来更温婉,“你这小卷发蛮可爱的,穿的这么少不怕冷吗?”
灰色紧身底裤,卡其色的鞋子,很漂亮,前段是白色鞋带,后面那一截是棕色皮质鞋带,系着蝴蝶结,身上穿着衬衫和短裙,看起来知性又不沉闷,即便外面还加了一件羽绒服可看起来一点都不臃肿。
金圯摇头,卷发跟着轻晃,“还没好好跟你说会儿话呢。”
栗旌意有所指的瞥认真在零食区挑选薯片的文雅,“是因为有了新欢吧。”
金圯:“冤枉啊。”
栗旌双手抱着臂盯她看了好久,感叹道:“怎么还是美的这么不可方物,怪不得桥桥天天魂不守舍呢。”
金圯不着她的道,顺从着说:“是啊,我这么美,他有危机感不是很正常吗。”
栗旌又笑,“你这人还真是和以前一样。”
金圯看到巧克力货架,停下,边挑边说:“和你记忆里一样吧,我很难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