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心脏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瞬间尖叫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叫什么叫,又没要你的命!”
鹤多宝不耐烦地斥责道,她的声音冷冽如寒风,让白秀珠的尖叫声瞬间噎在了喉咙里。
紧接着,鹤多宝又迅速割破了明烨的指尖,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只见她手指微动,掐了一个奇怪的诀,让明烨的指尖血顺着匕首缓缓流进了白秀珠的心头上。
那血液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一接触到白秀珠的肌肤,便化作一道淡淡的光芒,融入了她的身体。
完成这一切后,鹤多宝轻轻一笑,手腕一抖,匕首便从白秀珠的胸口拔了出来,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带出一滴血珠,仿佛那伤口从未存在过一般。
“好了,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鹤多宝轻笑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给我带句话去西曼,只要你带到,我就放过你了。”
白秀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鹤多宝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叫人来松开她,将她送出皇宫。
明烨也是疑惑的看着鹤多宝。
鹤多宝轻笑道:“我将你的指尖血,注入她心头,加之你们又是表兄妹,本就一部分血脉相同,所以此刻她也有七窍玲珑心了,她去到西曼,相信那阴龙定然一眼就能识别出来,所以我这是让她送大礼去了。”
明烨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等着鹤多宝继续下闻。
果然她继续道:“只是这可玲珑心呢,毕竟是赝品,装进那公孙玲珑的身体中,不是让她起死回生,而是让她灰飞烟灭哦。
他们不是喜欢造假吗,我也给他们造个假,只是我这可是高仿货。”
鹤多宝得意的说道。
明烨淡淡的看了鹤多宝一眼,一言不发,转头走出了慎刑司。
鹤多宝本以为明烨会夸他,谁想这人冷着张脸转头就走,瞬间她的小脸就白了。
紧赶慢赶的追上明烨,鹤多宝弱弱的问道:“太子夫君,我做错了吗?”
明烨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楚倾城原本就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只是一直没有很好的理由,这次你送这个大礼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你杀了她的祖母,名正言顺的对我们北雪开战。”
鹤多宝听闻这话,被吓的都要哭出来了:“这……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替月姐姐出口气。”
明烨看她这紧张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庞:
“你这样做,甚合孤意,本太子就是要送他们一个可以开战的理由。”
鹤多宝瞬间领悟了明烨的深意,她笑道:“是你想打他们了,还非要让人家先动手,你这计策可真是狡猾。”
明烨轻轻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这不叫狡猾,而是策略。为一己私怨而挑起战乱,虽有其理,却难以得到天下人的认可;而为护天下苍生,平定战乱,方能赢得民心。
战乱唯有通过战争方能平息,但我们必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这样便已先胜一筹。”
他转而看向鹤多宝,眼中闪烁着邀请的光芒:“所以,本太子现在要去点兵出征,太子妃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鹤多宝听着明烨这番掷地有声的言论,心中不禁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她曾以为明烨是个温润如玉、谦逊有礼的君子,却未曾料到,他背地里竟是个深藏不露、腹黑至极的猎人。
然而,这样的明烨却让她更加着迷。
听见明烨的邀请,鹤多宝毫不扭捏地挽上了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然愿意,能与太子夫君并肩作战,是我鹤多宝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出了慎刑司,向着点兵场大步而去。他们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北雪的安宁,更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
在不远处,箐瑛皇后与瑄亦皇帝默默地注视着明烨与鹤多宝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笑意。
箐瑛皇后:“这小子是不是变心的太快了?”
瑄亦皇帝:“这性子是不随我,只是这小子感情有了归宿,月儿那丫头,只怕才能真正安心的嫁人。”
箐瑛皇后:“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小子愿意娶多宝,是为了让月泠安心?”
瑄亦皇帝:“也有可能还是看的顺眼的吧。唉呀,不要管这些了,你刚刚没听那小子说嘛,他们又要开战了,这个四海就走是不能待咯。”
箐瑛皇后赞同的点点头:“走走走,我们今晚就走,他们自个打去吧,我们这趟去三生山转转吧,听说晚儿娘娘有喜了,咱们去恭贺。”
于是,北雪的帝后二人,在絮絮叨叨中携手而去。他们知道,安全第一,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而他们,则要去享受属于他们的悠闲时光,去三生山恭贺晚儿娘娘的喜讯。
这边魏晟鋆与明烨分开之后,匆匆回到山林中,与那秦清秋带路,一路往而去西曼而去。
只是这秦清秋被鹤多宝在她身上下了点料,又拉肚子,又排气,这一路上真是尴尬百出。
但是魏晟鋆心里担忧月泠,哪里还会管着秦清秋如何,于是嘴上一面说着最体贴的话,一面根本不顾秦清秋死活,催促着赶路。
饿了吃口冷冰冰硬邦邦的馍馍,渴了喝口路边的河水。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魏晟鋆,毕竟走着山路,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是若魏晟鋆想,猎一只山林中得野鸡,抓几条河里的清水鱼想必还是可以的。
但是魏晟鋆是什么人?
眼里心里除开月泠,谁会能让他悉心照料,能得他这点不痒不痛的关心之语,只怕这秦清秋都已经是要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