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封沉看向一直盯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的萧南月,出声问道。
“闹个鬼,能让白玦亲自出面,这事儿肯定有问题。”萧南月琢磨着,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没一会儿,白玦随着小二来到酒馆了。
“坐下说。”萧南月示意白玦坐下后,问道:“林家怎么回事,居然让你出面去解决?”
“回将军,属下是觉得林家这事儿与幽冥教有联系,所以,特意来查看的。”
“说来听听。”
白玦喝了一口萧南月递来的酒后,说道:“幽冥教在暗中寻找江湖上的十大名剑,这事儿将军或许已经知道了。”
萧南月点点头。
白玦继续道:“林家有一把名剑,名为天上雪,在十大名剑里排名第四。”
“天上雪?”萧南月的眼睛蓦地瞪大,嘴角地笑意已经压不下去了。
“真的假的?”萧南月语气中透着一股兴奋。
白玦和封沉看着萧南月这番模样,就已猜到她的想法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由笑了笑。
白玦回道:“真的,没有骗将军。”
“那你的意思是,幽冥教在装神弄鬼,意在夺走这把剑?”萧南月看着白玦,只见白玦点了点头。
萧南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倏地起身,问道:“那把剑还在林家吗?”
白玦“嗯”了一声,“但是,林家的家主林杨鸿不愿意交出来。”
“本将军去会会他。”萧南月示意白玦带路,她准备去林家一趟。
此时,封沉连忙说道:“我也去。”
说着,三人便出了酒馆,往林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封沉出声问道:“那闹鬼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封前辈,这事儿我也还在调查,昨日,林杨鸿的一个小妾在府中,被说要偷逃离府。
小妾不认,就撞柱而死了。
到了今日清晨,林家的下人们就在府里各处,看见小妾的身影在府里的飘过。”白玦解释道。
“就凭这个,你怎么怀疑是幽冥教。”封沉奇怪道。
“就凭这事儿,我自然不会怀疑幽冥教,但我的属下来报时,说看见林家主厅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鬼面画像。
但林杨鸿说是自己儿子乱画了,还让人赶紧清理干净,我这才过去的。”
走在白玦和封沉前面的萧南月听见他这么一说,不由回眸道:“鬼面画像?”
“是的,将军,一个恶鬼的画像,在幽冥教中十二护法中,有个叫催命拘魂护法的人就喜欢以此画像来留名或者提前预示他的到来。”
“哼。”萧南月冷笑一声,“本事不大,屁事还挺多的,他们怎么这么喜欢故弄玄虚啊?”
“因为如此,才能唬住人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封沉瞥了萧南月一眼,继续道:“一会儿去了林家,你还是小心点。”
“明白!”
片刻后,三人来到了林府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萧南月只觉这里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封沉也察觉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后,十分警惕地走进了林府。
林府除了外围被铉沐军包围以外,府内没有任何铉沐军的干预。
依着萧南月的安排,这些世家权贵都要被控制几日,直至她把白凤州的事情全部理顺了,再对这些人进行清算。
不过,萧南月的出现,还是让林家的人感到惶恐。
林杨鸿得知后,急忙来到萧南月的身前,先是敷衍地行了一礼后,极其不乐意地出声问道:“不知将军来我府邸,有何贵干?”
“听闻你有一把剑,本将军想看看。”
“没有。”
萧南月的话音还没落地,林杨鸿就一口否决了。
这时,萧南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确定没有?”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可我不信!不如这样,我让人在你府里找找?”
“萧将军,你对我们无故禁足,就已经违反了天铉律法,你还要让人随意搜查我府邸,你置天铉的律法于何处?”
“于茅厕!”萧南月不屑地笑了一声,继续道:“林杨鸿,你还好意思跟我讲天铉律法。
那按律法,你小妾在你府邸撞柱而死,这要如何来算呢?
你别跟我说什么,就一个小妾而已!
在律法中说了,妻妾皆是天铉子民,夫家不可肆意伤其性命,对吧!”
“你……”林杨鸿恶狠狠地萧南月,“那又如何?那是她自己要去撞柱的。”
“你们不逼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何要去撞柱?”萧南月回瞪林杨鸿,犀利的眼神,让林杨鸿感到后背发凉。
他不由移开视线,不敢与萧南月继续对视了。
萧南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后,朝白玦说道:“白将军,带人搜院,替本将军找到那把剑为止。”
“萧南月,你别过分了!”林杨鸿怒道。
“我就过分了,林杨鸿,你想让你这林府,变成岳府那样吗!”
林杨鸿一听这话,突然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不敢再出声了。
岳家的惨状,白凤州的人都知道了。
就算重新修葺,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林杨鸿现在可折腾不起。
“将军,不就是想看那把剑吗?我让人拿来便是。”林杨鸿忽然改口,语气也放软了。
并且,以眼神示意让自己的管家去取。
可谁料,萧南月却开口道:“不必,我喜欢让人一番搜寻后,才找到的快乐,白将军,赶紧带人去找吧。”
白玦领命后,立马叫来一队人与他行动了。
此时,林杨鸿被萧南月气得不行,宽袖一挥,转身就走了。
“你这是干嘛啊!”封沉好奇地朝萧南月问道:“你看把人气得不轻,一会儿气死了,当心,他一家老小讹你一顿。”
“我没讹他就不错了,还讹我。”萧南月朝着林府的主厅走去,边走边与封沉说道:“这林杨鸿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为何这么猜测?”
“因为,他对我的态度过于傲慢了,一个骆家的门客,不应如此没脑子。
而且,他身为骆家的门客,骆昱谨昨日酒楼请客,他居然没去。”
“那他或许有别的事情呢!”封沉出声道。
萧南月若有所思的回道:“能有什么事情,比见自己的主子还要重要?
刚才小二提及过,这林家是依附骆家才壮大的,那骆昱谨来了白凤州,他居然不去赴宴,是不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