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下意识的就要否认,但赵大人接着说道:“如若是从实招来,好好认罪,可从轻处罚。”
“但若是冥顽不灵,明知有罪还一再抵赖狡辩,那便是罪加一等。”
闻言,乔氏狡辩的话到了喉咙又瞬间咽了下去。
她的罪行,可太好找了,根本不愁找不到证据,她自己心里明白,也非常的后悔之前在宫宴上时那么口无遮拦。
那些话如今都成了自己的罪证。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崇安王真的会追究她的责任。
乔氏不敢再辩解,而是看向崇安王道:“我是安云的母亲,如今她死在你们家门口,你们却还要让我坐牢,崇安王,王妃,你们考虑过安云吗?还是说,你们从前对她的宠爱都是假的?”
乔氏又要拿安云当挡箭牌,只是如今,崇安王妃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
崇安王妃冷冷道:“乔氏,你真令人恶心,别再拿安云来威胁我们了,是你没保护好她,让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她跟了我们十六年,吃好穿好,跟了你一天 ,人就没了,你有空来指责别人,还不如好好去大牢里思过。”
乔氏无法忍受崇安王妃这么说她,她内心忍不住又想要发疯。
只是看着满堂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忽然有些慌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将乔氏押入大牢,等候判决。 ”
赵大人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直接开口下令。
乔氏顿时害怕了,衙役们不管她怕不怕,上来押着她往牢里去。
“大人,不要啊!我没有,我冤枉!大人!”
“赵大人?”
“蔓蔓?蔓蔓?救我,我是你母亲,救我啊!蔓蔓。”
喊不应赵大人,乔氏又想起了从前的江蔓。
江蔓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被拖走,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无人理会乔氏,她的声音逐渐远去,语气中满是惊慌和害怕。
只是无人在意。
看到乔氏如此下场,崇安王和王妃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笑意。
只是想到女儿,两人忍不住看过去,见女儿只是一脸的淡漠,两人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也是乔氏活该,如果她不虐待他们的女儿,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们也不会亏待。
可她是个蛇蝎妇人,这样的人,只配下地狱。
解决了乔氏的事情,崇安王一家三口回去了。
而皇宫,青梨和南宫宴回到宫里后,得知建王来了,南宫宴有些诧异,不知道建王这个时候来干嘛?
他去了御书房见建王,青梨也去了。
建王还是之前那副样子,笑呵呵的模样。
“陛下今日出宫了?”
建王笑着开门问,看他这副样子,南宫宴一时也猜不到他来干嘛。
南宫宴点点头,“嗯,出宫了,九叔怎么进宫了?”
建王笑笑,“来跟你商量点事情。”
南宫宴疑惑的问,“什么事?”
建王开口道:“我想要回去我自己的封地了。”
南宫宴一副惊讶的模样。
“为什么?”
“九叔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建王笑笑,“没有,就是这么多年在南阳城也待腻了,想着换个地方。”
南宫宴也没拒绝,淡淡的点了点头,“好,既然九叔想要去,那就去吧!”
建王点点头,“好,那没其他事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九叔。”
南宫宴的声音响起。
建王诧异点回头看向他,“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南宫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站起身走了过去。
“黎九华,死了。”
南宫宴开口说道。
建王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他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南宫宴,“黎九华是谁?没听说过,此人有什么独特的吗?陛下如此关注。”
虽然猜到南宫宴或许已经知道了,但建王还是装傻,不想那么快就撕破脸,同时心里也存着丝侥幸,觉得或许南宫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意的说起而已。
南宫宴正色道:“此人这段时日都跟九叔在一起,住在你的建王府中,你怎么会不认识?”
闻言,建王心中那点侥幸顿时没了。
他神情也忽然变了,眉目不再温和,语气冷漠。
“你都知道了?”
南宫宴不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朕自问,没有对不起过九叔,九叔为何要害朕?是想要这个皇位吗?”
建王看着他疑惑不解的神情,忍不住讥讽一笑。
“呵!为什么?南宫宴,你知道你的父母为了你的皇位,对我做了什么吗?”
南宫宴闻言,皱起眉头,心中有所猜测,但又觉得不可能。
他的皇位是直接从他皇爷爷那一代传给他的,略过了他父亲那一代,在南宫宴的印象里,其实没什么叔父,不过后来他懂事后发现,族谱上,他其实有挺多叔叔伯伯的,只是大多都死的死,残的残,还有被流放,终身不得回南阳城的。
懂事后的南宫宴知道,那些叔叔伯伯都是皇位斗争的牺牲品。
他八岁时,皇爷爷就宣布了他继承人的位置,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传授治国之策。
那时候孙子辈的,只有他一个,其余叔伯早已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谁也没能留下一个后代。
他记忆中,认识的至亲的叔叔,就只有九叔一个,会经常带着他玩,对他很好。
南宫宴在追忆从前,建王却已经冷了脸,眼中恨意不再掩饰。
“你不知道吧?我变成如今这副残废模样,都是拜你父亲所害,我当初可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兄长,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我从未想过要跟你争,他们却不放心,呵!果然皇家无情。”
建王脸上满是讥讽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