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浓交接了一些事情,时间正好在傍晚用过晚膳才过去新娶的侧君院子,院子里就连树上都挂上了粉红的缎子,阵仗不小。
盛浓走到院子前就想起今日长街上的事,自己刚刚倒霉,在街上看见看见挂满粉红缎子的送亲队伍,罕见地想要去找找麻烦。
“参见王爷。”院子里的下人见盛浓来了,都赶紧跪下行礼。
盛浓想起白日的荒唐不禁失笑,“免礼。”
看着王爷的表情,几个下人都以为是王爷对这位侧君很是满意。
看来以后要好好用心服侍侧君了。
手段不小了,还没进门就将王爷勾成这样。
蔚齐瑜的心今日一直跳得厉害,他表面上坐的端正,只有细看才能看出,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在紧张。
是啊!有几个男人面对新婚是不紧张的。
“爹爹,王爷过来了吗?”蔚齐瑜今日一天没有进食,声音轻飘飘的。
陪嫁的爹爹是过来人了,安慰道:“待会就过来了,侧君莫急。”
下一秒,门被打开的声音清楚地传入在屋内每一个人的耳朵。
蔚齐瑜吓了一跳,她...她会不会不喜男子过问自己的行踪,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事多......
会不会从此就不喜欢自己了?
就连那名爹爹都有些不好意思,刚说到王爷,王爷就过来了,“参见王爷。”
盛浓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挥挥手就让他们退下了。
嗒...嗒...嗒,蔚齐瑜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衣服。
下一秒,盖头被掀开,蔚齐瑜也看到了她穿的一身黑袍。
竟是...穿的黑袍,她就算穿些颜色鲜亮些的衣服,自己都不会乱想。
盛浓只见过他未出阁时的穿着,今日这一身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只是要哭不哭的,倒是像被欺负了一番。
盛浓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起来,男子的一部分发被手巧的爹爹挽了起来,金冠倒是与他很配,妆容也是恰到好处。
“谁欺负你了?”盛浓语气算不上太好。
蔚齐瑜赶紧摇头,“没...没有人欺负我。”明明被捏着下巴,但还是很慌张,生怕盛浓处罚其他人。
好乖,这是盛浓对他一贯的印象,以往还小的时候,蔚齐瑜就想追着她和蔚婕玩,但是男孩子力气小,年纪也小,往往跑不了多久就跑不动了。
蔚婕就去劝他回去,小孩子抓住姐姐的衣裳不放,很是不愿意回去,但是又怕姐姐玩得不开心,委屈巴巴地将手指一根根放开,可以看出是在很努力地说服自己了。
“那你这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是专门给我看的?”盛浓玩味地说道。
什么?蔚齐瑜睁大了眼睛,她是在说,自己耍心机惹她怜惜吗?
不是的,自己不是这样想的,明明...只是怕她误会。
蔚齐瑜原本对盛浓就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只是男子羞怯心思作祟,这会儿,直接就哭了出来。
盛浓头都大了,自己很过分吗?怎么,突然就哭了?
为了防止他的眼泪将自己淹没了,盛浓只好把怀里的人揪了出来,“哭什么?有没有凶你。”
蔚齐瑜眼中含泪,带着哭腔道:“你嫌弃我,你连鲜亮点的衣裳都不穿,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过问你的行踪讨厌我了?”
怀里的人,明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却能很好的将控诉自己的话说出口。
就很服!
都说男子心思敏感,为什么自己后院的君侍都远远不如一个刚进门的小鬼?
“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今日恰好就穿了这一件衣裳而已。”盛浓现在恨不得冲到蔚府好好质问一下蔚婕,怎么她家弟弟被她养得这么敏感。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蔚婕的父亲不管事,甚至可以说得上愚蠢,蔚婕年纪轻轻又要帮父亲宅斗,又要努力念书,甚至蔚齐瑜这边的事情都是她一手负责。
“真的?”蔚齐瑜抽了抽鼻子,泪眼婆娑地看着盛浓。
盛浓点头,小鬼瞬间又开心起来了。
她不禁扶额,小孩子心性,怎么就瞧上她了?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红得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然后,他低头,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朝盛浓轻轻喊了一声,“妻主?”
蔚齐瑜羞得脚指头都蜷了起来,以往喊姐姐,喊王爷,都习惯了,突然就改口,还真有点羞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