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我听人事说,你离职了,一楼的咖啡吧也关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潇楠猜出是林董和沈元惜的关系出现了问题,她也不敢直接去问领导,只能向沈元惜求证。
这么多天了,也只有王潇楠关心她,看来同事之间,就是一个人走茶就凉的关系。
“潇楠,谢谢你关心我,我确实是离职了。”
“为什么呀,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我……嗨,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吗,下班回家之后觉得太冷清了,我有个好闺蜜,就是上学的时候常来咱们班找我的那个,她在首都,也是一个人生活,喊我过去跟她做个伴呢。”
“哦……那个女孩子呀,我好像有点印象,咱们这儿离首都那么远,你真的想好了吗?”
沈元惜倒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哎呀,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换个新环境换种心情嘛,说不定还能把我的隐藏技能挖掘出来呢!”
“哈哈,好,那祝你一切顺利,什么时候出发告诉我,我去送你!”
“好嘞,谢谢潇楠!”
挂了电话,王潇楠想:林溪源,你到底对元惜做了什么,让她连继续待在春和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去找林溪源“兴师问罪”。
虽然生气,但是跟领导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和艺术的。
“林董……元惜要去首都了,您……知道吗?”王潇楠试探性地问道。
“去首都?什么时候的事?”
看来他不知道,那他们之间是真的“决裂”了。
“林董,作为元惜的朋友,也作为给你们牵线搭桥的人,我想我有义务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离职,又要孤身一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虽然平时大家心里对领导都有这样那样的不满,但从来没有哪个员工敢跟林溪源正面硬刚。
“你在质问我吗?”
“请您理解我的冒失,我只是关心则乱。”
林溪源烦躁地把手中的文件夹随意一扔:“算了。她什么时候走?”
“她没说。”
“林董您要去哪?”
林溪源匆匆离开了,王潇楠心想,他一定是去找沈元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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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差点把沈元惜手里的菜刀吓掉。
她正在切西红柿,准备煮方便面,很久没吃这口了,太想念那个味道了。
这是她跟妈妈学做的第一道菜,也是帮她培养自立能力的第一步。
“来了来了!”
幸好这是白天,若是晚上,这么个敲门法,她可不敢开门。
“谁呀?”
林溪源!
“你……你怎么来了?”
林溪源一把把她推进屋,狠狠地带上门。
“你干嘛呀?”
“你要去首都?”
“潇楠告诉你的?”
“是不是?”林溪源大声质问道。
“那不过是我随便编的理由罢了。”
“所以?”
“所以你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地在家待着吗。”
说到这,林溪源才顾得上好好看看她的家,狭小的房间被沈元惜布置得很温馨,女孩子一个人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一定很有安全感。
“那我走了。”
沈元惜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他。
林溪源走到门口,驻足了几秒钟。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分手?还躲起来拒绝沟通,你知不知道冷暴力是很伤人的?!”沈元惜带着哭腔问道。
林溪源缓缓地转过身来,深吁了一口气,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要抱住她了,可是想起她屡次在梦中呢喃的那个人,他还是克制住了。
“你结过婚,是吗?”
“呵呵,”沈元惜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原来,你早就把我的过去打探清楚了。”
“回答我!”
“没有。”
“你和那个叫简煜麒的,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喜欢了十多年的人。”
“呵,你倒是毫不掩饰。”
她可以很自然地说喜欢了简煜麒十多年,却吝啬地表达对林溪源的感情。
“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你吧,原本这些事,我是想赖在肚子里的。”
窗外的夕阳恰好照进来,十字花的防盗窗也幽禁不了这么美的落霞。
沈元惜半眯着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思绪慢慢地回到了初见简煜麒那天。
“他是我邻居奶奶的孙子,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喜欢上他了,但他有女朋友,其实就算没有,也看不上我。后来奶奶病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为了让奶奶高兴,我和他办了假结婚证,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但是四年了,他都没有喜欢上我。”
沈元惜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边,看着奶奶留下的那几盆太阳花,开得正好。
“奶奶去世之后,他女朋友不知怎么的跟他分手了,他把责任全都推给了我,认为都是我阻碍了他们,他的父母也让我离开他,从那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还没忘了他吧?”
沈元惜低下头,笑了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
“沈元惜!”林溪源突然掰过她的肩膀,愤怒地说:“你在梦里喊过他三次,你知道吗?”
“什么?”
沈元惜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更是惊奇自己怎么会喊简煜麒的名字。
哦!是那次,一定是做噩梦的那一次!
“一次意外,我流产了,那天晚上,他和他的女朋友在度假,我一个人上的手术台,这个秘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还有赶我走的那天,他冲我摔碎了酒杯,我被碎玻璃划伤了手……我以为我已经渐渐淡忘了那些可怕的经历,可不知为何,它们总是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对不起……”
林溪源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对不起,我早该向你坦白……”
沈元惜以更加热烈地拥抱迎合着他,把这几天的思念都融入对方的温度里。
“哥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