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对吴力勤用了真言符。
谢晚将他搞醒后问道:“你是特务?哪国派你潜伏在南城的?”
吴力勤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片玉米地里。
谢晚问他的问题,他打死都不会回答。
可不知为何,吴力勤脑袋想着“我怎么会告诉你”,嘴却完全不受控制的什么都说了。
“我不是外国的间谍,我只是在报答养父的养育之恩。”
“你养父是谁?”
“他叫吴梁柱,以前是毛巾厂的职工,前两年已经去世了。”
“吴梁柱既然已经死了,怎么会让你去红星军工厂的偷情报?”
“我养父死后,有个人拿我养父的身份,和我过去做的事威胁我,让我帮他办事。”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见过那人一次。当时他蒙了面。
以后他都是给我打电话或者寄信下达指令。
递交情报的时候,也是让我将情报放到指定地点。”
“你还有多少同伙?”
“那个人给了我一个名单,还给了我钱,让我拉拢和收买了不少的干部。”
“名单还在吗?”
“在的,我藏在……”
吴力勤说了一些被他拉拢的人员名字和这些人所在的工作单位,把谢晚吓了一跳。
这几乎是渗透进了南城的各个主要机关部门?
虽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边缘职位,但万一这些人在敌特的指挥下从事间谍活动,南城市这个军事重地,几乎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吴力勤,你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从事间谍活动吗?”
“知道……但是我自小被吴梁柱收养。他养活了我,还送我去参军,复员后,我就进了派出所。
这期间,我已经帮他做了很多事了。
那个人都知道,我若不听他的,我就完了。”
……
谢晚不停的问问题,吴力勤惊悚的发现,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他那些做梦都想忘记的秘密,他竟然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一都告诉了谢晚。
谢晚将自己想问的,都问清楚了后,又给吴力勤打了一针。
然后帮他把手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这手,怕是已经完了,腕骨被老五给咬得稀碎。
皮肉脱离,血管和神经都严重损伤。
若不是现在赶时间,谢晚倒是挺愿意拿吴力勤做试验,练一练自己的缝合术的。
谢晚将吴力勤带出了空间。
她空间里有特勤队发给她的袖珍录音机,刚才吴力勤交代的话,谢晚全部录了下来。
拖着吴力勤走了一段路后,前面就是吴力勤的家。
看见徐兵还守在楼下,谢晚将人丢到了徐兵脚下说:“抓到了,刚才他跑去杀人灭口。”
徐兵蹲下身,看清楚吴力勤脸上的伤,和已经包扎过的手腕,有些没明白他家老大,是怎么跟这人搏斗的?
挠脸?抓眼睛?
一想到谢晚是如此跟人打架的,谢晚在徐兵心目中的形象,有那么瞬间有些崩塌了。
幸好徐兵没看见纱布包裹的手腕上的伤口,否则他会更加接受不了。
“徐兵,你将人带回部队吧。
楚江南有没有说他会派人过来接应?”
徐兵摇头,“我们特勤队在军分区那边,有一栋楼。那是我们的临时办公地点。
那里有我们的人和审讯室。
我先将人带去那里怎么样?”
谢晚自从加入特勤队后,在队里待的时间就不多。
徐兵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楚江南的地方,似乎就是在南城军分区的一栋小楼里。
“那行,你先将人带去那里吧,我等会儿跟来。”
刚才审问吴力勤,他已经交代了同伙的名单藏在他家里。
谢晚要去取回来。
徐兵掏出一副手铐,将吴力勤铐住,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推着车走了。
谢晚抬头望了一眼吴力勤的家,已经熄了灯。
她本想让小吱带着自己进吴力勤的家。
无赖,小吱现在心灵受到了十万点暴击,有点消极怠工,不愿出耗子窝。
谢晚只好招了大皇子出来。
谢晚将翡翠戒指挂在了端端的脖子上问:“端端,你顺着那根水管子,爬进三楼那户人家的窗子,没有问题吧?”
端端拱手道:“太后放心,没有问题。”
谢晚颔首赞到:“真是一只文武全才的优秀耗子。”
端端有些害羞的咧嘴笑了笑。
进了吴力勤的家,谢晚从空间出来,先去卧室门外,听了听。
里面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应该是吴力勤的老婆田春苗和孩子。
谢晚不想惊动两人,蹑手蹑脚的进了他家的卫生间,将门反锁了。
吴力勤交代,他怕田春苗发现异常,将东西都藏在了卫生间顶上一块砖头后面的暗格里。
谢晚没有开灯,用手电筒照着,仔细观察,发现了顶上有一块砖头,确实缝隙比旁边的大。
谢晚踩在这家人洗澡坐的小木凳上,抬手去抠那块砖头。
砖头松动了。
取出来后,露出了里面一个黑洞。
谢晚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股脑的往外拿。
她摸到了一个本子。
还有一些长条形物体,掏出来一看,是五根金条。
这次,谢晚没有将金条都丢进空间里。
这是赃款,可能是吴力勤的上级给他的活动经费,必须上缴国家。
她怕将金条丢进空间,就是有进无回,直接会被她家老祖宗收走了。
谢晚找了个袋子,将金条都装进了袋子里。
继续掏,掏出来一捆大团结。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间谍工具。
谢晚收完了东西,将砖头还原。
刚想出去,就听到了脚步声。
有女人的声音在问:“老吴,是你回来了吗?”
糟了,田春苗醒了。
谢晚本来可以藏进空间,继续让端端带自己走。
但是,她怕进了空间后,那些金条被空间吞掉。
卫生间的气窗又太小,她还钻不出去。
算了,就硬闯吧。
谢晚相信自己对付一个妇人,问题应该不大。
她戴上了一只口罩,轻轻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可能田春苗也害怕是贼进了屋,没敢开灯,而是拿了一把菜刀,躲在黑暗中。
谢晚如鬼魅一般,飘到了大门口。
田春苗害怕,反而不敢作声了。
谢晚想着这妇人,平时到处抄家,胆子那么大,没想到落单时,却如此胆小了。
看来,使她膨胀的,是德不配位的权利,而非她自己的胆气。
谢晚想到了陈传说他被田春苗抄家抄去的那些古董,突然就心中不愤起来。
本来都要开门离开了,又折返了回来。
她从空间掏出了招魂幡,冲着田春苗念了起来:“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急急如律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