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的力道之大让毅云帆猛地后退了十几步,这才堪堪停了下来,低头...在看清自己胸腔之上那一记明晃晃的脚印后,毅云帆顿时恼羞成怒。
“第三次了,第三次了,很好!”
“很好...”
毅云帆的一边点头一边咬牙开口:
“真是好极了!”
都说事不过三,可他今天竟然在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手中吃了三次大亏,毅云帆脸色本就黑的仿佛能滴出墨一般,却是在看清楚对面沐九凰的表情后,面色愈发阴沉了几分,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扁...扁...扁...扁了!”
沐九凰有些无措的咬了咬下唇,却是怎么都收敛不住嘴角的笑意,最后只能以一种极其复杂的半哭半笑的表情开口道:
“那什么什么云帆公子,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毅云帆面色阴沉如云,半天没有开口...
“主人,你猜他信吗?”
这一幕甚至连空间中的蝶梦都看不下去了,扑棱着翅膀开口抢答道。
“可我又不是故意的!”
沐九凰欲哭无泪,这种事情她怎么解释的清啊?
“好吧,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点其他的心思,但更多的是意外,好不好?”
“意外,懂不懂啊?”
沐九凰前面还信誓旦旦,却是在蝶梦和毅云帆的双重眼神压迫下,越说越小声,最后呢喃的这一句可谓是比蚊子嗡嗡的声音都还小,是不是心虚?也就不用多说了。
咳咳...
沐九凰摸了摸鼻尖,虽然她确实抱有了那么一丢丢想要确认的心思,但是那一脚的力道和准度属实是她没有想到的,至于最后某人的波涛汹涌被她一脚给踹成了平原,那就更是她没有想到的了,所以说这怎么能怪她呢?
对不对?
沐九凰自问自答:对,必须对!
在毅云帆的眼神压迫下,沐九凰虽然连连摆手表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那隐隐抽搐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其恶劣的小心思。
“主人,你羡慕了!”
“我没有!”
“主人,那你就是嫉妒了!”
“才没有!”
“我嫉妒个锤子!”
“那你为什么专往人家胸口踹?”
“小蝶梦,你是不是想挨揍?”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错了错了,主人!”
呵呵,沐九凰讪讪地笑了笑开口道:
“那个...不好意思哈!”
“要不...”
“要不...”
让他踹回来?
沐九凰嘴角疯狂蠕动,可是这句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不不!!!
还是算了吧!
挺疼的!
她这小身板经过几个月的悉心调养这才初具轮廓,再让一脚给踹平了,她以后去哪儿哭去?
而对面的毅云帆自是以为沐九凰这是在嘲讽他,拍了拍胸脯之上的脚印,索性直接将衣服里面的两个馒头掏出来随手一扔。
这一幕可是将对面的沐九凰给震惊到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呆愣愣的咬了咬爪爪。
这个世界...
已经这么疯狂了吗?
还是说这个世界没有错,是她out了?
就在沐九凰呆愣的片刻,毅云帆手中玄气凝聚,却是逐渐由玄王标志的浅绿色玄气过渡为了暗红色。
“火属性?”
沐九凰微微皱眉,却是在下一秒否定开口:
“不对!”
火属性玄气理应是鲜红色才对,可为何毅云帆凝聚的玄气竟然是暗红色,不过在下一秒沐九凰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若是观察的仔细不难发现,玄气本身的颜色就是鲜红色,之所以看起来是暗红色,是因为其中掺杂着丝丝缕缕墨色气息,仿佛是火焰中游走着一条条黑色的巨龙一般,气焰嚣张而又狰狞恐怖。
“小丫头片子,笑够了吧?逗你玩儿了这么久,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本公子出手了!”
“暗火鎏云——罩!”
毅云帆这回总算是学聪明了,不待沐九凰细细思索便主动发动攻击...
抬手!
落!
暗红色玄气自毅云帆手中四散而出,仿若屏障一般将沐九凰倒扣于其中...
只不过这道屏障可不同于寻常所设的隔绝屏障,映入沐九凰眼帘的这道屏障通体血色有暗纹流转,仿若鎏金携刻,流云朵朵漂浮不定精致不已,只不过最让人心惊的还是这一道屏障所散发出的威压和温度,若是寻常人被困在这里面,恐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将人烤成人干...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你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不是很能跑吗?你不是很厉害吗?继续跑啊!倘若你今天能够逃得出这个屏障,本公子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都不碍事。”
眼见沐九凰不躲不闪就那么落入了屏障之中,毅云帆憋了一路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被暗火鎏云所困,若是这小丫头片子还能侥幸逃脱,那他毅云帆的名字从此倒过来念!
“可别...”
沐九凰撇了撇嘴...
“你乐意把脑袋摘下来给本姑娘当球踢,本姑娘还嫌弃,不乐意踢你的脑袋呢。”
“你...”
毅云帆听此,仿佛一口老血卡在胸口般不上不下,难受不已,刚准备开口反驳,却是在看到对面沐九凰那不咸不淡的笑容后,悻悻作罢,毅云帆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道:黄毛丫头耍耍嘴皮子罢了,何必过多计较,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一会儿落入本公子手中,看这小丫头片子还能不能继续嘴硬?
抬眸,沐九凰瞥了一眼对面嚣张至极的毅云帆后,便开始细细打量笼罩于自己周身的血色屏障,面上分毫不变可是沐九凰内心却是不由严肃了两分...
那些宛若游龙一般于屏障之中穿梭不定的暗纹好像是...火!
并非火属性玄气,而是真正的灵火!
古籍有言灵火之威,玄王阶以下触之即死,这也难怪毅云帆那般信誓旦旦自己逃不出这一方屏障。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你就继续嘴硬吧,一会儿本公子催动了这暗火鎏云屏障,你可别被吓得屁股尿流不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爷爷告奶奶,让本公子撤了这屏障!”
毅云帆话落还未得意几秒,就听到沐九凰那欠儿欠儿的声音传来,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懒散悠闲,丝毫没有生命垂危般的紧迫感。
“放心,本姑娘一会儿就拆了你这破壳子,还揍到我求爷爷告奶奶,你别一会儿一个大男人哭爹喊娘,抱着本姑娘的大腿求放过就行!”
“你...”
“好生嚣张的小丫头片子,希望你一会儿还能像现在这么嚣张!”
毅云帆单手指着沐九凰的方向不住颤抖,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甩袖袍,冷哼一声悻悻作罢。
而沐九凰压根儿没有认真听毅云帆到底说了个什么,只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呸呸呸,抱大腿就算了!”
沐九凰撇了撇嘴,下一秒便收起了嬉皮笑脸...
想要破了这一方屏障,必然不易!可也并非半点机会都没有,所谓事在人为,一方屏障的存在就注定了其必然存在突破点,只要找出屏障之中最脆弱的那一个点儿,以点儿借力,想要打破这个乌龟壳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如何才能快速找到这个突破点呢?
对啊!
精神力!
就是这壳子有点烫啊!
“不管了,试试再说呗!”
心随意动,精神力肆溢而出,顺着罩住自己的那一方屏障蔓延,直至...
“嘶...”
“烫烫烫烫烫烫!!!”
“不太行啊!”
穆九凰被烫到一阵龇牙咧嘴,虽说精神力弥散的速度极快,若是正常情况下,只需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他就能找到这一方屏障的脆弱之处,然后破了这乌龟壳子。
可是...
现在问题就出现在了这屏障之中肆意游蹿的暗色灵火,而这灵火的威力也着实不容小觑,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足以让自己的精神力之海明显缩水,若是再坚持一会儿,精神力受到重创,倒是得不偿失了。
“啧啧...”
沐九凰摸了摸光滑白皙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倒是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完蛋,精神力探测这一招肯定是行不通了!”
沐九凰倒是犹如闲庭散步一般,一计不成,就开始慢慢悠悠地在屏障内散起了步,虽说屏障内的温度极高,但这对于沐九凰来说,依然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前世闯荡沙漠,魔鬼训练之一就是挑战沙漠极限生存三个月,那里的温度可要比此刻的温度还要热上几分,所以沐九凰现在还有闲心思开玩笑,不过...沐九凰这句话一出,可是把空间内的小蝶梦给急的够呛。
“主人,你没事吧?”
“主人,你别骗蝶梦啊!”
空间内的小蝶梦急的跳脚,虽然主人不说,她在空间内亦感受不到,但是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在此屏障出现的下一秒,周围古树的叶子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黄,这还是在屏障之外,难以想象在屏障之内的主人现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煎熬,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蝶梦急到在空间内打转,一旁的双翼寒冰雪狮亦是有些着急...
“吼——”
“哦吼——”
(人类女娃娃,你不行就放本狮出去吧,看本狮出去了化作原形不把这个破屏障给它撑坏喽,然后等本狮出去了,就把这个男扮女装的死变态给撕成碎片,敢欺负人类女娃娃,简直是在挑衅他双翼寒冰雪狮的威严!)
沐九凰见此心中一暖的同时,安抚开口道:
“小家伙们别担心,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挑眉...
勾唇...
沐九凰眼里迸射出一抹自信的光芒...
虽然这具身躯相比于前世还是弱了一点儿,好吧,不止一点儿,但是就凭这一点点温度就想让她放弃?
门儿都没有!
既然精神力行不通的话,那就换玄气吧!
同样的道理,只不过...
更浪费时间和精力一点罢了!
倒也无妨...
思及此,沐九凰便开始凝聚玄气,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沐九凰反其道而行,不仅没有使用火属性或者是与火属性相克的水属性,反而是使用了木属性玄气...
“木属性玄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竟然是木属性玄气,小鬼,你怕是穷驴技黔了吧,用木属性对抗火属性玄气,这不纯纯找死吗?”
毅云帆单手叉腰捂着嘴嗤笑,心下不由感慨,还真是天佑我也,这小丫头片子的玄气等级本就不如他,现在其玄气属性还好死不死被自己所克制,所以...这一战的结局还有悬念吗?
“小丫头片子,既然你爹娘没有教会你出门在外要低调行事,没有告诫过你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该惹的话,那么今日就由本公子来替你爹娘教育教育你,谦虚做人这四个字怎么写!”
毅云帆话落的同时,抬手一挥...
原本游离于屏障之中的暗纹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直直冲着沐九凰而去,其速度之快,让沐九凰也不得不放弃自己方才已经凝聚完成的那一道攻击来紧急避闪身后的突袭。
“嘶...”
尽管沐九凰已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选择了一个完美的角度躲闪,但是打死她都没有想到啊,这玩意儿还能转弯儿?
“妈的!”
沐九凰眼神一寒,周身的温度迅速降低,就连看向毅云帆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看死人的冷冽...
“死变态,死人妖,你就这么确定凭你这么个乌龟壳子再加上几撮火就能困住姑奶奶我?还要教姑奶奶我谦虚,长得像癞蛤蟆,又像青蛙,还玩的花,塞两个白面馒头,你以为你是谁呀?打扮的这么辣眼睛还敢出来招摇过市,姑奶奶我要是你,恨不得拿块布把头兜上这辈子不出来见人,还谦虚,谁能谦虚的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