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郑玄邀请
作者:金子座   汉末群雄:太史慈参上!最新章节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时,一个声音的出现将其打破:“正事谈完了吗?”淳于氏突然插口道,见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淳于氏说道:“天下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着。我只关心一件事,你俩什么时候成婚?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想立业得先成家吧?我儿,宁儿也是大姑娘了,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辜负她。”

    一句话说的张宁羞红了脸,捂着脸缩到后面去了,其他人也笑了起来。太史慈有些尴尬的说道:“一切但凭阿母做主。”

    “好!”有太史慈这句话,淳于氏高兴起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就选个日子,尽快把这事定下来。”

    ……

    第二天,太史慈刚刚起床,正在院子里晨练,四肢和身上绑着数个沙袋,所持的却不是凤鸣枪,而是一根长短粗细差不多的实心铁棍,百鸟朝凤枪法依次使出,重量是凤鸣枪数倍的铁棍却让太史慈挥舞的产生了轻盈之感,好似真是一只飞鸟一般。

    “咚咚咚咚咚!”铁棍飞快点在人形木桩上,每一击都点在木桩上固定的点:眉心、咽喉、心脏、腹部、四肢关节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凹痕,木屑纷飞。

    突然,铁棍向后一扎,精准扎到太史慈身后钓着的陶罐上,陶罐应声荡起,而罐身上却没有一丝裂纹,可见太史慈已经做到收发于心的地步。铁棍迅速挥舞,旁边悬在半空的陶罐也一一荡起,太史慈突入陶罐中间左刺右扫,那陶罐不断的荡来荡去却只能永远悬在半空却无法垂落。

    “啪!”一个陶罐突然破碎,打破了这原有的平衡,太史慈喘着粗气走了出来,皮肤因气血运行而而变得通红,头顶散发的蒸汽就算是寒冷的冬季也无法中和。

    看了看旁边燃烧着的香,太史慈点了点头,比以前坚持的时间长了一点点。只要不是战时或不得已,太史慈几乎每日勤练不辍,毕竟此是乱世,自己身为武将,武力是守护自身的最后一股力量,又师承名门,荒废了才是暴殄天物。

    况且太史慈深知,这天下牛人如过江之鲫,至少吕布和典韦自己都没有把握打成平手。而且从师傅的遗信可知,这个世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时,一个仆人走进来报告:“老爷,大儒郑玄之子前来拜会。”

    太史慈点点头,吩咐道:“请他到大堂等待,不可怠慢,我去去就来。”随后连忙向卧室走去,刚晨练完浑身汗滋滋的怎么见人?至少得洗漱一番换身衣服才行。

    郑玄之子郑益恩跟着仆人来到大堂,等了好一会太史慈才姗姗来迟,太史慈抱拳赔笑道:“益恩兄得罪,在下昨日醉酒,没有迎接。刚刚正在练功,为了不失礼才来迟了,还望勿怪。”

    “无妨无妨,人人都有不便之时。”郑益恩笑着摆摆手示意不在意,随后正色道:“太史将军,吾此次前来是奉了家父之命,邀太史将军去寒舍一叙。”

    太史慈好奇的问道:“哦?不知是何事?”

    郑益恩回道:“家父自从上次与将军论道之后总是意犹未尽,心中还有些问题没有想明白,故而派在下前来,请将军入府详谈。”太史慈有些头疼,这两天天天给人讲大道理,而且还是在古人眼里过于超前的那种,糊弄糊弄读书少的周仓他们还行,对于郑玄这种大儒就太不容易了,可还不能不给面子。

    “呃…好吧,请带路。”快速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太史慈还是决定赴约。二人出了府,骑上马便向郑府行去。

    不一时,便到了郑玄府邸,走进大门,太史慈看去,这院子看着挺大,但在官吏宅邸中算是小的,而且十分简单并无多余的装饰,简单到可以说是朴素了,确实很有一股遗世独立的大儒风范。

    进了大堂,郑玄已经坐在那了,下首还有几个人落座,太史慈扫了一眼,这些都是上次孔融摆宴时,郑玄身后坐的人,都是他的学生赵商、崔琰、公孙方、王基、国渊、郗虑等人。

    见太史慈到来,郑玄起身拘礼道:“劳将军亲自前来,罪过罪过。”其他人也一并起身,不管心里是不是友善至少面上给足了面子,可见修养。

    太史慈连忙回礼道:“先生言重了,是小子受宠若惊才对。”

    众人落座,郑玄说道:“将军之前在席间所言令人印象深刻,回来之后吾辗转反侧,还是有些不得要领。格物致知,道法自然都懂,可合到一起何解?若不知究竟,于吾来讲便如百爪挠心,不得解脱,因此才厚颜请将军为吾解惑。”说完又是一礼。

    “不敢当先生如此。”太史慈先是谦逊一番,随后解释道:“道法自然的意思是遵循事物自身发展的规律,顺应自然而然的道路,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但能法自然的前提,是知道什么是自然,了解了自然的本质,知道什么是自然之后才能去法。而我认为了解自然的方法便是格物致知之术,只有格物致知之术方能探究事物原理。世人皆知道法自然,但往往只停留在这句话上,既不去了解,也不想去做,那知道这道理又有何用?”

    郑玄饶有兴趣的问道:“道理都懂,但如何做到呢?”

    太史慈拿起案上的爵举到半空,手一松掉了下来,在马上与地面接触之时被另一只手接住。太史慈问道:“大家看到了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郑玄道:“爵落了下来,被接住了。”

    “是的。”太史慈点点头,接着问道:“无论是爵还是任何东西,最终都会落到地上对吗?”见众人点头,太史慈接着问道:“那么,这种现象是因为什么呢?东西为什么会落到地上?原因是什么?透过现象看本质,我觉得这就是格物致知之术。

    便如种地,要想种的好是不是首先要知道庄稼的特性,比如喜不喜阳光,喜不喜水,几月份种最好,需要多少肥料合适。这些都需要对庄稼有足够了解才能得出,最重要的,这些对于庄稼都有什么作用,知道了才能针对性的知道哪里出问题知道该怎么处理。若是不懂,就好比种庄稼浇热水,好心办坏事,实际上是什么结果不问可知,万事万物均是如此。”

    这时郑玄突然问道:“那么国家呢?汝认为什么是国,什么是家?对于现在的天下,汝如何理解?”

    没想到郑玄怎么突然转到这里,太史慈没想太多,直接把昨晚跟周仓等人的对话拿来讲给郑玄听,当然将有关前世的东西都隐藏了。

    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郑玄等人也被震撼到了,没想到太史慈居然有这么多方法而且有相当系统的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