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只只崽崽成功入定,身体也跟着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气息逐渐变得沉稳,血脉之力一点点被激发。
此时最激动的,莫过于池边守着的一众长辈们。
大家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甚至憋得脸色都通红了,感性些的更是已经眼眶泛红。
它们知道,它们的崽崽,有了这场大机缘,哪怕以后比不上族中最厉害的先辈,但也肯定是比自己这个当爹娘长辈的要好上不少了。
当爹娘长辈的,就没有一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很多时候惠及它们的孩子,比惠及它们还能更获得到它们的感激。
是以,孵化池的一群羽族,这会看着黍薯和陆离的眸光,都忍不住带上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它们打心底里认可了陆离这个羽族的皇,以及黍薯这个给它们带来这切变化的鼠。
一股信仰之力,也在不知不觉间生成,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飘向黍薯和陆离。
力量一入体,师兄妹便发现了,等得知这竟然是来自于大家的信仰之力后,师兄妹抬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诧。
显然,彼此都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收获的。
不过,两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很快便收敛了诧异之色,黍薯继续把控混沌气,帮助崽崽们淬炼,陆离则是继续给它们护法。
只是,师兄妹的嘴角都是忍不住上扬的就是了。
岸边一众羽族自然也发现了他们的对视,却没有过多探究的意思,见两人嘴角上扬,它们也忍不住跟着咧开了嘴傻乐起来。
当然,这一切,都是无声的,每一只都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丁点的声音,以免吵到孵化池中的崽崽们。
虽然早在崽崽们进去后,陆离第一时间就已经开启了禁制,哪怕外面狂风暴雨,声音也传不进去,更别说吵到它们。
淬炼其实并不是件短时间的事,最快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慢的话,几年都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是哪个羽族,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样安静无声的守在孵化池旁,等着里面的崽崽们的淬炼结果。
亲眼见证了崽崽们所有的变化,从毛色暗淡,到逐渐有光泽,到最后的蕴郁着流光溢彩。
原本紊乱的气息,也一点点平复下来,甚至开始往更深沉、更宽广方面发展。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其中毕方族的族长,便发现自家那小毕方的通身气势,竟已然和他不相上下。
修为虽还没有上去,气势却已经可以和他这个渡劫期的相媲比了。
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有丝丝缕缕的返祖意味在里面,这简直就是天降巨喜,只把毕方族长给激动地手舞足蹈。
好半晌,他才冷静下来,分别对着黍薯和陆离的方向,就行了个羽族最高的礼,全身匍匐下去,虔诚极了。
陆离倒还好,黍薯冷不丁的受到这个高的礼遇,还有些不习惯。
还是陆离给她传音,让她“不必在意,这是你该得的”,黍薯这才冷静下来,隔空扶起毕方族的族长。
随着小毕方的蜕变,就跟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接下来一众崽崽,接二连三跟着变化,还全都是往好的方面的。
池边的各羽族,看着自家的崽崽,一只只蜕变成更厉害的样子,终是没有忍住,学着毕方族的族长那般,对着两人行了大礼。
次数多了,黍薯也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变成了淡定自然,遇到有行礼的,她手轻轻一抬,便隔空把对方给扶了起来。
终于,小半年过去后,最后一只小肥啾,也成功完成淬体。
黍薯抬眸凝视了眼周围一众闭目修炼的崽崽,确认没有一只遗漏的,长长松了口气,便收了混沌气,出了孵化池。
一上岸,便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早就摆放好的椅子茶几,茶几上还是满满当当的各色灵果,和对面大师兄刚沏好的上等灵茶。
黍薯也不客套,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猛眩了几个灵果,又连饮几杯灵茶。
正欲开口说话,作为代表的毕方族族长毕涟,已经喜笑颜开的凑了过来,手上托着一串储物戒,都是各羽族给她准备的谢礼。
看着那长长的一大串储物戒,黍薯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推辞。
但毕涟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不等黍薯开口,它就直接把那串储物戒往黍薯脖子上一挂,转身就遛回来队伍中去了。
黍薯无奈,面对全都在说:“收下吧”的声音,最后到底还是道谢过后收下了。
见此,不管是对面的陆离,还是旁边的羽族们,都同时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紧跟着,大家的神色才再次全部放回到了孵化池中,等着崽崽们的苏醒。
也没让大家等多久,依旧是小毕方最先醒来,小家伙醒来之际,眼睛里还带着丝迷茫。
但在它余光扫到岸边一众,尤其是位置比较明显的黍薯后,小毕方立刻就兴奋了,眼眸一亮,便直朝黍薯而来,目标是她的怀抱。
在即将成功着陆的前一刻,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修长莹白的手,精准的揪住小毕方的翅膀,方向一转,就把它给扔进了毕涟的怀中。
小毕方落进自家爹爹的怀抱时,嘴角都带着开心的笑容,还是在对上自家爹爹的脸,小家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扑腾着翅膀想要继续往黍薯的方向扑去,却自家羽皇警告的视线。
小毕方也是只胆大的,迎着陆离的视线也不怵,依旧是扑腾翅膀,就想要冲过去。
只是翅膀努力扇了好一会儿,却没能成功起飞,反而是脚上传来了沉重的阻力。
低头一看,好家伙,是它家老爹在紧紧拽着它的一对爪子,所以它才牢牢被固定在了原地。
小毕方当下就生气了,不让它去姐姐怀抱里的都是坏人。
于是,小毕方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生成,低头毫不客气,就朝着他爹的手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