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流郸城,很快他们就来到另一个出口。
和前面城门口守卫不同,这里站着的,是穿着流月宗弟子服饰的。
也是赶巧了,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老熟人,就是曾经那个在黍薯和兔兔去后山密地摸鱼时,给管事伯伯报信的胡林。
胡林也是个眼尖且记忆力不错的,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陆离和黍薯,并惊喜的招呼:“大师兄,小师妹,你们回来了。”
黍薯被他这么一喊,也认出了对方,笑着应了句:“胡师兄,好久不见。”
一旁的陆离也浮现了明显的笑意,点点头:“许久不见。”
胡林笑得更加开心了:“是啊,接近两百多年了,大家听说你们要回来,都很是高兴呢,尤其是玄深。”
提到玄深,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子,边飞快的摸出枚传音符,边笑看着黍薯解释。
“玄深这段时间天天都来门口蹲守,就想第一个见到小师妹,没想到它这才一离开,小师妹就回来了,它知道后非要跳脚不可。”
话毕,胡林已经捏碎了手中的传音符,传音符化作一抹流光,飞速往后面的流月宗内窜去。
黍薯也没想到就是这么的巧,有些儿无奈:“这还真是。”
不待她再多说什么,耳边就已经突然响起了一道,从宗门内传来的,惊天动地的惊喜呐喊声:“大爹。”
伴随着声音一起来的,还有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在急速朝这边而来了,很明显,玄深这是收到消息了。
不仅如此,在它的这一声足以响彻整个宗门的呐喊声响起后,宗门知道它喊得是谁的,都跟着眼眸一亮,便齐齐朝门口这边冲来。
尤其是黍薯的那些小伙伴们,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玩命般往外冲,都想第一个到达。
有些还没学会御空的小流萤兔们,眼珠一转,就随即扒拉住一个会飞的,或者是正巧从头顶飞过的,搭着便车就往宗门而赶。
一时间,各个山头都全是腾空而起,直直冲向这边的身影,浩浩荡荡又密密麻麻的。
那架势,不明情况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有敌军突袭,还是看到只有崽崽们,他们才知道自己这是误会了。
然后,吃瓜人的好奇因子就爆发了,它们也想看看,那传说中崽崽们的领头军,宗门的小师妹,到底是怎样的。
于是,这一个个的,在对视一眼后,都非常默契的追了上去,跟在了崽崽们的屁股后面。
这样大的动静,流禹他们自然也是发现了的,看了眼兴奋的崽崽们,几人也觉得好笑不已。
隐在身后看了好几眼,几人最后也没有跟着去参与,而是一起回了主殿,边悠哉悠哉的沏茶闲聊,边黍薯脱身后前来拜见。
与此同时,这群崽崽军们也终于陆续抵达黍薯身边的,第一个到达的,却不是玄深,而是金光闪闪的灵均。
是的,就是灵均,一条金光闪闪的虚影小金龙。
灵均现在已经能一定程度脱离秘境一段时间了,也早就得知黍薯即将回宗的消息,更加知道小玄深天天去宗门口蹲人。
它也是个鬼精鬼精的鸡贼的,自己不能无时无刻前来,就悄悄折腾出来了只纸傀儡,暗戳戳跟在玄深身边,随时盯着它。
这不,玄深一喊“大爹”,纸傀儡就立刻给秘境中打盹的灵均传去了消息。
知道黍薯回来了,灵均立刻便脱离了秘境,牟足了劲,就向外冲。
好歹是当了多年的秘境之灵,灵均的速度还是非常不错的,很快就超越了玄深,第一个投入了黍薯的怀中,牢牢霸占了c位。
慢了它一步的玄深,只能委委屈屈的,缩小了身形,变成一只迷你龟,强行挤进了黍薯的怀中,兴奋的开始絮絮叨叨。
“大爹,大爹,你终于回来了,大爹,大爹,我好想你啊...”
巴拉巴拉的,就没有停嘴的时候,第一个到达的灵均,愣是都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只把灵均给气得哇,龙尾一伸,就过去尾动闭嘴。
玄深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破壳的婴儿龟了,被捂住了嘴巴,它就神识凝音:“大爹,大爹,外面好玩吗?下次能不能也带上我...”
巴拉巴拉的,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灵均气不过,正打算和这只龟搭上一架,余光就瞥到了一团飞速朝这边冲来的巨大金团。
灵均本就是金色的重度爱好者,在流月宗呆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和自己的不相上下的金团,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然后,它就和一双兴奋的龙眸对上,龙的主人还非常兴奋的朝自己确认:“小祖宗,您可是灵均小祖宗?”
灵均一愣,想起了之前黍薯说过,龙岛要来的事,登时有些紧张。
开口想打声招呼,身后的崽崽军团们已然到达。
瞬间,还在努力企图靠近的龙音被冲退了好远。
不仅是她,就连一直站在黍薯身边的陆离和黍栗黍麦,以及胥若云符子昂,都被崽崽们拱到了外面。
也就同样是崽崽王的兔兔,还有曾经短暂当过大家夫子的黍蚩,没被崽崽们给推出去的。
一大波的幼崽,全都化成了拟态,开开心心的往黍薯身上拱,脸上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兴奋。
“黍薯,黍薯,你回来啦。”
“黍薯,好久不见,你想不想我呀,我可想你啦。”
“夫子,你的魂体更凝实了耶。”
“哇,黍薯,你都成年了呀,你成年的样子真好看。”
“是哩是哩,黍薯最漂亮。”
“兔兔,兔兔,万年盛典好玩不。”
“黍薯,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呀?管事伯伯又养了好多银鱼,回头我们再去烤鱼吃呀,哧溜~”还带着吸口水的声音,妥妥的馋了。
黍薯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话,只觉得这真是甜蜜的负担,身上更是已经挂满了各种毛茸茸,腿部挂件都有不少。
大家也不在黍薯能不能听到,都叽叽喳喳的和她说着话。
这一说,就是大半天,直到队伍的最后方传来一道惊呼,大家这才停止了说话,纷纷惊恐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