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带话
作者:泾川   我嫁的夫君不正经最新章节     
    谢沉砚丝毫不在意花晚柠到底要说什么。

    花晚柠才说了一句话,他就开始呛声。

    “有人是谁?”

    花晚柠张口就来:“你不认识。”

    实际上,让花晚柠带话的人谢沉砚不仅认识,还跟他十分有渊源,他甚至还拼死救过对方好几次。

    然而,花晚柠说出这句不认识,谢沉砚就当真不把花晚柠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不认识,那你就别说了,我也不想听。”

    他把目光从花晚柠身上收回来,专注的盯着面前的宣纸,打算把自己关于装饰酒楼的想法逐一写下来。

    花晚柠:“……”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每次跟谢沉砚搭话都很来气,都很想动手。

    花晚柠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逐渐燃烧的火气,尽量克制着说。

    “有人托我告诉你,常欢盯上你了, 打算在祭月节那天晚上跟你清算以前的恩怨,你那天晚上最好别出门,老实在家待着。”

    谢沉砚不以为意。

    常欢那个死瘸子跟他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废了常欢一条腿那个时候开始,常欢恐怕日夜都在想跟他清算。

    可这么多年过去,常欢哪次能从自己手里讨到便宜。

    还清算?

    常欢有这个能耐吗?

    谢沉砚自大道:“常欢算什么,两条腿加上都没那个斤两!”

    花晚柠反复叮嘱:“总之,话我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祭月节那天千万千万不要出门。”

    谢沉砚仍旧没把花晚柠的嘱托听进去。

    他心里想的是祭月节快到了,他梦中,宋南烛就是在祭月节那天晚上在河边落水。

    听徽墨说,最近花晚柠跟宋南烛走的还挺近,不然让花晚柠顺带提醒宋南烛一句?

    宋南烛一个姑娘家,又不识水性。

    要是真落了水,那可够呛。

    这样想着,谢沉砚轻咳一声,生硬地转变话题。

    “我听说你最近跟宋家的那谁走的还挺近。”

    宋家的那谁指的自然是宋南烛。

    花晚柠听到谢沉砚这样称呼宋南烛,沉默了一会儿,故作听不懂的样子。

    “宋家的谁?”

    谢沉砚目光飘忽,说话也有些不自然:“就……就那谁……”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等等!”谢沉砚叫住花晚柠,“就之前,我从苍溪山带下来的那个姑娘。”

    花晚柠“哦”了一声。

    “你的梦中情人啊。”

    梦中情人这四个字让谢沉砚脸颊瞬间发烫。

    他没有反驳花晚柠的称呼,而是将错就错。

    “就她,我听说你最近跟她走的挺近。”

    “是走的挺近,怎么了?”

    谢沉砚罕见的忸怩起来,连说话声音都小了几个调:“那什么,我前些日子梦到她落水了,你有空去提醒她一下,让她祭月节那天晚上千万别到河边放花灯。当然,你别告诉她,我梦见过她,不然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谢沉砚话刚说完,就听见花晚柠嗤笑出声。

    抬头,对上花晚柠玩味的笑容。

    这一下子谢沉砚不止脸颊发烫,就连耳根也发烫,他不甘示弱道:“你笑什么?”

    花晚柠边笑边答:“你们可真有意思。”

    “我们?”谢沉砚攫取话中关键字眼。

    花晚柠道:“你竟然这么关心她,就自己去跟她说,找人带话算怎么回事?”

    谢沉砚嘴硬:“谁关心她了!”

    “不关心你脸红什么?”

    谢沉砚继续嘴硬:“谁脸红了,明明是天太热了!”

    花晚柠看破不说破:“行,你不关心她,你也不脸红,是我自己想多了。”

    “本来就是。”谢沉砚嘴上不饶人。

    说着,他继续追问最开始的问题。

    “你刚刚说我们,我们是指我和谁?”

    花晚柠坦然道:“你跟宋南烛啊。”

    谢沉砚心中一喜,面上却装作风轻云淡,不以为意。

    “我们哪里有意思了?”

    “嘴硬的样子挺有意思。”

    谢沉砚本以为会听到花晚柠说自己跟宋南烛有哪里相似,有什么共同的喜好,没想到她竟然指的是这个。

    嘴硬,这是哪门子的有意思!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夸人的词好吗!

    谢沉砚心中腹诽,但花晚柠提到了宋南烛,他又想听花晚柠多说一点关于宋南烛的事。

    罕见的没有呛声,而是就着花晚柠的话,继续问下去。

    “宋南烛嘴硬?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花晚柠神色一僵,抬眸看到谢沉砚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沦陷了。

    她长这么大,无数次跟谢沉砚争得面红耳赤,打得气喘吁吁,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含羞带怯。

    就跟那种在家里等着丈夫回来的小媳妇儿似的,听到丈夫的消息,眼里的光芒亮的骇人,却还是故作矜持,嘴硬说不把丈夫放在心上。

    要是放在平时,花晚柠或许还会跟谢沉砚多聊一会儿。

    但最近官署里事情比较多,父亲要忙着谋划攻打苍溪山的事,她也在准备协助父亲。

    今天来谢府,本来只是受宋南烛所托,跟谢沉砚传达一声。

    知会完谢沉砚她就打算回去了。

    尽管她很想展开细说,但近日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

    于是给谢沉砚画了个饼:“想知道啊,那就等哪天你能好好说人话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谢沉砚:“……”

    什么叫好好说人话?

    难道他说的不是人话吗?

    不想说就不说呗,非要损他!

    谢沉砚没好气:“滚一边去!”

    花晚柠不欲多言:“真没功夫跟你说,我还有一堆事儿,等我哪天腾出空了再跟你细说。”

    谢沉砚顿时有些郁闷。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谁都有事?

    先是他买花楼要找人借钱,然后是花展毅要填文书应付上边,再然后是花晚柠这个臭丫头也有事。

    难不成是流年不利?

    花晚柠真没工夫跟谢沉砚闲聊,撂下一句“我走了”,也不等谢沉砚回应,转身就离开了。

    谢沉砚还想多问几句关于宋南烛的事,都没来得及开口。

    花晚柠脸上本来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可等她离开谢府,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

    那个人,到底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