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说这事是一件麻烦事,但许归期不这么觉得。
雨霁的朋友会因为照顾雨霁的心情,任由她欺负胡桃。
总务司的人在了解整件事情后,选择和稀泥。
他们的做法都合理,无可指摘。
嗯,所以只留下胡桃一个人委屈,要他来哄。
甚至胡桃还救了他们,而被欺负的理由是无意中触怒了他们中一人的心病。
那......他替胡桃讨回一些利息,敲打一些人,也很合理吧。
许归期之前说麻烦一下仙人,可不是夸下海口。
呐,假的仙人也是仙人......
......
第二天,许归期晨练过后就出了门,径直赶去阿山婆的玩具摊。
这个阿山婆啊,在璃月港摆摊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许归期刚回走路的时候,就看见她在这里,一晃数年,她依旧在这里。
光阴不饶人呐,摆放玩具的桌子旧了许多,人的皱纹也添了不少。
“早啊,阿山婆!”
“小期来啦。”
阿山婆笑得像个长辈。
也是,她最喜欢看小孩子的笑容了,否则也不会在这儿摆玩具摊一摆就是这么些年。
呃,话说许归期还算是小孩子嘛......
......
许归期挑了两个面具,想了想,又拿起一件木琴。
蒙德款式的木琴,在璃月也不算稀有货,但这件做工实在精致,线条流畅优美。
大概在蒙德,这件也算不可多得的优品吧。
看着高达三十万摩拉的价格,许归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买下。
自己这么些天,一直没好好跟轻烟说过话,面都没见过几回,还是买个礼物哄哄她吧。
至于许安禾,谁呀?不熟。
只是......许归期抖了抖钱袋,干瘪的钱袋不足以传出几声“哗啦啦”的摩拉碰撞之声。
总务司刚发的薪资,又不够用了......
许归期有些无奈,摩拉怎么总是攒不起来呢。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这在阿山婆眼中多少有些没心没肺。
“婆婆,来,我给你拍张照。”
许归期举起跨在腰间的相机,这相机好像和他形影不离。
阿山婆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拍什么照......”
“此乃谬论。任何年龄段的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力,拍照自然也是其一。
哎呀,婆婆你就答应我嘛,就拍一张好不好,嗯?”
阿山婆虽听不太懂许归期的话,但也明白如果不让这小子拍照,他会一直缠着自己的。
“那给阿婆我拍得好看一点哦。”
“我的技术,您放心。”
阿山婆把耳后的白发理了理,尽力挺直已经不再笔直的脊背,双手交叠,掩住手背上的褶皱。
她笑的温暖,温柔从眼角的皱纹里淌出。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晨曦里,像一个下凡多年的天使。
许归期的心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他好像明白了,他所记录的这一切,都有某种意义。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相机。
“喀嚓——”
......
回到新月轩,把木琴往许轻烟怀里一塞,许归期就开始琢磨起他的面具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这么哄我。”
面对许轻烟的抱怨,许归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多说些什么。
他拿着几盒颜料,对着面具比比划划。
“咝......傩面,怎么画的来着?”
如果要扮成一个仙人的话,嗯......还是扮成一个人形的吧。
最合适的一位,无非是那位帝君座下夜叉仙众,三眼五显仙人,金鹏大将是也。
许归期摸了摸头顶,可恶,这身高竟也相似。
但依据上一世他所记得的考据,魈在民间的声望,好像并不显盛。
托着下巴想了想,许归期觉得声名不显也还好,那些被人熟知的仙众,扮起来还容易穿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