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经过这里,许归期只是在外围瞥了几眼。这次顺路经过营地,许归期打算再次休整一夜,明早上山。
毕竟,夜晚的野外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更别提被称为”萌新杀手“的龙脊雪山了。
这里有不少冒险家协会的人,有人注意到了从许归期厚衣服里翻出来的协会制服的衣领,就过来搭讪。
“有兴趣来分享我的夜宵吗?”
许归期问一个刚认识的年轻学者,他叫史蒂文斯,看上去很好说话。
“乐意之至!”
事实也是如此,在这个艰苦的地方聚集的人们,大多是热心肠且自来熟。
当然,在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八卦。
“那边的那个女士,看见了吗,就是那边那个。”
史蒂文斯嘴里塞着食物,说话含含糊糊的。
“她是塞琉斯的姐姐。”
“塞琉斯?蒙德协会的分会长塞琉斯吗?”
许归期吃惊地问,“那可是个大人物啊。”
“唔,玉霞姐确实是他姐姐......”
史蒂文斯模糊不清地答道。
许归期想了想,自己在璃月的时候好像确实听过这姐弟俩的冒险故事,应该是从那些协会里的老油子前辈的酒后谈资听来的。
“嗯?你说他们长得不像吗?我觉得挺像的啊。
呃,好吧,其实是玉霞姐说他们长得挺像的,反正我也没见过那位塞琉斯前辈,我又不是冒险家。”
“连名字差异都那么大。”
“谁知道呢。她不说,我也不好问呐。”
“她看起来好年轻,谁能想到她是塞琉斯前辈的姐姐。”
“你看起来也很年轻,朋友。”
史蒂文斯朝许归期举杯,“你甚至看起来还没成年,平时在酒馆喝酒的时候有被骑士们劝阻过吗?”
许归期低下头,看着大木头杯子里的啤酒,杯壁上挂着一串小气泡,咕噜咕噜往上滚。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哈,我真没成年呢......”
“什么?!”
史蒂文斯惊得手里的杯子都没拿稳,掉在桌子上,啤酒洒了他一裤子。
“小点声,别被那几个西风骑士知道!我可不想又被他们拉去教育一番!”
......
第二天清晨,许归期就出发,正式走上雪山。
又一次来到雪地和普通土壤的交界地,许归期四下望望,舔了舔嘴角,再次怀念起那只小雪狐。
“小狐狸真好吃,呸,小狐狸可真可爱。再遇到一只就好了。”
看见一座断桥,许归期脱下鞋子袜子,卷起裤腿,拎着行李淌了过去。
雪水冻脚,冰的他牙齿都打颤。
上岸,沿着道路一路向前,顺便躲开无处不在的愚人众和盗宝团。
“满天星上将麦克阿瑟曾经说过,我曾经以为许归期已经天下无敌了,直到遇到了打不完的盗宝团和愚人众,他们是谁的部将?”
许归期哈了哈手,热气稍稍缓解了麻木的手掌。
“嗯,往这边,应该吧。”
许归期比了比太阳的角度,确认了位置,继续向前。
没过多久,他看见一边宽阔地带,还有一大堆冰块,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经常被困雪山的朋友都知道,在白天,雪山都是很亮堂的,不带护目镜极有可能会被闪瞎眼睛。
许归期走的急,没来得及补上新装备,这一路走来,都是眯着眼走的。但他百密一疏,还是被这大冰坨子晃了眼,眼前模糊一片。
“宝娟,我的眼睛!”
他蹲下来,打算缓缓。
“吼——”
许归期心中一紧,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不知这魔物是不是被自己刚刚的喊叫声吸引来的。
他往山体那边靠了靠,摸索着躲到旁边的石头后面。等到眼前的白光消散,视力恢复正常后,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一只冰丘丘王,正在那处宽阔地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好像是在找刚才声音的来源。
丘丘王可是稀有生物,整个龙脊雪山也没几只吧,那这样说来,那几块大冰坨子的地方,应该就是......
许归期搓了搓手,翻开地图。
嗯,这块就是忍冬之树,路线没错。
只是现在,那棵忍冬之树的位置,还被几坨冰占着。
上雪山的路线
许归期看了看地图,分析了下自己的方位,又抬头,看了看哼哼唧唧坐回去的冰丘丘王。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第一次来到这里,遇到了这只丘丘王的场景。
“我用安柏刮了二十分钟!”
他痛苦地捂住面部,不愿再去回忆那段折磨的经历。
“我记得,这只丘丘王好像是一次性的,不会刷新,对吧?”
他自言自语,右手在空中一招,一柄绿色的长枪凭空出现。
“叮”的一声,长枪触地,声音轻灵。
“就让我帮你一次吧,旅行者。”
许归期眼神复杂,“也就当作,有人帮了当年那个二十级的小萌新开过荒。”
......
阿贝多听见自己的营地外有人走近,他便提前走出营地,站在门口,准备看看来者是谁。
不出所料,是许归期。
意料之外的,是他惹了一身的伤。
“阿老师,我从外面鬼混回来了!”
许归期也远远地就瞅见那道白色的身影,大声喊,但声音落到阿贝多耳中,小的就像蚊子哼。
阿贝多捂住刚跑出来的可莉的眼睛,蹲下来,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可莉,先去那边玩一会儿,好吗?”
可莉乖巧地应下,举着蹦蹦跑开,没注意到正在靠近的许归期。
不一会儿,那边的湖泊传来爆炸声和破冰声。
当实验对......咳咳,合作对象走近时,阿贝多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缓缓开口:
“严格来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儿。不应该用‘回来’,应该说‘来’。”
阿贝多的雪山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