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个思路,是我没想到的。”
阿贝多微微笑了一下,“你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总能给我一个惊喜。”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生命体征经行了‘进化’或者‘退化’,让你和普通人类产生了区别,但还属于人种。
当然,细分下来,或许属于亚人......”
“求求你别说了,阿老师,我害怕。”
许归期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让我做个人吧,求求你了!”
“好的好的,我不说这一点了。”
阿贝多尽力安抚许归期的情绪,看他慢慢冷静下来,才试探性地问:
“还继续吗?”
“来呗,谁怕谁啊!我就不信还会出现比这更差的情况。”
许归期搓了搓脸,迷茫的小眼神中攀上了几分坚决。
“继续!”
“好的。嗯......”
阿贝多翻了翻手稿,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第三点推断。”
“说说看。”
“先等等,把所有关于地脉的部分调出来。”
“咱刚刚不是整理完那一部分的结论了吗?”
“重新过一遍,我们好像有疏漏的地方。”
闻言,许归期也没再多问,安安静静地将这几天他们整理出来的所有关于地脉能量的研究摘出来,交到阿贝多手上。
阿贝多将木板上的所有纸张全部扯下来,又把手里的数据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钉上去。
“有什么发现?”
“这很难说......还记得你引动的地脉能量吗?
不同于其他地脉能量,你使用元素力时,引动的那种,类似于净化后的,更加纯净的地脉能量。”
“当然记得,有长辈说我需要经过代谢将它们排出体......”
许归期一下子愣住了,他也反应过来了。
“所以就是这种特殊的地脉能量在改造我的身体?”
“只是有这种可能,不能确定。”
“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一旦使用元素力,就会引动特殊的地脉能量。”
“也可以确定的是,你的身体发生明显变化,是在得到神之眼后。”
阿贝多和许归期对视一眼,阿贝多清楚的看见了他眼里隐隐泛亮的眸光。
“你得到神之眼前,都做了什么?”
阿贝多问,“重点是和地脉有关的事,不是发疯之类的。”
这两天,许归期已经和阿贝多讲了许多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也不确定这对于研究有没有帮助。
“也就是和盗宝团打了一架,还有那个梦啊。
等等,我好像还接触过地脉,我打爆那个爆炎树后,有朵地脉花......”
“大概清楚了。”
阿贝多轻轻搁下手里的笔,“地脉的影响可能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那个奇怪的梦,神之眼,以及你体质的改变,都可能与地脉能量有关。”
许归期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串起来了,一切都串起来了,但他却没有豁然开朗的那种清明。
“我们缺少证据,还不能妄下定论。”
阿贝多看见许归期又有些消沉,就出言安慰他。
许归期没有吭声,虽说如此,但他隐隐感觉,他们的推理已经接近真相。
“我的第三个推论,你还要听么?”
“当然。”
许归期轻轻摇了摇头,“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大概猜到一些了。”
“你体内残存的,未被清理干净的那些地脉能量,以某种形式残存下来,正以积极的方向,改善你的身体状况。
而我倾向,你体内有个类似开关,不,应该说是容器的东西,在影响着这个进程。
很明显,那个东西,是从地脉里出来的。”
脏东西!
许归期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他猛吸了一口凉气,“他*璃月粗口*滴,给我玩阴滴是吧。”
阿贝多低下头,但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来,他有点想笑。
“好了好了,你再想想,我们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
许归期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我的身体有两次明显的表现,一次是在璃月,一次是在蒙德,都是靠地脉花解决的。
在那之后,我的体质都增强了,最近在蒙德的这一次表现得尤为明显。”
“给你提出这个解决方法的人很厉害,他是什么人,璃月的仙人吗?”
“算是吧。”
许归期含糊其辞地答道,“总的来说,我这还是有脏东西上身。”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和腰椎。
“我膈应的慌,重新去洗个澡。”
“我太不清楚你对于那个‘脏东西’的定义是什么......”
阿贝多犹豫着,又捅了他一刀。
“不过从语境上来看,我认为你本身就是‘脏东西’的那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许归期:???
想哭了,家人们。
“我谢谢你的坦诚,阿老师,下次不许这样了。”
“不用谢,我下次敢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