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有好戏看吗!”
那道目光的主人,声音里亦缠着浓浓的怨毒。
“司徒小姐,这~这~没想到,白子羽怎么会~看这情况,白子羽对这个喻淑言似乎~”
周果叶弯着腰,低垂的眸中,闪动着忐忑和怨怒。
司徒月声音冰冷打断他:
“似乎什么~”
周果叶心底忍不住一颤,才暗自懊恼自己大意,怎的忘了司徒月对白子羽的势在必得。
头又垂了几分,忙道:
“白公子光风霁月,对这个喻淑言,定是因着缘娘子的缘故,才会高看一眼。不然,就她一个弃妇,哪里会的白公子多瞧一眼。”
司徒月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和缓,盯着喻淑言的眸底,满是阴寒:
“都是贱人。缘娘子,也是贱货,等处理了喻淑言,再收拾那个贱货。敢搔首弄姿,勾引男人,就要做好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准备。”
声音里的阴冷,让周果叶低垂的眸中,都不自觉地闪了闪。
司徒月冷眸扫向周果叶:
“你的手段,不会只有这些吧?”
周果叶忙道:
“自然,本来我也没想着,让这对没用的母女,真的伤到喻淑言。她们只不过是我,转移喻家注意力,好方便我行事的饵而已。接下来,才是要喻家全家陪葬的杀招。”
司徒月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周果叶,声音里满是不耐和警告:
“周果叶,你只是一个庶子,若不是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你这辈子也休想搭上相府。但~我希望你,把握好机会,别让我失望~”
周果叶心底暗骂:
装得温柔贤淑、端庄淑慧的,背后却是这么一副阴险歹毒的嘴脸。
脸上神色却是愈发恭敬:
“司徒小姐放心,东西我的人已趁乱放进去了,接下来,您就等着看吧,我要整个喻家为我妹~”
说到这里,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安地观察着司徒月的眼神。
见她似乎,并不在意,这才接着道:
“您就等着看吧,看我怎么让整个喻家,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月心中得意:
她就是天之娇女,只要有她爹在,有谁敢惹她不快。
就算知道,他妹是相府弄死的又如何,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任她差遣,逗她一乐。
懒得理他,司徒月阴森森的目光,再次看向喻淑言,嘴角浮起一抹阴毒的弧度:
“贱人,既然敢痴心妄想,那就给我,付出代价吧!”
转身,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周果叶,抬步离开。
周果叶对着她恭敬低头,直到她离开了视线,才冷冷转身,吩咐身后出现的跟班儿,正是那个他吩咐把东西放入喻家的男人:
“确定万无一失吗?”
跟班儿谄媚点头:
“少爷放心,都安排好了。”
周果叶满意点头,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前的喻家众人,眸中满是嘲讽:
“既然安排妥当了,就按计划行事吧。”
跟班儿立刻点头,悲悯又贪婪地,看了一眼喻家众人,跟着周果叶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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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言,你和白公子?”
傅语琴看喻淑言,盯着白子羽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忍不住,出言询问。
喻淑言回过神,淡淡一笑:
“娘,算是相识吧。”
傅语琴皱眉:
“相识?只是相识吗?若只是相识,白公子怎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里,还为我们喻家解围呢?”
喻淑言不自觉地,想起白子羽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温润眼神。
看她失神,傅语琴忍不住继续追问:
“淑言,白公子他~”
喻淑言却是浅笑着,打断了她:
“好了娘,您就别瞎猜了。白公子光风霁月、郎朗君子,我只是一个和离归家的妇人,母亲还是不要乱想了!”
傅语琴一怔,心内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担忧,而自嘲了起来:
她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再次得到幸福。
毕竟,在大雍,女子和离后再嫁,亦是可以的。
可是,她不希望喻淑言,再次受到伤害。
毕竟,以白子羽的身份地位,都不是喻淑言一个和离的商户女,可以匹配的。她不想女儿再次受伤,所以,忍不住想要提醒她。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刚会挡在,喻淑言和白子羽之间的原因。
却是没想到,喻淑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内又升起不忍:
“淑言,娘不是那个意思,娘只是~”
喻淑言却是笑了起来:
“好了娘,您想什么呢。我对白公子绝无想法,我这辈子只想守着小团子,陪着你们就好。”
傅语琴见她笑得坦然,心底心疼之意,却又多了几分,忍不住道:
“淑言,其实若是遇到合适的,你~”
乌曼婷却是,适时伸手拉住她,打断了她的话:
“娘,好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你看,默言也回来了。”
喻淑言感激地,和乌曼婷对视一眼:
她确实,不太想纠缠这个问题。
所以,直接迎着喻黙言走了过去:
“娘,哥最近都要在书院待着了,我们还是快进去,为哥多准备一点用品吧。”
喻黙言倒是没听到,她们后面说的话,被喻淑言拉着,呆愣愣地进了门内。
傅语琴微微一叹,嗔怪地看了一眼乌曼婷:
“你呀~”
乌曼婷浅笑盈盈:
“娘,我们进去吧!”
两人相携着,跟了进去。
他们离开后,另一道巷子口,一个人影一闪,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