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不如你出来吧,我在你家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噢,我看看吧。”
“我这里的床很大。”
“呸!”
事后,宁雨还是没有出来见我。换做以前,我会生闷气,但这晚我没有,只是看电视看
得睡着了。这天,我也太劳累了,挨到了床,才知道自己急需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宁雨就给我打电话,把我吵醒。她让我别走先,她马上买早餐过来。
一阵甜蜜涌进我心窝,带着这甜蜜我又睡着了,直至敲门声响起。
宁雨在早茶店买了早点过来,她还买了豆浆。开门给她进后,我又扑到床上去。其实我睡醒了,但我就是装作没睡够,赖在床上,我想看宁雨能把我怎么样。
可恶的宁雨,她好像懂读心术。见我屁股朝天趴下,她假装没事发生,很快她把电视机打开,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安静地看起电视来。
“过来陪我睡一下。”我呵斥他,忍无可忍。
“不去。”宁雨直截了当。
“你不来,我打你。”
宁雨不说话,对着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立刻下了床,把宁雨抱了起来。我没舍得打她,今天她穿了职业装,很有味道,这套衣服正是前几个月我送她的。
今天,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穿在身上,笔直光亮,非常合女老板。
我去脱宁雨的衣服,她不肯,挣脱了我。我又去吻她,她嫌弃我没刷牙,嘴贴了胶纸。
宁雨丝毫不妥协。我觉得没趣,然后去了洗手间洗漱。
“过来帮我刮胡子,老婆,我胡子长了。”我在里面喊了起来。
我开始洗澡,一边洗澡,一边哼起了《don\\u0027t break my heart》。
一会功夫,我看见宁雨阴阴笑进来,衣服全然卸掉了。
我刚洗了一半,宁雨进来后就去拿刮胡子的工具。这旅馆不错,还有剃须泡。
我站着不动,宁雨开始给我涂泡沫,她想把我胸毛也剃了,也涂了把泡沫。我给她使了个杀人厉色,宁雨装作没看见,开始动刀子。
在宁雨认真操作的时候,我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抓准她,来回活动。
“不许动,再动,我割破你喉咙。”宁雨对我凶。
我一点也不怕她,已经把她撩得面红耳赤。
宁雨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安然地给我刮胡子。她那表情,她做事认真的表情,很是让我回味。
宁雨始终不敢刮我胸毛,刮完胡子后,她开始给我洗脸,给我冲洗身子。我待冲洗得差不多了,我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抱紧宁雨,深深吻了她,她淡淡的舌头伸进我口中,我们互相拥抱着。
“舒服,真愿意永远停留在此刻。”我言由心声。
“我也想,我们永久居留在此。”
完事后,我跟宁雨一起吃早餐。梁叔吩咐了人,下午给我汇款,我不急着回惠阳,等款到账我还有下一步打算。
宁雨今天穿得这么庄重,她肯定有事要处理,所以她匆匆吃完早餐,就要出门了。我没阻拦她,不过我还是抱着她,不想她那么早离开。而宁雨似乎怕我弄褶皱她衣服,冷着脸,逃掉了。
宁雨离开后,我就在想,我还得在惠州找个地方落脚吧,哪怕租套公寓也好,免得自己来惠城区像个流浪汉,流离浪荡。
想到房子,我便联想起我之前房子出售的事。到底谁是真正的买家?
有这样的疑问,我便行动起来。我打算去我那套复式房子看看,看现在谁在居住,想必能找到答案或者线索。
很快我达到目的地,回到这个熟悉的社区,这里似乎没多变化,花草树木依然,假山小桥依然,连保安都是这班人,亲切感油然而生。
坐电梯来到顶层,我看见熟悉的门号。作了深呼吸,然后我敲了敲门,突然有些紧张。
来开门的,是位男人,他有张帅气的脸蛋,如果收拾下想必是一线演员。他好眼熟,不过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请问找谁?”对方问话,对我陌生。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是这样的,我是这房子的原来主人。我刚好路过这社区,有点怀念这里,就想过来看看房子,这房子装修是我自己设计的,花了我不少心血。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你不用开门了,我望两眼就够了。”
“噢,你是原来的房东。”
或许这男人对我也有点印象,或许我长相和穿着让他相信我不是个坏人。此刻这男的把门打开了。
“爸爸!帮帮我。”我听见房内有孩子在喊。
我本能地往里面瞧,我看清了这孩子的脸,瞬间我血液沸腾。
“打扰了,我还是不阻碍你们了,我看够了,谢谢大哥,我走了。”我只想赶紧离开。
“进来看看吧,没事。”
“不了。再见。”之后,我匆匆跑开了,有些狼狈。
直到我回到车上,我还久久不能安静下来。
波姐一家人现在怎么住在我原房子里呢?刚才那个孩子让我肯定,这家人便是波姐的家属。
我以为,帮我的人可能是梁叔,毕竟知道我卖房子的人并不多。但没想,竟然波姐才是贵人。
手机响起了,我有种预感,这人可能是她。果然,我听到波姐的声音。
“你刚才来过我家?”波姐的声音和口吻跟宁雨挺相像的。
“嗯。”
“你在哪?”
“在楼下,就要走了。”
“你别走先吧。我跟你聊聊。”
“不了吧,我有事要做,下次吧。”我撒谎。
“你不想知道房子的来龙去脉?”
这下我停顿了,我的目的本就奔这事来,我确实好奇得很。
“你等我吧,我现在下楼,你在停车场等我吧。”波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听从姐的,等他出现。
波姐跑了过来,她跃上我车,我打档拉手刹。
“今天怎么来了?”波姐一直是个主动的人。
“碰巧路过。”
“怎么不进去坐坐,我没改造过你房子。”
“现在是你的了。”我语气有些生冷。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停下。
坐下后,简单点了饮料,待服务员走后,我就直奔主题:
“你怎么买下我的房子。”
“你卖,我买,不行么?”波姐停顿了一下说。
“不是,你知道我意思,我就是感到意外。你又没到过我原先房子,我也没告诉你我当时在卖房子,怎么突然你就成了房子的买主呢。”
“是呀,怕你不肯卖,我还拖人家帮我买。免得跟你正面发生冲突。”
“你当时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有缘呗。那天我看你去了那间中介公司,你后脚出,我前脚进,那经理我刚好认识。我就打听你的情况,便知道你当时在出售房子。”
“噢,这样。那你怎么肯买下来呢?”
“我富有呗。”波姐开了个冷笑话。
“富有等同你需要买那房子?”
“还有有缘吧,我刚好想换套新房子,这两年生意还顺风,趁房价有所回落,我就打算买套大点的房子住,复式也可以。那天我去中介,也是想把我旧房子卖了,看了你房子很多图片,觉得蛮喜欢的。”
“谢谢你。你到底帮了我大忙,如果没那笔资金,我现在可能还在帮人家打工。”
“谢什么谢!我是喜欢房子才买的,又不是针对你。”我想波姐出发点可能不是这样的。她是诚心帮我的。
波姐心情不是很高,哪怕她对我笑,说起冷笑话,也显得强为。也许昨天的谈话,我对她的不信任,他还记在心上。
沉默了一会,我们都喝东西,我脑里突然没了话题。而波姐也讲出真相,一时无语。
“你跟你家人过得怎么样?”我突然问了个很普通,但又好奇的话题。刚才我见到他帅气的老公,和可爱极了的孩子,让我羡慕她拥有这些。
“还不错,女女现在读初一了,今天去补课了。仔仔今年上四年级,特别淘气,不过有点小聪明。我老公都在家带小孩上学放学,然后做饭,我以前的车给他开了。我爸妈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噢,真好!你家庭和谐。”
“是,我承认。我现在看家庭比什么都重要。其实我对家庭从来没这样重视过看,你对我有些影响。”
“我?”
“嗯,认识你之前。我没用心对待过别人。以前就是为玩而玩。遇到你,我逼迫自己改变,第一次这样。甚至我一度有了放弃家庭的想法。不过,当我家人来惠州看我,我还是选择了家庭。我甚至怕自己出事,把家人都安置到这边来。经历这些事,我更明白我离不开我家庭,而我家庭更离不开我。他们都太爱我了。”波姐讲到这里又是骄傲,又是伤感。
“噢。你算是,因祸得福。”此刻,我们两人都笑了。
“所以,说真的,那次在宾馆,我真的想跟你做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做完那次,我会彻底离开你,也彻底不再理你。不过我没有得逞。这结果还不错,你拒绝了我。让我连幻想都没有了,让我明白了我跟你原来不是真感情。我角色很傻。我现在不会想那些了,相信我,我只想继续多赚点钱,让家人生活越来越好。”
波姐今天的一番话,让我对姐有了重新评估。
我承认,我之前一直不了解他,不知道她的心里路程是怎么样的?单纯看她行为,只觉得她对生理要求特别旺盛,对性的追求盖过她对感情追求。
原来,她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她不过是位想爱而不敢爱的已婚有钱的女人。其实,她良知可能比谁都强,之前她家人不在惠州,致使她未意识到自己可能会玩出火。一旦意识到她的行为会危及家庭,她便会牺牲自己,压抑自己的情感。
波姐跟我相处了一会,姐就要求离开。她没有趁机讲述他人生经历了什么?不过,我估计她之前活得不容易,而家庭对她付出很多。
送波姐回去的时候,她离开前,我吻了她,很主动,很深的吻。
这个同样为我洗牙戒烟过的女人,嘴是甜甜的,吻是香香的。不过,我们这一吻并不是残留什么身体欲望,是我感谢她,感谢她在我生命力出现过,没他,我跟宁雨的爱情不会刻骨铭心。而她,或许也是出于对我感激,让她曾经爱了一回,怕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