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而已,你从哪看出我喜欢你了?自作多情,不知所谓。”
沈穗儿感觉到藏情之捏她下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心道,呵,反应这么越大,反而欲盖弥彰了。
“你说你恨我,我相信,但你说你不喜欢我我确实不信。以你的性子是能做出这样羞辱你所恨之人的行为,但你若不喜欢我,哪会亲身上阵?不是吗?”沈穗儿手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缓缓地、轻轻地勾上了他的脖子。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神态妩媚至极,犹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和致命的吸引力。那双美丽的眼眸微微眯起,似醉非醉,眼波流转之间饱含着无尽的情意与诱惑。[倚帐调情发动中,主控当前魅力:999(魅绝)]
藏情之头顶的心动值变为:90
见时机差不多了,沈穗儿溢着血的手猛然收紧,扼住他的脖子,“术法封禁,鬼神禁行!”
随后藏情之猝不及防地被沈穗儿从床上掀翻到地上。
“我说你怎么那么乖,原来另有所图,真是能屈能伸呀。不过凭你这点小伎俩,似乎也没什么用。既不能让这个梦境结束,也不能伤我分毫……”藏情之对这种好似习惯了,自然而然地站起来,缓缓向沈穗儿靠近,说到这时他停顿了一下,自己纠正错误。
“哦,说错了,伤还是能伤到的,但一个时辰后,禁制解除了,你怎么伤我的,我就百倍施加在君郁泽身上,让他在现实中也生不如死、状若疯魔,再借他之手如数奉还给你和你在乎的所有人。”
见藏情之离自己只有几步远了,沈穗儿手看似轻轻一伸,实则饱含暗锋疾风般猛地拽住了他。瞬间就将藏情之拉到了自己身前,并顺势将其重重地压倒在了身下,位置互换
她朱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她如水般温柔的目光凝视着身下的男子,轻声细语地哄劝道:“别生气呀,我封住你的法力,不过是想跟你公平竞争。”
闻言,藏情之忘记了反击,微微皱眉,:“竞争?争什么?”
“此情此景你说竞争什么?深藏?深藏身名?藏情之?你看本宫如今有几分像从前?你反应太迟钝了点吧?没发现,自我进入梦境开始就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吗?”沈穗儿轻抬起手像之前藏情之调戏她一般,也带着些许调戏之意,缓缓地、轻轻地抚过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要是没有法力的话,你应该没我强吧?”
[主控当前体质:999(强健) 主控当前内力:450(精通深厚)]
沈穗儿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弧度,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的光芒,“情之 ,你就应该像你的名字一样,把你那些小心思都藏好了。”
沈穗儿抬起他的下巴,作势要吻他。
(藏情之心动值:100)
在藏情之愣神之际,先前做好的小纸人被沈穗儿拍在他脑门上,小纸人接触藏情之额头后瞬间消失。
沈穗儿立即地从榻上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
先前的笑容,那抹为了计策成功而特意绽放的妩媚微笑,在她的唇边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与淡然。
在藏情之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衣物在她灵巧的手指间穿梭,很快便恢复了原有的整洁与端庄,与她之前那副诱人模样判若两人,“藏情之,记住,这次也是你招惹在先。”
她缓缓摊开右手,掌心朝上,随着她指尖轻轻一动,空气中泛起一圈圈微妙的涟漪,紧接着,一个微小的金色人形幻影在她的手掌上方缓缓浮现,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悬浮在半空之中。
这金色幻影约莫寸许高,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始终无法离开沈穗儿手掌的掌控范围。
沈穗儿轻轻旋转着手掌,那金色幻影便随之旋转,仿佛是她手中的一枚玩物,任由她摆布,沈穗儿对着那金色人影命令道,“解除梦境,此后未经我同意,深藏身名藏情之只能使用无知无觉的慢性毒药使人致死,不得擅自加重、更换暗害手段。”
深藏身名是暗害技能,她无法制止藏情之的暗害行为,所以只能限制他的杀人方式。
“针刺。”
沈穗儿冷漠的话音落下后,藏情之顿感一种突如其来的、仿佛从骨髓深处传来的刺痛,直击他的小腿。这种痛感迅速蔓延开来,如同千万根细小的针同时扎入肌肤,尖锐而密集,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的膝盖开始颤抖,双脚仿佛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向前一倾,跌倒在地,他双手紧握成拳,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因痛苦而变得苍白。
没有了藏情之的控制,沈穗儿再次回到最初看见君郁泽的地方。
现在果然也已经不再是君郁泽单方面被虐打的场景了。
“……你敢杀我,父皇和……母妃不会放过……你的……”
君郁泽正毫不手软地掐着之前欺负他最恨的那个二皇子的脖子,二皇子面色已经青了,有气无力地威胁道。
“孤只想好好活着的时候,你放过孤了吗?你们放过孤了吗?还得谢谢你特意挑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来送死,孤在这杀了你可以省去诸多麻烦事。”这是刚刚被册为皇太子的君郁泽,他丝毫不受二皇子威胁,手上更加用力,直至二皇子气绝。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孤过去?”君郁泽忽然向她站的地方看过来,冷冷地问,沈穗儿还以为君郁泽在说她,刚想过去,便见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还没到君郁泽胸口高,好眼熟啊……能不眼熟吗?这是小时候的她呀。
沈穗儿心中奇怪,我的记忆难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个世界的我小时候见过他?看着情况貌似不妙呀。
见那小女孩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并没有一般小孩见到杀人场景时的惊恐,君郁泽更知不能让她活着离开,拔出腰间匕首向对方逼近,“你爹娘有没有告诉过你,看见不该看的,是要没命的?”
“我等了这么多年可算见到你这只兔子咬人的时候了……”‘沈穗儿’似乎有些欣喜,忽而手探入自己胸口的衣服中掏出一把带鞘的匕首,语气一变,“可是,我好像要被发疯的兔子杀人灭口了。
太子殿下你不过是见我比你小 ,就这么肯定我不是你的对手吗?”
君郁泽见她身材虽娇小,眼神与语气却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气势,心中更加防备警惕。
他手中的匕首迅速向‘沈穗儿’意图凭借自己的力气和速度,将对方一击致命。然而,‘沈穗儿’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女孩的反应速度却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在慕梓月宫里那几年君郁泽几乎没有一刻能专心地习武,总是间间断断的,导致君郁泽根本打不过‘沈穗儿’,‘沈穗儿’的武功招式极有章法,却不知出自何门何派,招招皆超出他的预判,她的招式简洁而实用,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惊人的威力,利用自己娇小的身材优势,灵活地在自己身边游走,时而如鬼魅般出现在风行的背后,时而又如旋风般从风行的身旁掠过,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打在他身上,应该庆幸她没有用匕首刺 不然他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了。
君郁泽仅仅占了个身高优势,在‘沈穗儿’的灵活身法和精湛招式面前,却显得笨拙而迟钝。他也试图以以一换一的打法抓住‘沈穗儿’,不仅每一次都被巧妙地躲过,反而被沈穗儿抓住了破绽,她身形一侧,避开了他的重拳,同时,她的小手如同铁钳般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他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手腕动不了了。
“服了吗?我不想对你动手的,刚刚你杀他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下不了决心。”‘沈穗儿’见他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才放开了他,渐渐说出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我先前年年随爹一起进宫参加宫宴,每次见到的都是你被一群皇子欺负却不还手的画面。
我知道你身在皇家,很多时候必须忍耐,但也知道一般笑到最后的大多都是像你这类皇子。我可是一直在期待着你的反击,今天的事原本我也不会说出去,你不需要多给自己找麻烦的。”
‘沈穗儿’刚走几步,就听见他问,“你就这么走了,就不怕我改天报复你?”
‘沈穗儿’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手往他在长着一头银发上的头顶用力撸了撸,银发控属性的‘沈穗儿’心满意足后,才反问他,“你知道我爹是吗?知道我什么身份吗?”
“你既然知道我是太子,那你觉得你爹能比我父皇还尊贵?”君郁泽好奇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我就放心了!”话落,‘沈穗儿’撒腿就跑。
“喂,树下那个小孩,我见你挺抗揍的,必是练武的奇才,要不要拜我为师?我保证未来一定会让你打赢那小姑娘的。”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一身粉色长衫,衣襟随风轻轻摇曳,发丝略显凌乱,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微笑,手中还拿着一根随手摘下的狗尾巴草,看起来特别不靠谱的样子。
君郁泽转身欲走,懒得理他,只见对方轻轻跃下树枝,动作轻盈得仿佛一片落叶,落地无声,蹲下身子,目光与自己平视,脸上带着温暖而亲切的笑容,“别不信呀,为师可以证明给你看呀。”
明明君郁泽还没答应拜师,他就已经自称“为师”了。
那男子凝聚内力手往老槐树上一击,随后提起君郁泽闪开,老槐树粗壮的树干直接被拦腰截断 ,重重地倒下发出一声巨响,树叶枝丫也跟着沙沙作响。
“怎么样?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可以保证把你的武功教的出神入化,你就不会打不赢女孩子了。”男人骄傲地微抬下巴,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
“师父。”君郁泽本就有心习武,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实力还蛮强的,也不算讨厌,是个合适的师父人选。
“乖徒儿,那要记得啊,以后每天这个时候都来这里,为师必定倾囊相授 保证让你打赢那个女娃娃。”
“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提她?”君郁泽面露抗议。
“有对手才有动力啊。再说了,你本来就打不过她,还不让为师说了,你这叫讳疾忌医。”
君郁泽的头又被撸了一把,那人还把他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他开始怀疑自己选择拜他为师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为师叫段紫陵,乖徒儿,你叫什么?”
“君郁泽。”君郁泽冷淡的说出自己名字。
段紫陵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好,那以后为师就叫你君君了。”
“不许这么叫!”
段紫陵是个考虑徒儿心情的好师父,立即问,“阴郁?泽泽?小郁?小泽儿?你挑一个?”
“你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吗?”他说的那几个名字,君郁泽一个都看不上。
“那多生分呀,既然你都不喜欢的话,那还是就叫君君吧。别抗议,小孩子要听话。”
至此,梦境彻底结束。
沈穗儿略微心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可能是她打的人太多了,见的人也太多了,君郁泽其实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特殊印象,所以没多久她就给忘了干净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轻纱幔帐缓缓摇曳,仿佛夜的余韵仍依依不舍地缠绕着梦境的边缘。
已经过了一夜了?醒来的沈穗儿不禁微微蹙眉,似乎还在回忆着梦中见到的一切,片刻之后,她匆匆走到外殿去看君郁泽的情况。
君郁泽不知是否因为梦境的影响解除了,已经睡得很安稳了,头一偏差点砸到桌子上。
她缓缓走近,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君郁泽银色的发丝,将夫君从桌上抱起,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举动,君郁泽在她怀中微动 微微睁开了眼,看见是她后又睡过去了,仿佛也习惯了。
她将君郁泽放到床上,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对着他,你就温柔似水,对我就心狠手辣?”
沈穗儿头都没有回,专心地帮君郁泽盖好被子,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没点数?怎么老是一副我有多亏欠你的样子?你不得罪我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是还过得去吗?我如今对你的态度不是你自己作的吗?”
“所以,你恢复记忆了,还再次喜欢上他了?你忘记自己对他使用深藏身名时候的狠心绝情了吗?你也真当他可以释怀吗?”藏情之说话间,语气带着极度的讽刺。
沈穗儿这才面向他,语气坚决地告诉他,“不管戏里戏外,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而且他好歹是我开的档里的皇帝。我不想让他死,谁也没资格动他 ,谁敢伤他分毫,你就是下场。”
说着再次唤出金色小人,面对着藏情之说道,“你在嫉妒他吗?谁都知道,主控最喜欢深藏身名了,但凡你愿意对我保持基本的尊重,难道我不会像护着他一样护着你吗?至于现在……敢说一句废话,我让你当个哑巴。我记得我早跟你说过,一把不称手还老是反噬其主的利剑,我不介意熔了他。”
“有本事你别拿那破小人呀。”藏情之心有不服,怒道。
“能拿这破小人控制你就是我的本事,你对付我时难道没有用法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