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不走了?”乾真疑惑的看着突然驻足的乾亨,如今传承万年的魔殿彻底被一个小王八犊子给毁了,他们二人也成功由魔门五大势力之一,堕落成了魔族散修了。
“你刚才有没有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乾真左右张望,然后一股庞大的元神之气瞬间蔓延开来。
“老大!”
“别动,千万别动!”此刻的叶元只感觉毛骨悚然,他清楚对于乾真、乾亨那样的魔修来说,任何伪装都将是徒劳的,如今只能将性命托付于命运。
而也就在乾真的元神即将触及到叶元的那一刻。
“是何方道友要触及我窦老二的霉头?”一声厉喝传来,乾真的元神如橡皮筋一般快速收缩,全部冲回本体。
“你……”元神被强制驱回,乾真一口老血差点便喷涌而出。
“不要莽撞!”
乾亨拦下了想要即刻动手的乾真,然后冷眉问道:“窦老魔,你说便说话,为何要动手呢!”
“哎!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魔殿的小崽子,怎么乾家没了乾元之后,不得不说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了!”虚空中,一个衣着褴褛,满头白发的邋遢老头一步三摇的走了出来。
虽然他一直被人称为老魔,但不知为何,周身之上居然没有一丝魔道气息,反而有着一身的厚重之气。
“窦老魔,你当真以为我们兄弟怕你!”
“怕,当然怕!不过你们似乎应该更怕,毕竟这里可是稷下学宫,若是被那群穷酸儒发现,他们恐怕会追着你们砍的。”帝老魔一边前进,一边灌酒,那赤红的脸色如猴屁股一样。
“不过你们放心。老夫既然攒了这个局,那就希望大家都能和谐相处,我们的目的虽然不同,但现在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知乾亨道友以为如何!”
呃~
一个饱嗝后,这糟老头将那酒气喷了乾亨一脸,看着对方厌恶的神情,他不仅不愧疚,反而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不起,老毛病,老毛病了!”
“哼,走!”明知道帝老魔是故意的,但乾亨此刻也只能忍了下来,无他,打不过尔!
别看这老头一生邋遢,但身份却高得了不得,若不是当年大华王朝那位老祖李世民破了此人的皇道之基,如今此人怕已是人间第一位洞天境的皇道大能了。
但饶是大华老祖拼上了自己的一身修为,但也不过只是毁了他成道的根基,却没要了他的性命,而于此同时,大华王朝却因此被稷下学宫胁迫,自此失了皇道的根基。
不得不说,福兮祸也,祸兮福也,万般算计,终是一场空鸣而已。
“你们往哪去儿?”
看到乾亨等人离开,想要溜走的叶元突然被人拦下:“你我缘分未尽,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老头,谁和你有缘,快点闪开,小爷还有要事!”朱光潜都要被眼前的老头熏吐了,他可不认识乾亨兄弟,又怎么会知道眼前老头的厉害。
“两位小友听我劝一句,合欢宗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什么,你……”
叶元的话还未说完,他与朱光潜便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四周景物大变,原本的楼阁消失的干干净净,此地无房无座,居然只有一个古亭,而再看那老头,哪里还有半点邋遢模样。
一身龙袍好不气魄。
“变…变戏法?”
朱光潜被眼前的一切弄糊涂了,老酒鬼怎么就变成大君上了。
“哈哈哈哈,这不是什么变戏法,不过是在这乱世求得一份安身立命的本钱罢了!”老头随手一挥,古亭内,多了两把椅子,三杯茶。
他笑呵呵的端起一杯说道:“老夫俗家名号窦建德,今见与二位有缘特请吃一杯苦茶。”
“窦…窦…窦建德,你是那个,那个被大华老祖李世民消去道基的那个窦建德!”
这下,不仅是朱光潜慌了,就连一旁的叶元也坐不住了。
因为大华纪年有书:太宗五百年,西方药谷之地,生一赤发黄瞳之子。此人,天生贵气,龙凤来贺,虽生于凡俗小国,但志有吞天之势。太宗一千年,窦建德之大魏已有与大华抗衡之势,为覆其基业,太宗和剑门、药谷共谋之,历经十年,果成。
俗话说史家一行书,百姓亿万血。短短不足千字,但背后的杀戮却足以惊天泣鬼。
“儒家讲求上不媚天,下不尤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窦建德如此说话,叶元方才反应过来。他大步上前,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举杯敬道:“前辈英明在世,晚辈借花献佛。”
然后一饮而尽。
“好好好!痛快,痛快!不愧是叶家血脉,若按照亲缘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太叔公,这一杯我当得了。”
?
叶元闻此微微一愣,什么情况,这老头跑来占我便宜了。不过转念一想,这都什么情况了,别说是什么子虚乌有的太叔公,就是叫他亲爷爷咱也得认啊。
可是,还没等叶元开口,朱光潜这混蛋已经跪下了:“太叔公在上,晚辈叩头敬茶,今后,您若想杀什么人,随便开口,晚辈就算干不成,也得溅对方一身脏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窦建德立刻被朱光潜笑到合不拢嘴,他扶着三冉长须笑道:“朱家村能出你这么一条真龙,也不付那条妖蛇千年的道行了。”
“啊,前辈你居然知道我的来历!”
朱光潜这下比知道窦建德身份的那一刻还要震惊,他在朱家村偶遇大蛇,巧得机缘的事怎么可能露馅,窦建德这家伙不会皇道根基没了之后,去修大仙之道了吧!能掐会算,还这么准?
你说我要不要问问姻缘呢?毕竟朱家可还没留后呢!
就在朱光潜胡思乱想之际,窦建德却伸出了手:“拿出来吧,合欢宗那妖女给你的稷下学宫令牌,还有李元英给你的风铃令!”
“卧槽!真是大仙,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朱光潜惊声喝道,而叶元一脸阴沉,戒备之心无以言表,但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