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沃德在听了霍尔的想法后。

    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经典表情包：老人，地铁，看手机。

    “你好像一直都在忙碌一些和魔法没有关系的事情？”格林沃德用痛心疾首，看着孩子走上歪路的眼神看着霍尔。

    “你明明有天赋，只要投入时间，超越我……”格林沃德说着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非常自然地说了下去。

    “达到仅次于我的程度还是很容易的。”

    霍尔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格林沃德。

    年纪一大把的格林沃德丝毫不心虚。

    心虚？

    他明明说的是大实话！

    “看我干嘛？”格林沃德不但不心虚，甚至还倒打一耙：“我知道长得帅气，但我不想被你这么个小鬼头盯着看。”

    霍尔幽幽地说道：“邓布利多校长就可以对吧。”

    “咳咳！”格林沃德大声地咳嗽了两声，给了霍尔一个白眼。

    但是格林沃德没有否认霍尔的话。

    霍尔：“……”

    行吧行吧。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也就是刚好路过，来和您聊上几句。”霍尔说着站起来就要走：“下次再来看你！”

    格林沃德：“新的魔法不学了？”

    霍尔摸了摸下巴：“老师，我觉得我最近魔力增长得有些快，继续学习您的那些魔法……嗯，不太能控制得住。”

    不太能控制得住想要大开杀戒的想法。

    霍尔和格林沃德对视。

    格林沃德脸上笑嘻嘻的表情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霍尔。

    霍尔丝毫没有被格林沃德这副模样给吓到。

    就像是格林沃德不会对他心虚一样。

    害怕格林沃德？

    霍尔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初代黑魔王。

    “我还以为要再等等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触碰到了这个门槛。”最终，还是格林沃德先开口了。

    格林沃德的语气格外的意味深长，他看向霍尔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炙热，紧接着这种炙热就平息了下来。

    霍尔笑着重新坐下：“所以我亲爱的老师，您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一开始的时候，霍尔也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

    让他产生杀意的，不是伏地魔，就是伏地魔的碎片。

    想杀这家伙有什么问题吗？

    霍尔只恨不能再快点。

    直到……最近霍尔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又碰到了那么几个血统论和叛徒论的煞笔的时候。

    霍尔发现自己的第一想法，不是和之前一样，反驳回去又或者巫师他们。

    而是掏出魔杖，给他们来一发钻心剜骨，又或者干脆直接来一发阿瓦达啃大瓜——反正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家伙未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干嘛不直接杀了他们呢？

    一了百了，非常省事。

    霍尔不是随便想想，当时他的魔杖都握在手上了，魔咒也在霍尔的唇齿间呼之欲出。

    还是因为德拉科刚好回来了，霍尔才醒过神来——差一点，他真的就要从霍格沃兹，被分配到阿兹卡班了。

    “其实我当时甚至在想，到时候我能不能和邓布利多校长商量一下，让他把我关纽蒙加德来。”

    “这样也能多陪陪老师你，您就不用做一个空巢孤寡老人了。”

    空巢孤寡·格林沃德·老人：“……”

    一瞬间。

    格林沃德甚至分不清，霍尔是真的敬重他，还是单纯地在嘲讽他。

    “闭嘴吧你，我一个人住纽蒙加德单间不开心吗？”

    “为什么还要多一个室友来烦我。”

    格林沃德给了霍尔一个白眼：“你要是真的在霍格沃兹做出这种事情，阿不思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的。”

    “嗯嗯。”霍尔不在意的配合着：“我懂我懂，谁让我不是邓布利多校长最爱的学生呢？”

    “哎！”

    “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

    格林沃德三连沉默。

    不用怀疑了。

    眼前这臭小子就是在阴阳他！

    至于霍尔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格林沃德也并不觉得奇怪。

    他们格林沃德家的血脉，就是这么牛逼！

    实际上是个斯莱特林的霍尔：“？”

    好在霍尔并不知道格林沃德在想什么，怼够了格林沃德，他想起了之前两个人在讨论的话题。

    “老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格林沃德咂了咂嘴，没想到这小子还没忘记：“知道，这很正常。”

    霍尔：你管这叫正常？

    “黑魔法之所以被称作黑魔法，我想你是知道原因的。”格林沃德平淡地开口。

    霍尔抿了抿唇：“是的，我知道，因为学习黑魔法会让人的心智也发生改变……”

    明明只要有想法，漂浮咒都可以用来杀人。

    为什么大家还是闻黑魔法变色呢？

    正是因为黑魔法不光拥有强大的威力和杀伤力，还有巫师在学习黑魔法的过程中，会慢慢地、不知不觉地被黑魔法神偷、影响、彻底变得疯狂起来。

    本人还不一定能意识到，会觉得那就是他本身的想法。

    想到这里，霍尔皱了皱眉：“我可以确定，我在学习黑魔法的过程中，并没有受到黑魔法的影响。”

    明面上有格林沃德。

    暗地里有金手指面板。

    霍尔一直都有关注自身的状态。

    他绝对没有受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的影响。

    可是他还是……

    “那是因为黑魔法对人造成影响的方法远不止一种。”

    格林沃德的声音响起：“学习黑魔法是需要天赋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黑魔法。”

    “在这个掌握的过程中，被黑魔法反过来影响，那这个人就会成为黑魔法的奴隶，不足为惧，顶多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可要是巫师没有被影响的，顺利掌握了黑魔法……”

    说着，格林沃德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凉薄：“那么巫师的魔力就会迎来一波新的增长。”

    霍尔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魔力……增长？

    “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好事。”格林沃德好像看出了霍尔的想法：“突然得到了什么，就一定会要付出更多，更别说……还是通过黑魔法增长的魔力。”

    “你觉得这天底下会有这种白给的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