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歌上下打量着玄止，摸摸下巴，是脑袋坏了？突然一激灵，想起来了，是云锦下了蛊，原以为是什么情蛊之类的，却没想到竟然是返老还童的蛊。这蛊虫果真厉害，连往日威风八面、如同冰窟的帝君都能变成这般模样。

    手不自觉地痒痒的，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弹了弹玄止俊逸得过分的小脸蛋：“小止止，你今年几岁了？”

    玄止比了个手势：“我今年6岁了。”

    暮歌搓了搓玄止的脸：“真可爱！”

    玄止躲在华玖音身后哭戚戚：“姐姐，他欺负我！”

    华玖音无语一阵，扯了扯唇角，轻声安慰道：“小止止不怕，姐姐保护你。”

    她转过头，眼神略带警告地看向暮歌。

    暮歌心中暗叹，这小子还真是懂得利用阿音的同情心。

    “我哥这是怎么了？”

    玲珑伸手，玄止一直拉扯着华玖音。

    华玖音冲着玲珑摇摇头。

    玲珑把手放下。

    “赶紧走吧，天色不早了。”华玖音转身带头向前走去。

    玄止忙跟上，双手紧紧地挂在华玖音手臂上。

    走着走着，华玖音感觉灵猫的目光好像总是往她的方向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华玖音禁不住看向灵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灵猫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突然问道：“阿音，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华玖音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回应，灵猫笑了笑，“阿音，你和帝君……是什么关系？”

    华玖音还未答话，暮歌抢道：“就是你看到的那种关系，你笨不笨？看不出来？”

    暮歌将流云扇展开，用扇柄轻轻地敲了敲灵猫的头部。

    灵猫瞪了暮歌一眼。

    暮歌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用流云扇轻敲着灵猫的脑袋。好像他就是一只真正的灵猫一样。

    灵猫怒了，一把抓住暮歌的扇子，吼：“你有完没完！”

    暮歌嘻嘻一笑：“怎么可能完呢？这一路上多无聊啊！牙牙已经玩够了，自然就来玩你了！”

    牙牙匀给了暮歌一记凶狠的目光。

    灵猫强行压制怒火，警告道：“你要玩谁与我何干！别碰我就行！”

    暮歌：“我偏要碰呢！如今玄止碰不得！小丫头，已经是小止止的人了，碰不得！”

    灵猫羞愤欲绝，五指深深掐进肉里，正要扬起手，被华玖音制止：“好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些日子不调教调教你们，就要上房揭瓦了？就不能好好走路了？”

    灵猫狠狠瞪了暮歌一眼，放下了正要挥出的拳头。

    暮歌讪讪地收回了扇子，恬然一笑。

    华玖音扫了灵猫一眼，话题急转：“你究竟要说什么？”

    灵猫思索片刻，问道：“你手上的镯子呢？这些日子都不见你佩戴？”

    华玖音挑眉道：“这些日子？这些日子我有见过你吗？”

    灵猫瑟缩了一下。

    华玖音无所谓地续道：“手镯，不见了。”

    灵猫蹙眉：“不见了？”

    华玖音肯定地点点头，回眸问：“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