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关系后，曲意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柏延随时随地要亲吻，也只有在外面会收敛一些。

    “唔嗯……”

    柏延离开她的唇，捏着她的下巴：“继续，我爱听。”

    曲意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柏延笑着和她十指相扣，亲吻间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巨大的了落地窗前，身后就是几十层的高楼，这层玻璃干净得好像空无一物。

    将她的手指猛地扣在玻璃上，微凉的触感透过手背浸透到了她的骨头里。

    两人在高空上亲吻，热烈且纯粹。

    “我能以……长辈的身份让你…住嘴吗？”曲意偏开头轻轻喘气，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柏延失笑出声：“是姑奶奶的身份？你见过谁家的姑奶奶被压着亲，嗯？”

    他好像被这个称呼激起了某种不可明说的兴奋感，双眸亮了些许。

    “姑奶奶，再亲亲吧，亲完我就去工作。”

    “闭嘴！”曲意捂住他的嘴，神情有些许狼狈。

    她还是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

    柏延拉开她的手，却没完全拉开，薄唇在她指尖摩挲，轻启唇，含住她温热的指尖，舌尖轻轻一舔，眼尾泛着淡红色，狭长的眸子蕴含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轰——

    曲意睁大了眼睛，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柏延也不逗她了，安分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片刻，撑着下巴看她，见她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勾起唇角。

    曲意突然回头看见他这个表情，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愉悦。

    “柏延。”

    “怎么？”

    “如果你会死，你觉得你可能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柏延没准备，一下子怔住了，又迅速反应过来，反问：“你猜呢？”

    曲意：“你树敌太多，被仇人杀死的？”

    柏延摇头。

    “意外死亡？”

    柏延想了一下：“应该是意料之中才对。”

    曲意瞳孔一缩，这人真的预料过自己的死亡。

    柏延缓缓说：“我可能会是自杀吧。”

    曲意：“你想过自杀？”

    柏延：“不是我想，是只能。”

    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直到晚上她都没彻底缓过来。

    “还不想睡？”

    门口响起柏延的声音。

    曲意坐起身，才发现柏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开了门。

    自从他第一次打开门想要一起睡，曲意没有拒绝成功后，他只要不忙，几乎都会过来，或者把她带过去他那边。

    曲意：“在想事情。”

    柏延躺在她的身后，手臂搭在她的腰间。

    “今天那个问题？”

    “……嗯。”

    柏延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笑：“你想这个做什么？”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

    她半天不说话，他才再次开口：“在你的调查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曲意想了一下：“心狠手辣，鸷狠狼戾，同时富可敌国。”

    柏延都准备咬她了，突然听到了最后一个形容，笑出了声。

    她就是为了最后一个来的。

    “我觉得这世界无趣极了，什么都无趣，人无趣，事也无趣，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个手段罢了，因为钱财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也表里不一地恭维着。但是被那些蠢货杀死是不可能的，那会是我人生的污点，至于意外……在意外来临之前，我比较喜欢看他们开心地蹦哒，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结果发现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