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止一个。”

    方听澜回头看了一眼图书馆和综合楼。

    曲意颔首：“学校一般都修建在坟场上，有这些东西很正常。”

    方听澜看着她手里的布袋子：“那这个？”

    “这个不正常，回去审审。”

    “姐姐亲自审吗？”

    方听澜想说要不他来吧。

    “不，小三来审。”

    方听澜知道曲意口中的小三就是三三，他也不懂为什么曲意喜欢管三三叫小三。

    少年肩头上坐着的白嫩小孩儿一个震惊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我不干！她那么丑！”

    曲意和方听澜同时停住脚步低头看他。

    “三三好像……”不愿意。

    “不用管它。”

    “好。”

    方听澜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3333瞪大眼睛。

    哈？？！！

    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

    有没有人性啊你们！！！

    比鬼还不是人！

    让一个孩子去审一个女鬼！要不要脸！

    然而心里再怎么吐槽，等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后，它爬起来又跑了过去。

    “啊！等等我嘛！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有没有人性啊，你们两个！”

    第二天3333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两人面前。

    方听澜疑惑：“鬼还会有黑眼圈？”

    曲意没说话。

    3333下巴一抬：“我不改变形象，怕你们会以为我不累！”

    方听澜：“………”

    “我问出来了。”3333站在一张椅子上，一边说话，一边眼睛发光地看着食物，曲意捏住一个大包子递给它，它立刻抱着包子啃了几口。

    它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她杀了四个人，一个女的，三个男的，都是这学校的学生，不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杀人，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杀了他们。”

    它当时问她，她就是歇斯底里地吼叫：“他们该死！！该死！！！”

    “为什么该死？他们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就是……就是该死！必须杀了他们，杀了！全杀了！”

    一边啃包子，一边把自己问出来的都告诉了曲意和方听澜。

    “查查。”曲意说。

    方听澜神情纳闷地看她，这表情仿佛在说“为什么要查”。

    这件事和他们毫无关系啊。

    “听过怀璧其罪吗？”曲意淡淡地望着他。“灵骨就是那块璧玉，拥有就会招来祸事，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方家家主这个地位我认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成为方家家主除了天赋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足够厉害，你需要历练。”

    方听澜沉默须臾，而后道：“我去查。”

    “尽快。”

    “……姐姐不和我去吗？”

    临出门，方听澜顿住，回头看她。

    “你要学会独当一面。”

    方听澜薄唇一抿，怎么办，突然不想去查了。

    曲意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心里有些想笑，她抬头看电视，也不看他：“查清楚有奖励。”

    方听澜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眸子熠熠生辉。

    “什么奖励？”

    “你提，只要别过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