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宋老爷子再度开口,叮嘱道。
宋时微,“你们老是担心我和谢家的人接触,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
都是心里有鬼,害怕事情的走向偏离计划。
害怕她们曾经做过的事,她也去效仿。
但她真要效仿,他们阻止得了吗?
宋时微关上门。
宋老爷子脸色不好看,只顾着指责她,还没有问清楚情况,失踪了这么多天,赵锦泽怎么救的她?绑架她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又跟赵锦泽扯上关系了?
楼下,宋静柔的声音轻轻响起,“母亲,赵锦泽是什么意思,居然把宋时微找回来了。”
宋老夫人沉下脸,“他的意思很明显,警告我们,试探我们,他不会让谢霍两家联姻。”
宋静柔不悦,“他是不是要帮宋时微?”
宋老夫人笑,“你真是沉不住气,他嘴上说说你就慌了,也不想想谢家是什么地位,宋时微和谢家横跨着一个银河系的距离。”
“她那种出身,一辈子都不会被任何世家认可,哪比得上英娜。”
“等过几天,我再找记者们大肆爆料宋婉的那些风月往事。”
宋老夫人接着道:“你猜,谢家的人看到这些爆料,会怎么看宋时微?不说别人,就说那位谢少。”
谢润那么高傲,他会怎么看待宋时微?
他只会鄙夷宋时微有个那样不干不净的母亲,更别提谢家其他人了。
世家最在乎的就是名誉和身份。
偏偏这是宋时微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没有的东西。
…
赵家老宅。
赵金荣陪着赵佑佑在家庭游乐场玩耍。
他慈爱的看着赵佑佑从滑滑梯上下来,笑得和蔼可亲,突然,管家匆匆跑过来,附耳汇报了几句。
赵金荣的脸色顿时难看,嗤声道:“我小看了那个孽子,正事不干,有空跑去英雄救美。”
“六少爷知道是您做的。”管家担心父子反目。
赵金荣老神在在,“他绑架赵佑佑一次,我绑架他的女人一次,我们父子扯平了。”
“是啊,我们扯平了,那儿子下次抓到小侄儿,就把他剁碎丢进海里喂鱼。”
这时传来一道笑声。
赵佑佑一听这个声音,头皮发麻,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撒开小脚丫,忙躲到了赵金荣的身后,“呜呜爷爷,佑佑害怕……”
瞧,把小孩都吓出心理阴影了。
赵金荣不悦,“孽子,你除了针对一个小孩,还会干什么?”
赵锦泽吊儿郎当的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玩具。
“啧,这么大一个游乐场,不知道以后我和时微生了个女儿,您会不会也帮忙建一个送孙女?”
“情人生的小孩,我不认。”赵金荣嫌恶,“你要是想结婚了,我过几天帮你找一个合适的。”
“港城那么多名媛都想跟你交往,明天我让管家把资料整理出来,你自己挑一个也行。”
“至于宋时微,你想都不要想,这次算她运气好,那些废物没卖了她,下次不见得还有这个运气。”
“爸,你非要欺负一个小女孩。”赵锦泽脸色不太爽了,“她做错什么了,要被你卖去当妓女?”
赵金荣眯起鹰眸,“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是你的父亲,我对赵家的掌控,并不会因为我的年纪而改变。”
“你要像你大哥一样听话孝顺,我才放心把赵家交给你。”
“宋婉那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护着她的女儿?”
他算看明白了。
赵锦泽是真心护着宋时微的,为了找到小姑娘不惜让手下跑去边境抓人,不惜动用私刑逼问下落。
明知道这样做了,这些事很快就会传到谢润耳朵里,谢润正愁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但他还是做了。
赵金荣想从赵锦泽眼里看到一丝爱意或是喜欢,可惜什么都没有。
依旧是含着笑意,却异常冷漠森然的瞳孔。
赵金荣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赵锦泽这人报复心最强了,这几天都隐忍不发,太反常。
就担心孽子对赵佑佑下手,所以游乐场四周都站着保镖,也要亲自陪在这儿才放心。
“宋婉能给我什么好处。”赵锦泽嗤笑,“不如说是宋时微让我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兴趣,儿子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了像野兽一样的原始冲动。”
他想恶狠狠的玩弄她。
看她嫩生生的小脸蛋满是泪水,看她痛苦难受,又要把眼泪强忍着的模样。
她就是他手心里的玩具。
他可以不加以保留的把所有暴戾情绪冲她发泄。
她那么乖,不管他做什么,手段多么凶狠,都不敢惹他生气,都想方设法像只小狗一样的讨好他。
他第一眼对她产生的就不是爱,更不是一见钟情。
而是恶和欲望。
让她坏掉,让她流血。
一种扭曲的凌虐感。
“爸,你要把她卖了,你凭什么这样做?”赵锦泽语气变了个调,诡气森森,“我的东西,你脑子不清醒了才敢对她动手。”
赵金荣虎目一瞪,“你说什么?”脑子不清醒?
“听说大哥去探监了,要是大哥在路上被卖去人妖俱乐部,变成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爸,您以后是叫他儿子,还是女儿?”赵锦泽挑着邪异的长眉,拖长了语调。
赵金荣瞪起眼,“你又害你大哥?成天围着家里人害,你就这么恨你大哥?”
赵锦泽笑笑,将手里的玩具抛了起来。
刚好砸到赵佑佑的脑袋上,小孩捂着脑袋顶儿,委屈瘪嘴,“小叔叔又欺负我……”还要欺负爸爸。
“小叔叔是大变态呢,最爱欺负人。”赵锦泽恶笑着,幽冷的目光看向远处。
…
西区监狱。
单独的探监室。
赵桀皱着眉,目光挑剔嫌弃的打量四周。
狱警推开门,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赵桀目光更嫌弃了,但想到什么,他忍住反感,一脸愤懑。
“二弟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真是受苦了,都拜赵锦泽那个混蛋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