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宋时微,你别胡说八道,什么偷窥,我偷窥谁了?”秦戎忙辩解,“我就是无意路过,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为难你,怕你被欺负了,好心为你出头,你居然以为我偷窥?”
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怪不得像个任人揉搓捏扁的小泥人。
“我还没计较你跟男人偷偷摸摸在角落里说话的事呢!”这个高秘书对宋时微这么亲密,指不定两人有奸情!
大家都搞错了吧,跟宋时微有奸情的人不是赵锦泽,是谢润的秘书才对!
“你忘了大家都怎么议论你的吗,还跟男人这么亲密!”
宋时微,“我没和他亲密,我就想要回我的东西。”
“快还给她!”秦戎炸了,伸手又抢。
高秘书神色平静,举止从容。
秦戎仿佛一个炸毛的小屁孩,身后还跟着一个没有攻击力的瓷娃娃。
他就像看到了一对小孩子。
“下次还给你。”
高秘书冲宋时微便道:“下次见到你,一定还给你。”
“我去,那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下次?”秦戎不但急了,还很好奇。
车门一关。
秦戎连高秘书的脸都看不到。
大少爷气得跺脚,“我得找谢润投诉这个秘书!什么人嘛,二十多岁了欺负刚成年的女孩子!”
“宋时微,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他是谢润的秘书,你知道谢润是什么人吗?你为什么会认识他身边的人?你们看起来很熟稔,是不是认识很久了?你私底下见过他几次,为什么会把东西落在他车上?”
哔哩吧啦的小嘴巴跟放鞭炮一样,一连串的十万个为什么。
宋时微认真,“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
秦戎:“......”
他更气了,“你哪一个都不需要回答!”
就不该管宋时微的闲事!
她就是个木头,呆瓜,只会被男人女人欺负。
只会用那双大眼睛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语气软绵绵的说着话。
气死他了!
没脾气了!
秦戎气得逃之夭夭。
跑到一半,宋时微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指了指行李箱,提醒:“你的东西落下了。”
秦戎:“.....”
谁娶了宋时微这根木头,都得被气死。
他跑回来拿。
宋时微冲他笑开,“你生气了?”
秦戎撇嘴,“我有病是吗,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别生气了。”宋时微语气安抚,这会让她想到赵锦泽,赵锦泽也是这样,无缘无故生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就气得暴走。
“你别生气了。”宋时微重复一遍,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秦戎和她对视,心口像是被蛰了下,深吸一大口气,“宋时微,我怀疑你没有情商。”
“也许吧。”宋时微不在乎,她觉得秦戎这种年纪不大的男生比较好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和高秘书有过几面之缘,他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解释地说道。
话落,她也不管秦戎的想法,径直走人。
秦戎拖着行李箱飞快的追上,警告,“你最好别跟男人有奸情,我丢不起这个人!”
宋时微拧眉,“你是处男吗?”
秦戎怄死了。
神特么处男。
宋时微这个木头,呆瓜,封建古板的老太太,清朝末年的慈禧太后。
“你有病啊,干嘛老是问我这个问题?”
宋时微语调轻顿,“你私生活那么混乱,为什么不觉得丢人?”
“你个神经病!疯女人,你简直不可理喻!”秦戎吐血,不想跟她说话。
死丫头就是从远古时期穿越回来的原始人。
活该没人爱。
...
南索沃地区。
港城的白天,这里是黑夜。
波斯风格建筑的圆堂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赵锦泽正和一旁的人说着话,突然,手机响了一下。
“赵先生,你把通讯设备带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微微露出不满的神色。
赵锦泽薄唇微勾,满不在乎。
“我想暴露行踪,就不会来了,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让我见见你们的幕后主谋,伍恩有勇无谋,不适合待在港城。”
他这次过来专程会见伍恩的家族成员。
这个庞大的军火家族,伍恩不过是家族里的一颗不太聪明的棋子,所以被派去了港城。
他和伍恩谈的每件事,最后拍板做决定的还是伍恩背后的家族长老们,那他何必继续跟伍恩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来见主谋。
“军火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各位或许可以考虑转行。”他打趣的说。
一位长老的脸立马黑了,“赵先生,我们不像你,家里还有那么多不同的产业可以继承,我们这些人生在这片土地,从出生的第一刻,就面临着战火纷飞,我们要活下去,就只能靠战争,靠武器。”
赵锦泽幽笑,十足的调侃,“那我倒是要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
这话,圆堂内所有人都黑了脸。
和平,战争?
生活在不同土地的人,面临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我们也曾希望过和平,可是有很多人不希望这里和平,欧美那么多军火商还要靠着我们的战争赚钱,与其让他们把我们当炮灰一样挣钱,不如我们自己来挣。”长老摇摇头,眉眼如利剑般。
赵锦泽挑挑眉,似是赞叹,“与其被别人掌控命运,不如一条路走到黑,奋力一搏,自己把握命运。”
很符合战乱地区的思维模式。
与其永远被别人欺负打压,被强占领土,被抢夺领土,不如自己黑化,报复回去。
所以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硝烟弥漫。
赵锦泽对他们的遭遇表示虚伪的同情,笑了笑,“港城跟中东不一样,那里是个和平的地方,并不需要枪支弹药。”
长老闻言微怔,上下打量赵锦泽好一会儿,确定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由道:“赵先生,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吗,你是不是太仁慈了点?”
赵锦泽讽笑,“仁慈?我居然变得仁慈了吗?”
“真是侮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