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战兵做出来最正确的决定——突进!
他弯下腰去,猛地蹬地,强大的作用力使得地板像蛛网一般层层龟裂。
面对这突然而且急促的攻势,剑修终于开始使用一些“消耗品”——自充能式符宝。
这种符宝通常以手镯、戒指、内甲、脚环等形式存在,紧急情况下手动或自动在使用者面前形成护盾。
低效的自充能法阵需要多日的充能才能进行一次有效的使用。
而在这个关键的节点,每一刹那都关系到战斗的胜负。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见证着这个决胜时刻。
那附着着狂暴能量的战刀与薄薄的一层护盾碰在一起,却没有想象中那种仿佛热切贯穿黄油一般丝滑,反而是发出巨大而嘈杂的声响——两个纯能量体竟然像发生完全弹性碰撞似的弹了回去!
当然,两者还是有点点区别的——护盾像中弹似的陶瓷装甲一样破碎开来吸收能量,而战刀却着着实实承受了这一击没有破损。
战兵这时拿出了在战场上以命相搏一般的勇气。
他使用灌注能量的战刀仿佛在使用双手大剑似的抡了一整圈,再一次将刀锋抵在剑修的脑门上。
而剑修的反应能力似乎又下降了一个水准,仅仅是借用被击飞时的冲量拉开距离,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直到一枚仅仅有手掌大小的飞剑从天而降。
其实,剑修一开始控制的剑足足有三把。
一把在手上抵挡来自正面的攻势。
另外两把按照一定的习惯和规则在经验性的巡航,在给予压力的同时利用三角定位真正掌握对手动态。
直到最后的绝杀时刻,飞剑才由“自动巡航”转向“攻击模式”,真正发动打击击溃对手!
三把剑的协同和分工,才是真正的亮点。
“若是让战兵组成军阵,在血煞之炁的阻挡下区区飞剑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观众中时不时的有这样的议论。
确实,这个体系本身就不善于单挑。
“下一个进场的是……”
“看来轮到你还有一段时间,那我就先去搞事情了。”斥候意识组成的“阴阳球”开始旋转。
“等等,你又想整啥?”
“当然是第二条,也就是‘引导当地贵族与企业主走向金融资本这一条道路’的任务咯。”
那个“阴阳球”在空中旋转的同时体积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
在某一场宴席中的杂戏师感知到了什么,缓慢的低下头去。
“有啥变化吗?”那莫名而诡异的直觉出现在脑子里头。
没错!就是这个玩意!
我不过是想……
“你在想什么呢?小朋友?”
思维,这个作为人类最后的骄傲……
也要被外神掌控了吗?
“安啦~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出了啥岔子你肯定死的比我早。”
那似乎像是触觉一般的感受忽然出现在杂戏师的耳边。
“所以,还请你好好表现哟~”
那种感觉似乎开始在周围的空间晃荡,祂到处都是!!!
“先生,有兴趣再给一些新朋友说明一下你的计划吗?”一旁的商人轻微的搓着手,示意杂戏师更席间的各位阐述一下他的见解。
于是,杂戏师迅速调整好状态,若有若无的微笑挂上了他的脸,身子微微后仰放松,显得信心十足。
“当然可以,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事情。”
“简单来说,我们开拓的是一种模式,可以多次合作并且扩展到其他领域模式。”
“我需要资金和产业的进步,你们需要让自己手上的资金增值,同时获得社会地位,官员需要彰显自己的才能,同时不介意捞上一笔。”
“而我能够提供最基础的技术和一定的实力、你们需要提供资本金和商业渠道、官员需要提供稳定的环境,解决一些不开眼的小鬼。”
“三方各取所需,产出收益按要素分配。”
三言两语,他就将融资的一般套路讲了出来。
等这个套路运营起来之后,就该考虑证券交易所的建设问题了。
“那为什么选择棉纺织这个行业,是因为你手上正好有技术吗?”其中一个商人讯问道。
“哈!”杂戏师微微一笑,站起了身,用蛊惑的口气说道:
“不,朋友们,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顾客们缺的到底是什么!”
“在男耕女织的表象之下,是隐藏起来的纺织业庞大市场!”
“犬戎数万万人口,其中八成半的在农村。”
“在学习和熟练纺织技术、并且实质上拥有合适的纺织工具之前的妇女,织出来的布在高强度劳动下往往不堪一用!”
“甚至,经常出现一家人只能穿一条衣服出去干活,其余的人呆在屋内的情况!”
“想想一下吧,当我们的廉价衣服充斥着大街小巷,那将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市场!”
“每一个壮年劳动力都可以放开手脚的干活而不必担心衣服立刻破损,而妇女也将充繁重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来到我们的工厂里工作……”
没错,他开始画饼了。
祂只在乎工厂能不能建起来,模式能不能顺利运转。
至于工厂里的血肉与哀嚎,祂不在乎。
甚至,祂乐在其中。
“可是,你又该如何保证这个模式能够成功?”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过来。
于是,那诡异的气息瞬间覆盖了那个说话的人。
他脑子意识朦胧,脑子一混就开口到:
“这样吧,我们去找县长,让村里的人把布都收上来,再把纺纱机也收缴了。”
“这样,农民就只能买我们的货,而我们货的价格还不是我们说的算?”
这下大伙都坐不住了,又惊又怒的看向他。
“竖子尔敢!这……”
“汝生子之股当无孔尔!”
等把那个人处理掉,众人都平静下来之后,杂戏师交叉着双手坐正,朗声到:
“投资有风险,选择须谨慎。”
“一起干肯定是比单打独斗有效,你们说是吧?”
这下子就没几个人反对了。
“是极是极!”
“如此甚好!”
祂盘踞在众人的头上,愉悦的注射着这一场闹剧。
“如果你要破坏一个本身比较有用的政策或观点,只要将它极端化就好了。”
“好用,嘻嘻,真是太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