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
傍晚时分,城市的天空黑如深夜...
倾盆大雨直落,亮晃晃的闪电自天际划过,雷公电母“隆隆”吼叫的声音惊人心魄。
这是h城典型的台风季节。
天气预报说,今晚凌晨,台风极有可能会在本市登陆...
江若初在书房里,倚站在落地窗前凝神静气听着雨声落在地上,“噼里啪啦”..
她很喜欢下雨天,这种静谧的感觉她认为是上苍的赐予,雨水洗涤城市的喧嚣热闹,让人们暂时停下追逐名利的脚步...
祁泽出差一周了,目前他归期未定,他没有天天与她联系,但频率亦不算低。
她并不是那种时时刻刻要与男人保持联系,要实时掌握男人行踪的女人。
有时她的手机静悄悄的,他一个消息都没有,有时他一天好几条视频,信息,轮番轰炸她。
她想,应该是他一有空闲了,想起他们母子便随手发个视频或者信息给她,刷刷存在感。
她大部分时候,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只能很官方的叮嘱他注意安全,照顾好身体。
经常是架着手机放在桌上,让小宝眨巴着眼睛对着祁泽“咦咦啊啊”,说些童言童语,她则有一搭没一搭应他的话。
他说事情棘手程度比他预估的严重,还没有那么快能回国...
有时候视频没两分钟,他又开始忙了...
孤独对于江若初而言是生活常态,她不必再费心习惯。
现在就算有了小宝,每天她也必须保证,至少有两个小时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关闭的窗户留了一丝缝隙,她微微眯眼,恣意享受风从脸颊吹拂。
祁泽这些日子的变化,让她看到了他的一丝丝改变,而她心情亦有所更变...
人真的很怪是不?
念头翻转,心境截然不同,对抗放下了,快乐衍生,帝景这里对她不再是象牙笼,反成温暖巢。
一丝丝的可能,教她多了无数想象空间。
最近她正在读庄子的书,多多少少有点自己的领悟,她很关注的一个国学大师说过的话,跟她现在的心境还算符合。
大师说:
自己觉悟自己的生命。
自己把握自己的生命。
自己成全自己的生命。
自己实现自己的生命。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门外传来林姐的声音。
“太太,可以开饭了。”
祁泽宣布他们已经领证后,林姐就对她更换了称呼,她说了几次也没有用。
现在她懒得再更正了。
不管他们是否定局,一声称呼而已。
“好的,林姐,我等会下去。”
她应着林姐,随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今年h城气候甚是反常,春不像春,夏不像夏,都要立秋了,季节反复冷冷热热。
小宝今天午觉睡得晚,她走出书房迈步回卧室看看他睡醒了没有...
祁泽出差第二天,容女士过来待了大半天,晚上依依不舍的回老宅。
看容女士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江若初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忍不住留她住在帝景了...
容女士前两天又过来了一趟,还带了很多东西过来,又是给小宝,又是给她的,江若初收得受宠若惊。
她知道容女士一向对她不错,但她还是领之有愧,容女士还说只要她和祁泽好好的,金山银山她都愿意给她。
“麻麻...”她一推开卧室门,小宝坐在大床上揉着眼睛,看见她就憋着嘴像被她抛弃般“哇哦哇哦”哭了起来...
“宝贝乖哈...妈妈在呢,在呢。”她连忙小跑过去抱起小宝,在他耳边呢喃安抚他。
“粑粑..要粑粑...”
这是小宝这几天第一次主动说要找祁泽,他在妈妈怀里哭喊个不停,喊得撕心裂肺的,小宝极少这么哭过。
“小宝乖哈,爸爸还在出差,晚上我们跟他视频好不好啊...”她只能哄着他。
“不要...要粑粑,要粑粑...”小宝眼泪鼻涕汪汪,江若初给他哭得脑瓜疼。
“好...我们去找爸爸哈,你不准哭了,小宝。”
她拿纸巾拭去小宝脸上的鼻涕泪水。
抱着他回书房拿手机,划开手机屏幕,打微信视频电话给祁泽,她一般不会主动给他发信息打电话,除非有事。
“叮铃叮铃...”
祁泽的手机一直都没接。
小宝见状更是哇哇一声大哭,他本来看着江若初打了视频就停住哭声了,现在...
林姐在楼下听到小宝哭得凄惨,噔噔跑上来帮着她一起哄了小宝好久。
…………
直到晚上十一点,男人终于打来了视频,江若初已经躺在床上。
小宝刚刚哄睡了。
她“啪嗒”打开床头灯,坐立靠在床背上,镜头里男人出现了,他好像刚回到住处,明显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虽然他皮肤没有她白,但也不是黝黑的那种。
素来一丝不苟的他,此刻有些软踏踏地靠坐在沙发上,脸色红得很不自然,他歪着脑袋举着手机,恰到好处的碎发,微微遮盖了他的眼睛。
“你没事吧?小宝一直哭着要找你...”她看到男人闭着眼,手指一下一下的捏着眉心,嘴里嗯了一声当应她。
“江若初,我被下药了...”
男人忽然睁开眼,眼神透过屏幕与她对视着,眼神甚不清明的盯着她,脖子上的青筋因充血而膨胀。
她一头乌发披散着,落在裸露的肩膀,晕黄的卧室灯,显得女人更加娇美,而女人手臂不自觉的动作,更让她胸前雪白的美景一览无遗。
男人喉结滚动翻涌,他素了一星期没吃肉,今晚被人算计下药,如果不是他意志力足够强大,此时就不会回来跟女人视频了。
他此时恨不得女人就在身边...
江若初闻言轻蹙眉头,什么下药了?
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呃...你喝醉了...”
“张谦呢?”
“让他赶紧给你叫点解酒药好吗?”
“我需要你,若初...”
男人没有应她话,他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沙哑道,他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