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当空,等价交换。
谁都不会想到北朝天子居然会选择为了长生,而将自己出卖给冥族!
说的是冠冕堂皇,为了京城百姓可在其得到冥族精血后,那张贪婪且狰狞的脸便足以说明一切。
那妖媚的女子在得到仙府钥匙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这大殿。
可得到长生的代价又怎会只是一枚小小的仙府钥匙!
“得手了....”
“是啊,只是一滴精血的代价...”
“看来那皇帝老儿可是高兴的很啊....”
“先让他高兴几天吧,到时候便知道我冥族的精血可那么容易吸收!”
“眼下既然我们来到了京城,那就得拜访拜访咱们的那位素未谋面的老朋友了....”
同样是一男一女,可很明显纳刺和奚烈同二人一比无疑是云泥。
每一个在冥族中被冠以战将之名的人,皆是恐怖的存在。
冥族骨子里的好战和嗜杀也是让他们同族间好勇斗狠,争斗不休。
他们也正是用这种方式才让整个族群越发强大!
目标正是丁长生,纳刺和奚烈的死也是让整个冥族彻底震动。
扎纸铺前,阴风汇聚!
一道白光悄然落下,阵法结界顷刻笼罩。
此刻就在扎纸铺不远处客栈内的聂若兰,猛然睁开了眼睛。
其手中拳头大小的青铜古镜正散发着灰黄色的光!
冥族!!
此镜发光,周围定有冥族现身。
而就在结界阵法出现的瞬间,丁长生也是从参悟应天造化决中回过神来。
在杀了纳刺和奚烈后,他早有预感冥族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在结界出现的瞬间,丁长生已是做好了准备。
结界中,一个妖媚的女子凭空出现。
与先前他所遇到的奚烈不同的是,其装束打扮俨然一个胡人。
轻衣身,短打扮。
那一轮当空的血月将其身形勾勒的十分完美,她虽然没有现出真身可光是用肉眼去看就足以说明一二了。
一股肉眼可见的威压径直落下,小小的一间扎纸铺陷入其中好似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冥族战将,楼兰!
丁长生缓缓走出扎纸铺,两人各自的气息凌空碰撞。
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能接连斩我冥族几员好汉,眼下看来模样倒是长得十分周正....”
“深得姐姐的心啊....”
楼兰的俏皮话并没有改变丁长生的心境,两人皆是掌控心情的顶尖高手。
领悟了莫名剑意的丁长生几乎很难被外界干扰,而见惯了生死的楼兰也早已是铁板一块。
“只是可怜了一张如此俊朗的面皮,今日可是要破相了!”
楼兰笑盈盈的说着,形如弯月的眸子里看不见一点动手的意思。
可突然,丁长生身前空间竟是猛然扭曲。
如褶皱般龟裂的空间瞬间迸发恐怖的撕扯之力,若非丁长生靠身法躲开只怕是会棘手的很!
一个照面的下马威,竟是如此恐怖。
战将级的冥族果真有些本事!
然而何止是有些本事,冥族个个除了身体强于妖兽之外,天赋秘法也并不是像那些妖兽般依靠着本能施展。
尤其是战将级的冥族,他们多少已经掌握了天赋秘法的使用。
如同修士间的道心投影一般
心念一动,神通自来!
楼兰的天赋秘法正是可以小范围改变空间,以此得到恐怕的破坏力!
一旦对手稍不留神被牵扯其中,断胳膊断腿都是小意思。
丁长生躲开了自己的攻击,楼兰不由挑眉说道。
“身法不错,值得鼓励....”
比起手段层出不穷的冥族,丁长生看似驳杂的机缘似乎也有些黯然失色。
应天造化决虽然神奇,可仅仅领悟了第一重改变了身体构造的他又如何抵得过折叠空间爆发的恐怖力量。
可丁长生既然敢在这里等着冥族,那便不是没有准备。
他原本就是精于算计的聪明人,自然清楚好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
北朝京城作为天下龙脉交汇的重要之地,他不信道门会坐视不管任由冥族再次放肆。
虽然他在魔山让龙虎山吃了大亏,可大义面前总得分清先后主次。
丁长生之所以这么自信,皆是因为聂若兰代表了身后太上剑宗的意思。
道门并不是龙虎山的一言堂,至少太上剑宗有自己的主意。
果然,如丁长生所料想的那样。
如今御剑而行的崔平四也是径直朝京城赶来!
而此刻聂若兰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凶险之中,前面提到了眼下在京城中的冥族战将有两位。
一位已是一马当先找上了丁长生,余下的那位自然将目标放在了聂若兰的身上。
心系丁长生安危的聂若兰刚一出客栈,便是觉察到身后有人。
她抬手紧握霜雪剑,转身回头看!
客栈的屋檐上,不知何时倒挂了一个干瘦的身影。
“姑娘,小心看路啊...”
嘻嘻嘻!
一声古怪的笑声传来,渗的人不寒而栗。
聂若兰眉若冰霜,抬手一道冰霜剑气横扫而过。
客栈的屋顶转眼没了三分之一,但却根本没伤到那冥族战将分毫。
反倒是因为自己旧力去,新力未生的瞬间。
一张满脸狡诈的刀条脸猛然欺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露出一排排雪亮的尖牙!
“道门女弟子的滋味,果然名不虚传啊....”
“今夜我呼河算是赚到了....”
呼河病态的深吸了一口面前的空气,阵阵香风混合着蓬勃的生机不由让其沉醉。
聂若兰哪里见过这种无赖,心中不由涌上一股羞愤难当且极为恶心的感觉。
不由分说的一剑,也是落了下乘。
只见呼河抬手一握,竟是以血肉手掌拿捏住了霜雪剑的剑刃。
诡异的是,这把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好剑居然连呼河的皮肉都无法伤及半分。
只见呼河曲手一弹,刺耳的剑鸣随之传来。
可不论怎么听,都是能感觉到这剑鸣中蕴含的悲切之感。
手握霜雪剑的聂若兰身形也是不住后退,根本无法控制。
若不是抬手一掌轰在地上,只怕少说要撞塌几座屋子才能勉强停下来。
抬眼再看,呼河不知何时蹲在屋檐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如同剃刀般锋利的手指,不断交错绽放着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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