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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初见多铎便居高临下面带不屑,这让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这货也不是吃亏的主,立刻反唇相讥还以颜色,骂其阉狗,将小太监左右激怒出口呵斥。
多铎无视小太监随侍的怒目,冷笑瞪着常宇嘴角上扬一脸的桀骜不逊。
被骂阉狗常宇怒极而笑:“野猪皮不识礼数咱家不和你一般见识,但若再口不择言别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多铎闻言哈哈大笑:“休得恐吓本王,难不成阁下还在暗处伏了兵马要暗算本王!”
且,常宇翻了个白眼,抬手一指四下:“这枯树周边数里一览无余,本督何处伏兵?”说着一脸不屑道:“你也休要试探本督,若真想杀你又何须伏兵,不论杀你擒你对本督这几人来说便是可探手可得!”
“既是如此,阁下何不试试,若擒的了本王自可与摄政王做个交易,岂不是事半功倍”多铎怒极而笑,话一落音身后四个随侍便向前几步将他围在中间。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人明明是来谈和的,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但两人随从都知道,这种针芒相对其实就是两个人的气势较量,谁落了下风便会一直被压上一头。
常宇在马上冷冷盯着多铎,这个东北大汉一脸桀骜甚有威严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却没料到性格这么刚,当真一寸不让一分不服软。
又一扫其身边四个大汉也是暗暗心惊,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块头如铁塔一般丝毫不弱郝摇旗和屠元,肌肉盘曲虬结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道力大无穷的猛人,这种大块头即便不精武技一力降十会也能将普通高手揍出尿。
而作为大清豫亲王的亲侍岂能不精武技,要知道满人的摔技可是一绝,在实战中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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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打起来陈所来和乔三秀各自能敌一人胜败五五之分,李慕仙和周遇吉未必是其对手……即便加上自己短时间也绝不可能拿下对方,且谁知道他们腰中是否藏有兵器,以常宇的尿性自然想将多铎擒住。
但思量之后,觉得胜算不大。
“试总归是要试的,但却不急在一时”常宇嘿嘿一笑:“建奴小儿你来见本督也不光是为了试拳脚的吧”。
“你若一再无礼别怪本王兵戎相见!”多铎厉声呵斥道,:“本王自不是来试阁下拳脚,难不成阁下却只是来逞口舌之快的么”
多铎又岂是善善之辈,在常宇打他歪主意的同时他何尝没动歪脑筋,若将这小太监擒了麻烦立解,但观其身后几人便有所迟疑,作为大清的豫亲王他还是有眼力价的。
陈所乐年轻力壮气度沉稳,应是汉人所说的内家高手,乔三秀人高马大稳如泰山这种不用说内外兼修的大高手,还有那道士,眼神飘忽不定时而冷笑时而不屑,让人看不出深浅捉摸不定但其能随小太监前来必也是好手,毕竟传闻有很多道家绝顶高手,还有那周遇吉身虎背熊腰披战甲一看就是沙场悍将,这几人没一个好惹得,何况那小太监本身就是个勇猛之人。
同样多铎也没有把握。
“这鞑子的王爷倒是牙尖嘴利嘴皮子功夫不弱厂督您啊”李慕仙在常宇身后低声嘿嘿嘀咕着,他已看出来了,这第一回合两人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小太监耍嘴皮子竟然遇到了对手。
常宇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对多铎拱手抱拳:“豫亲王说的是,耍嘴皮子没用,那咱们就言归正传谈正事,你要见本督有何贵干?”
多铎眉头一皱,这年轻人变脸速度可真快啊,刚才一副趾高气扬地痞流氓的嘴脸,转眼间又变得一本正经。
这种人难缠,因为没底线!
多铎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拱手回了个礼:“我等要北上出关阁下却穷追不舍,先前既已提出和谈为何却还紧紧相逼,当真是要斗个鱼死网破么?”
常宇嘴角一挑摇了摇头:“豫亲王用词不严谨,本督布下的不是什么天罗地网让你尚有挣扎破网的机会,本督是用的是坛子,密不透风这叫瓮中捉鳖!你说那鳖钻进了坛子里他能把坛子从里边咬破么,根本不可能呀,所以本督要打你根本就机会挣扎!”
多铎冷笑,向前一步逼视常宇:“你当大清铁骑是摆设的么,还是觉得自己侥幸占了点便宜就眼高于顶,本王入关时候三万精兵入大明腹地千里,攻城掠地无数与阁下厮杀十余场折损也不过寥寥,反观阁下从京城十余万人马如今还剩几何呢?又可曾有有过一次真正击败过我军?”说着对着常宇摇了摇手指一脸的蔑视:“你吓唬不了本王”。
果然不亏是大清第一战将,言语间杀气腾腾气势逼人。
“哦,是么”常宇表情浮夸到让周遇吉等人想笑:“数月前本督关外督军,几乎是赤手空拳去的,最后将某号称天下第一的铁骑打得哭爹喊娘,这算不算真正的击败?后来从京城一路追下来抱头鼠窜的又是何人,刚刚在青州城撞的头破血流的又是谁,对了,你说你折损寥寥,青州城下堆着的那数千颗首级莫非是狗头?”
“你……”多铎大怒,常宇打断他又道:“还有你说本督在京城时还有十余万人马,如今还剩几何,对哦,本督还有五六万大军去哪里呢?”说着扭头看向周遇吉:“周总兵,本督的数万人哪去了呢?”
周遇吉瞪着多铎嘿嘿冷笑:“这个末将也不太清楚或许走丢了呢,不过听说有些人的辎重偷偷拔营而去急着北上呢,会不会突然就碰到督主的那走丢的数万大军了呢”。
多铎脸色大变,他从周遇吉这话里已听出两个信号,第一,所谓的掩人耳目暗度陈仓明军早就看破,其次为什么人家看破却一直装作不问不顾,因为前方有伏兵,而且数万之众!
怪不得如此沉得住气,明知其辎重先行却不追捕拦的,原来早就挖坑等着了,看来那瓮中之鳖的确不是恐吓之言了。
“你是周遇吉?”多铎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还是个未曾谋面的熟人。
周遇吉嘿嘿冷笑:“正是”
“手下败将”多铎撇嘴,往年他曾和周遇吉的兵马交过手,以那时候的大环境明军十战九败,实属平常。
被他奚落,周遇吉也不着恼,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多铎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